“你就是贱皮子,别以为你瞒了所有人,总有一天太子哥哥会知道,小道士也会知道,他们都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最终离你而去。”
“小道士只是受你蒙蔽,他那么聪明,不会被你瞒一辈子的,太子哥哥心狠手辣,折磨人的方法有千万种,他最恨别人骗他,要是让他知道你骗他,你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陆潮汐恶狠狠的警告,宋欢欢看着她几乎要□□的模样,失声笑出来。
“公主殿下这是在为奴婢想吗?”
“你若是聪明,就该趁着事情还没有败露之前离开上京城,躲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或者早早向他们认错,承认你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两面三刀。”
宋欢欢从廊沿上跳下来,“奴婢要是走了,给公主让位置吗?”
“小道士不喜欢公主,太子殿下也不喜欢公主,都是因为奴婢更讨喜的缘故,殿下心里不舒服了,你想着把奴婢赶走,思谦和殿下就会把爱转到您的身上。”
“小道士想在上京城混下去,没有本公主,他不可能,你不过就是个卑贱的侍妾,本公主可是太子哥哥的妹妹,侍妾可以有多个,妹妹一辈子都只会有一个,你少得意。”
淑黛给宋欢欢擦干净足趾,给她穿上靴,她才慢悠悠过来。
“几日不见,公主骂人的功夫有所长进,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先生学了许多,还是和殿下告状磨快了嘴皮子。”
宋欢欢凑着她的耳边语重心长地说。
“奴婢的下场如何,就不劳您多担心了,至于思谦和殿下,就算他们发现了又如何,只要他们心里有我,就会舍不得我呀,舍不得就会一直记着我。”
陆潮汐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的脸挠花。
“您说得对,殿下只有您一个妹妹,侍妾可以有很多个,但是殿下若是有了儿子女儿呢,他为了妹妹不要自己儿子女儿的生母吗?”
“孰重孰轻,显而易见。”
今儿个出来找宋欢欢的朝瑰公主和她的侍女站在另一旁的拐角处,听着两人的对话,瞧着两人剑拔弩张,水火不让。
朝瑰看着宋欢欢的样子,真觉得她和那个人好像,从来都是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好像胸有成竹,风轻云淡,抛开一切来说,她真羡慕又欣赏宋欢欢另一面的性子。
侍女在一侧用柔然语暗叹道,“您的对手竟然是一个连公主都敢得罪的人,这真不好对付。”
朝瑰在心里自嘲,公主又如何,这身份有时候就是束缚。
她不也是公主么,活得不恣意洒脱,却沦为棋子,到了上京城,连门都没随意进出过她是公主又怎样,万般用处都没有。
陆潮汐也贵为公主,却还不是处处受到这位三姑娘的挟制。
“你、你、你....简直白日做梦,胡说八道,白日做梦,太子哥哥怎么会让你这种没名没分又小家子气的女人给他生孩子,绝对不可能,母凭子贵?就算爬到了高位,你也就是个小贱婢。”
“后宫里像你这样的女人多了,都是命比纸薄,心比天高,你也仔细些,别跌下来。”
宋欢欢哎呀一声,围着陆潮汐团团转,摸着下巴啧啧道。
“公主殿下好修养,张口闭口就是小贱婢,小家子气,奴婢虽然没有什么教养却也知道这么话,是万万不可能轻易说出来的,难不成国子监的先生便是这般教我们的么?不若奴婢晚间请教一下殿下,是不是如此?”
“你说不过本公主,就要告状给太子哥哥听?卑鄙的女人!”
宋欢欢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她坐在廊下是觉得闷,如今站久了腰更是酸疼。
“廊下的鱼好看,公主不如在这里喂给它们一些吃食罢,公主殿下留下来用饭么,晚间时候殿下也会回来的,您来东宫是不是有事寻殿下,正好奴婢在一旁,就刚才的事,正好同殿下说。”
宋欢欢将手里的鱼食塞给陆潮汐,带着淑黛扬长而去。
陆潮汐心里烦得很,砸了宋欢欢给她的鱼盘,将那些散乱的鱼食踩得稀巴烂,跺跺脚离开了。
听着后面陆潮汐的气急败坏的动作,宋欢欢心里真是雀跃得很,这就沉不住气了呀。
就这样的,还想和她斗呢,不收敛脾气,怎么才能斗赢她。
人都走干净了,朝瑰才领着她的婢女从暗处出来,捡起被磕碎的边角鱼盘,上京城的瓷器大多数都是白玉做的,本以为只好看美观,不曾想,还很耐摔,不四分五裂,只破一些小边角。
“公主别摸,当心磕到您的手。”
朝瑰蹲在地上,捡起没有被陆潮汐踩碎的饵料,装回到鱼盘里,站到适才宋欢欢站的位置,喂给鱼吃。
“这么高的位置,三姑娘站上来,竟然不需要人搀扶着,还荡着脚,她还真是不怕。”
一旁的侍女不以为意,瘪嘴说道。
“那三姑娘可不柔弱,她虽然没有些什么功夫底子,却也不娇生惯养,正因为来路不浅,您更要防着她一些,太子那边即将登基,您不要再坐以待毙了。 ”
侍女苦口婆心的劝解,朝瑰听见了也置若罔闻。
陆潮汐气得浑身都在冒烟,一只脚才抬出去,就在东宫的门口见到翻身下马的陆矜洲还有潭义。
提着裙子忙慌慌迎上去,“太子哥哥,潮汐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
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两人的关系却亲厚,陆潮汐敬重兄长,虽有些怕他,却不避他。
陆矜洲才从宫里回来,朝政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今日早回是为了登基的事情,宋欢欢的肚子要赶快,最好快些有动静。
“不在国子监待着,整日没规矩瞎跑。”
说到没规矩,陆潮汐想起来宋欢欢要告状,自然就不敢提她的事情了,只盼陆矜洲能告诉她思谦的官职,如今落在何处,她好送出去藏起来的绣好的帕子。
“我有事寻太子哥哥,便和先生告假了。”
陆矜洲将马鞭递给潭义,他的手上只提着一封包好的热乎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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