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除了三姑娘没有人能办到,毕竟你是宋畚的亲女儿。”太子爷说话云里雾里,宋欢欢不明白,她不想去,遂以试探着说。
“殿下厚托,奴可能办不好。”
陆矜洲反握住她的手,两只都捉住,下巴搭在她肩上,“怎么会呢,孤相信你能做好,不会叫孤失望。”
“宋三小姐是个真正的本事人。”
男人是似笑非笑。“你说是么?”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碰了碰小姑娘的唇边。
“办好了有赏。”
“是什么?”宋欢欢听见这句话,眼睛放光,不白做这件事情,有赏勾起了她的兴趣。
陆矜洲岂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孤许你一个要求。”
小姑娘同意了,“奴会尽力的。”
当真是有想要的,才会这么快答应下来,也不担心这件事情她能不能办到。
他只说许,也没说应不应。
“去宋家把你二姐姐带回来。”
宋欢欢唇边的笑收敛了,宋清音走了正好,为甚要带回来,“殿下不是不喜欢二姐姐么?”
陆矜洲反问她,“孤何时说过不喜欢你二姐姐了?”
幺女没说话,说多了,显得她很自以为是。
陆矜洲饶有兴味,拨弄着她的松花簪子,不确定的事情不要瞎猜。
“二小姐虽然不比三小姐伺候得当,但她是父皇赏来的人,就这般回去了,传出去了孤的面子往哪里放,三姑娘有脸面,别人只会说三姑娘厉害,惑得太子为她出头,薄待宋二小姐。”
“你说,是不是很有脸面。”
宋欢欢岂敢,“都怪奴的不是,殿下交代了,奴一定会去将二姐姐带回来的。”
陆矜洲满意点点头,“听话。”
这才是玩物该有的样子,乖一些,养着也快乐,抱在怀里,浑身都舒坦。
宋清音自到了宋府,便一直匍匐在膝头哭闹,“娘,你不知道在东宫里那小泼皮是如何欺负你的亲生女儿,她竟然蛊惑殿下,让我去劈柴,还叫人拿鞭子打我,娘,你看,女儿身上一点好皮肉都没有了。”
宋清音嚎着嗓子哭,她的两只手异常红肿,薄茧没有,确确实实没有一块好皮了。
水泡挑破之后,又磨烂了肉,别说是劈柴,就是拿点轻微的东西都拿不了。
“娘,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宋夫人心疼抱着她,吩咐旁边的老妈子去拿金疮药来,拍着她的背安抚道,“音姐儿不哭,回来便好了,听着你哭,为娘的心里都疼了。”
宋夫人对她私自跑回来的事情不是很满意,本想着说她几句,但宋清音哭闹不停,只能好好将人哄着。
“别哭,娘给你拿的药是最好的,上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老妈子拿过来药认真给宋清音敷药,刚倒了药肯定是疼的,宋清音没忍住,心里憋着的气,对着宋夫人身边的老妈子吼,“怎么做事的,不知道轻点!”
老妈子停了手,眼睛看向宋夫人,“要不是本小姐手受伤了,非给你赏个巴掌吃。”
老妈子在宋夫人身边伺候的日子也不短了,算是宋府的老人,以前宋大小姐和宋三小姐在府上,对她也还算敬重,不会如此这般刁难,说话更是难听。
宋夫人看老妈子神色微变,宽慰道,“音姐在外头受委屈了。”
这句话说给两个人听,老妈子察言观色多年,自然懂得低头,“二小姐忍忍,药上了手就会好,您不上药会留疤的,手就不会好看了。”
留疤和好看两个字,戳在宋清音的耳朵里,为了美,她咬着牙总算没再动弹了。
宋夫人赞许看了一眼老妈子,不愧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人。
宋清音才包好手,宋夫人命人准备了饭菜,正准备要吃,宋畚匆匆赶来了,本来有别的事要与宋夫人说,瞧见坐在桌边的二女儿,眉头皱得老高。
“音姐儿,你怎回来了?”
言罢,又往屋内看了一眼,没看见陆太子和幺女,心下松了一口气。
宋清音嘴里吃着鱼肉,瞧见宋畚进来,正要匆匆咽下,要起身和他哭诉自己的苦楚。
宋夫人按住宋清音的肩头,示意她慢慢吃,又叫人给宋畚添了碗筷,宋畚刚坐下就问,“音姐儿自个回来的?”
宋畚的脸色不太好,宋清音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家中,她谁都不怕,唯独最怕父亲。
只能点点头,细嚼慢咽嘴里的鱼肉。
宋夫人瞪着宋畚讲道,“音姐儿在东宫受了委屈,你做爹的一脚跨进来门,没看见音姐儿手都伤成这样,不关心问候女儿,反而声声质问。”
宋畚冷哼,摆脸给宋夫人,“你疼女儿,当初是谁去宫里巴巴求了圣旨,非将音姐儿抬进东宫,无名无分不受委屈,还要别人怎么高看,你以为东宫是寻常世家,那是陛下的儿子,皇家的门槛。”
难听的话宋畚不说,想到那日的屈辱,心里更是埋怨,都怪家里这个多事的妇人。
“门槛高又怎样,瑜姐儿在宫里那是宠妃,陛下的枕边人,日日见陛下的面,比你这个爹都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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