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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安咬着内唇,抬头仰望着周时晏。所有人都在说她不行。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江家的产业还是这般。她怕爷爷的基业会葬送在她手里。现如今,还拉着唐季家也要跟她深陷泥潭,一张好牌打得稀烂。或者说,纯粹是因为她任性,现实教会她要为她的无知大胆买单。22岁的周时晏已经创业成功,初露头角了,她的22岁刚结束一段早该结束的无用感情,又懵懵懂懂的接手江家产业,有野心却缺少能力。就如同当年怎么刷题补习,也很难考到的年级第一。凝结在玻璃窗上的水汽似乎也印在了江祁安眼中,那点水汽又极快的被压制下去。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想这么认输。温热的指腹滑过眼尾,动作又轻又柔。周时晏心脏酸涩,他看着小姑娘长大,也再了解她不过。一路上她都在看手机,到医院包扎时也刷着屏幕。他在从她手上抽离手机时,自然瞧到了她正在看的东西,也明白江祁安此刻情绪低落的源头。热度发酵根本来不及阻止,背后明显有人cao纵着这一切。方才才发生的那幕已经被人发布了出去,没说受害者弄伤的江祁安的事,恶意称妇女来讨公道却被收押,江家大小姐抛弃现场扬长而去。他的人没敢撤那条消息,怕掀起更大的风浪,赶紧编辑了另一条,现在只要等警局的结果。“这不怪你。”周时晏的指腹由眼尾到江祁安的发梢,指腹动作轻不可察,“别怕,你的想法是对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安心等检查,身体更重要,后面的结果会弄清楚还你真相。有人背后布局,生意场上,防不胜防,错不在你。事情没到最坏的一步,不要妄自菲薄。”医院里的各种因素,到最后怪到背后的医疗器材上,本就牵扯极浅。江祁安也懂,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周时晏面前时她就想表现得好点,再好点,好证明自己的能力。甚至原本看了无感的评论,也会因周时晏出现在眼前而后知后觉委屈。这样的心绪,很奇怪。“时晏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好。”周时晏都依着她,耐心安抚,“那等我们二次检查了,再一起去。”--纪临澈坐在纪氏集团顶楼,欣赏着城市中连绵的雨丝,再大些,便能将一切都冲刷掉。陈立抱着个布箱走过来,轻放在纪临澈桌上,随后递出张打印好的纸张,上面赫然有着请辞书三个大字,“少爷,我想辞职,这是我的辞职信。”“?”纪临澈将旋转椅转过来,看向陈立眼底是明晃晃的疑惑。陈立是纪家的人,从小便在纪家,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得力助手,纪临澈没想过他会辞职,按理他也不会离职。“薪资待遇不够高,还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都不是。”陈立只是有些心寒,在今天看见纪临澈同岑婉在一起,又安排他去做了那些对江祁安不好的事。他良心不安,实在干不下去。
纪临澈跟疯魔了般,拉节奏针对江家,现在整个陵川都在纪家的阴影之下,哪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让做什么都是听话的照做。哪怕是对待一个甚至还没正式出社会的小姑娘。“少爷,你对江小姐做的有些太过了。她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一直对你可好了。”纪临澈皱眉,没想到陈立竟然要走是在帮江祁安说话,纪临澈嗤笑声,讥讽扯唇,“怎么,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喜欢上她了?”陈立不语,就纪临澈现在这幅模样,他说再多的话也没用了。陈立的沉默,落在纪临澈眼里就像是默认般。怒气上涌,纪临澈舌尖顶住腮帮,“好,好得很,自己去人事部,跑我这儿来干嘛!”“少爷,这里是江小姐这些年送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陈立放下东西,什么都没拿离开了纪临澈的办公室。气血翻涌,纪临澈没忍住,踹了脚桌角。灰布箱子随着桌面颤动。他淡扫了眼,起身,掀开盖望了眼后没什么兴趣的将东西扔在了桌下。人都走了,还要留堆垃圾在这里!纪临澈莫名暴躁,他又踹了脚那箱子,里面满满当当,东西很多,重量也不小。江祁安年年都送他礼物,却都被他随手丢给陈立存放,这么多年下来,竟然积攒了这么多。纪临澈啧了声,没心思去看,回了座椅上去看自己安排的媒体报道的内容。取代自己先前那条霸占热榜的是几个受伤的字眼。受伤?受什么伤?点进词条,一行行看下去,纪临澈眉心越来越凝重。尤其是在看见事故当场那人是用的硫酸泼向江祁安。腐蚀性极强的东西,要是在人的皮肤上,那也是会灼伤毁容的。后面的字眼纪临澈没看下去,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带倒放在桌面的一沓文件一起散落在地上。--再次检查过后确定没感染没问题后,周时晏才答应带着江祁安一起去警局。人已经被送了进去喝茶,但在里面还是一口咬死自己的丈夫就是因为祈安的医疗设备故障出的事。可那场事故记录的完全不是这样,甚至是在一个月前出的事。这位妇人来来回回上了几次法庭称是医疗事故,要求医院赔钱无果。因为他丈夫在送上病床时就已经晚了,是突发脑出血,说简单点就是猝死。法院开出了证明,那位妇人还是不愿相信,才三十多岁的丈夫就这么离她而去。再加上,他们家庭情况本就不乐观,家里赡养四个老人的重任在丈夫去世后就要落在她的肩上,雪上加霜的是,她还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这几天被逼的,女人的精神早已恍惚。警察问了她是从哪知道的消息,她只说自己是无意间听见了他们的
', ' ')('谈话,趁着人多混上车一起进了郊区。见江祁安出现,她就跟受刺激了似的,疯狂指着她想往江祁安身上扑的架势,“就是你,赔钱,是你家的东西害死了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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