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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安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个双目猩红,浑身可以用狼狈狰狞来形容的人。她偏了点头,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毕竟,她今天只是看见岑婉去试戏,没听说纪临澈也走了演员的路子。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她以前怎么会喜欢?江祁安上前几步,拉住周时晏的袖口将人往后带了点护住。她看的清楚,纪临澈发疯,周时晏防不胜防,下颚那片都是红的。“江祁安,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我为什么要愧疚?”江祁安莫名,她视线嫌弃的从纪临澈身上挪开,“你是新来的助理?有空带你家总裁去看看脑子,路上突然发疯怪吓人的。”江祁安神色淡漠,路灯勾勒出的她的轮廓,原本该如神明少女,却冷冰傲气,看他像是看垃圾般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在江祁安没喜欢他前,纪临澈见过不少,次次因为她这幅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模样而作呕厌恶。后来见这般的人倾心自己,虚荣心被满足的同时,也越发看不起她来。不就是仗势欺人罢了,生了个好家庭,天生出来就是公主,觉得世界都该围着自己转。一想到这样傲气的人私下连孩子都有了,纪临澈就想笑,他直起了身,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看向江祁安时也是那副睥睨轻视的眼神,“江祁安,你可真脏,我真庆幸这几年我从来没有碰过你。撤走我在明月的投资又怎么样?陵川迟早会没有江家。”周时晏是聪明人,他不信他在知道江祁安怀孕之后还能继续这么对她,拿什么来满足?纪临澈的话越说越莫名其妙,江祁安眉心拧着,身后的周时晏反将她揽着,“安安,不用管他,我们走。”“好。”江祁安点头,她现在确实多看纪临澈一眼都觉得恶心。哪怕她心中有疑问也能自己去查。许久不见的邵平从京市回来了,收到周时晏的消息,开了车过来。回去路上,两人在后座隔了一定的距离,各自望着窗外都不说话。诡异的沉默。邵平疑惑,他出去一趟,两人的关系还更差了?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总裁到底有没有努力追江小姐啊?急死他了!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周时晏望着窗外,在思考纪临澈话里的意思,消息从来不是空穴来风,纪临澈这么说,必然会有源头。这消息实在莫名,且不说他相信江祁安,更别说如今她正在生理期,实在谣传。他打算让邵平查查,但现在江祁安在,他还不想让她为这种莫须有的事烦心。江祁安在想纪临澈最后说的那句话,撤他的资金,难怪他会来白家外面,应该就是为了这个。纪临澈说的其他话,她都不觉得重要,疯狗咬人,她再咬回去,不也成了疯狗。江祁安更多想的是周时晏。想他说的那番话,想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在纪临澈没出来前,她看见他是有话要说的,只是一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起。
回了公寓,江祁安没忘记周时晏脸上的伤,先去拿了医药箱出来。周时晏跟着她,顺手想接过去,却被江祁安躲开了,“我来吧,我帮你。”夜色静悄悄,周时晏凝着她的侧颜,觉得有什么变了。心脏传来一阵异样,在人错身走开后,周时晏才回神亦步亦趋的跟上去。消肿化瘀的药水,江祁安用棉签沾了些,指挥着周时晏坐在沙发上。江祁安眼里没别的情绪,只认真的看着手中沾了药水的面前,和周时晏脸上已经红里透青的轮廓。纪临澈下手真的不轻,说到底,周时晏也是因为她才遭了无妄之灾。六月的夜里,空气清凉夹着花香的甜味,江祁安长软的发丝垂落在周时晏的肩膀上。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晃悠,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一阵酥麻痒意,直抵心间。是江祁安主动靠这么近的距离,他几乎快要窒息。撑在沙发上的手指都能感受到胸腔内蓬勃的心跳。他曾经喜欢江祁安,几近疯魔的程度。是梦醒时分,让他想多赖会儿床想要见到的人。是在国外忙得抽不开身,也想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见一面的人。是哪怕她只是向他打了个招呼,笑了下就能让他一扫浑身疲惫的人。“疼吗?”江祁安在指腹也沾了药水,揉着那块皮肤让药效发挥的作用。周时晏没回答,只是仰着头,任由她的动作。江祁安心里不是滋味,周时晏回国到现在帮了她很多了,也为她受了不少伤。如果按照他的举动,是对她别有用心。这样的解释倒也算合理,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传闻中,像周时晏这个年纪的人,不谈感情,也是要找床伴的。这个传闻来自林望舒,应该不准确,但江祁安只有这个解释。周时晏长得帅,多方打听也没复杂的感情史,她原本也动了心,对她来说一点都不亏。江祁安粉嫩的指尖顿住,停在周时晏的下颚处。她单膝跪在沙发上,低着头,周时晏保持仰望的姿势看着她。两人恰到好处的距离。目光对上,江祁安眼尾轻扬,想起了从前在知道周时晏要给她补课时,跳上书桌上死活不下去,也是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时晏,抵制的将手里的玩偶砸了出去,红着眼怒视他,“我讨厌你!”讨厌他。现在才惊觉当时的幼稚无知。“时晏哥。”思绪拉回,江祁安触及周时晏眼底幽深的光,心跳漏了瞬,“如果你对我所求是那样,那我的回答就是这样——”江祁安笨拙的俯身,没怎么偏头,直直印上那张泛着凉意的薄唇。柔软的,触及时心脏都跟着悸动。她没像周时晏那样用了拇指隔开,她的胆子一向大,想干什么就干了,利落干脆。她想,她应该是早就对周时晏有好感的。只是那会儿年
', ' ')('纪太小,什么都不懂。年少时爱穿白衬衫的少年不止纪临澈,还有周时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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