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傍上陆太子,她的日子不会太难堪。
思及此,宋欢欢紧了紧手,鼓励自己道,“这么多年都拗过去了,也不愁于一时。”
一直到酉时,日头渐渐西斜。
树影拉得长。
膳房盛了满桌精美的膳食,陆矜洲也没见着宋欢欢的身影。
男人眉头一蹙,筷子都没动,“惯会偷懒了。”
潭义心领神会,知道陆矜洲说的是谁。
忙喊来府上的丫鬟逼女婆子问询。谁都摇摇头,说了今日并未见着宋姑娘。
宋欢欢入住东宫,炙手可热,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平日里她做什么,都有人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如今不见,就是不见了。
“何时不见的?”
太子眉头蹙得更深,声音也沉。
有几个眼尖嘴碎平日里最爱凑一起嚼舌根的婆子自告奋勇冒了个头。
“回禀殿下的话,似乎宋姑娘从紫竹园出来后便不见了。”
所有人都以为宋欢欢在紫竹园受了气,跑回太子身边了。
竖了耳朵听动静,院子里没传来半点风声,本以为要出什么事。
没曾想。
腰姬的手段更高明,这是故意藏起来等着殿下去寻她呢。
“紫竹园。”
陆矜洲面色一沉再沉,估摸着他叫宋欢欢去送礼的时辰,再加上她在里头胡闹的时辰,前后不过一柱香。
“午时。”
“人丢了这么久了,才来找孤报信,府上养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太子怒斥出言,周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求饶,“殿下恕罪。”
早些时候从偏方抬进来一个宋姑娘,东宫内的下人都猜测着会不会是府上的新宠。
戏馆子里的事,没人敢张扬,宋欢欢的来历含糊不清,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宋畚的女儿。
只晓得记着,前头这位腰姬出身,有些风尘的手段,惹得殿下频频为她上心。
带人外出游玩听戏,和殿下坐同一个轿子。
陆矜洲突如其来的火气,叫早些时候还在胡乱编造的人,登时不敢动弹了。
潭义问道,“殿下,会不会是宋大人私下动手,把宋姑娘掳走了,是否需要属下带人去找。”
潭义说这话,是担心宋畚将宋清音抬进来东宫,继而宋欢欢成为绊脚石坏了他的筹谋。
陆矜洲静坐椅上,不慌不忙。
“宋畚能有如此肥胆,敢来孤的眼皮子底下拿人,也不至于被宋夫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少顷,左右等不来宋欢欢,派了潭义吩咐人去找,把整个东宫都翻了,就是不见那幺女,难不成偷了东西跑了。
陆矜洲暗自思忖着,上京守卫森严,小幺女一个人出不了城。
就她那把小骨头小肉小身量,没有东宫的腰牌,想攀墙,攀不了。
思及此,太子问,“去问每个门把守的人,今儿个宋欢欢出去没?”
潭义领命去了很快折返,“殿下。”潭义摇了摇头。
陆矜洲稍一定,宋欢欢决计是跑什么地方藏起来了。
“呵,没长骨头的玩意,果真没有半点骨气。”
惹了事,头就缩了。
没有强大的盾护着,躲起来又有什么用。
“不必找了,派人守好膳房,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拿到偷吃的小贼,绑来见孤。”
宋欢欢能吃挨不住饿,膳房她一定会去。
“是。”
太子殿下料事如神,没超过三刻钟,潭义就把光明正大给殿下绑回来了,虽说是绑,谁也没真的敢绑。也就松松给她围了一圈,险些没叫宋欢欢自个拿着她被绑的绳子。
陆矜洲在泡温泉,没了幺女在旁边叽叽喳喳,莽足吃奶的劲头给他捶肩捏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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