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拱了下她的肩膀。
“去吧,要不然一会烧成个傻子,你就该嫌弃我,把我踹了。”
傅偲无奈,心里又窝着满满的火,心脏脾肺都在被烧灼,快被烧死了。
她只好站起身,去了赵薄琰的房间。
大太太靠着沙发,一语不言,赵先生已是满脸的哀伤,似乎又重新陷回到老爷子去世的哀伤中。
“薄琰,你爷爷的丧事你得多操劳些,正豪那边也出事了,我跟你大妈根本顾不过来。”
赵薄琰脸上带了些焦急和关切,“大哥怎么了?”
怎么了,总不能说断了命根子吧?再说这件事,难道不是他让人做的吗?大太太恨得牙痒痒,可要是被这么说出来,赵正豪那张脸皮真是被撕光了。
但赵先生却在此时跟赵薄琰和盘托出。
“你大哥在监狱里被人伤得厉害,他……”
赵先生没有隐瞒地告诉他了。
赵薄琰声音里带了震惊,“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做这种事!”
傅偲拿了药就匆忙回来了,客厅这边都安顿好了,赵先生靠在一边像是疲劳至极。
“你跟偲偲委屈下,在家里再住个几天,办完了爷爷的丧事再回去。”
“这是自然。”
赵先生起身离开时,拿走了那份尸检报告。
大太太跟在他身后,两人进了房间,免不了一通争吵。
“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了,二十几年如一日,喜欢得紧啊,你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赵先生一把将她推开,用那份报告书抽在她身上。
“你有本事,别让人当众指证你,要不是怕被外人知道你毒害老爷子的事,我刚才就报警了。”
“你还真的怀疑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死爸?对我有什么好处!”
赵先生一屁股坐到床边,冷哼出声:“还能为什么,你的目的差点就达到了,你想栽赃在薄琰身上。”
“你——”
想她这么多年的感情,真是浪费在一条狗身上,“是他在害我!”
“冯霜是你的人。”
“但她背叛了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你蠢,你笨,你活该。”
大太太气得不行,“你不信我?”
“我一个都不信。”赵先生跟她说了实话,“你说薄琰有嫌疑,但现在你的嫌疑最大。”
*
赵薄琰回了房间,傅偲气鼓鼓地坐在边上不说话。
“怎么了,看看,小脸都鼓起来了。”
“我不喜欢爸。”
赵薄琰听得不由笑出声来,他将傅偲拉到身边,摸了摸她的小手。“没让你喜欢他。”
“明明是大妈害你,他凭什么说算了?薄琰,我们直接报警吧。”
赵薄琰将她拉坐到腿上,一条手臂环住她的细腰。
那自然是因为那只老狐狸也没有彻底相信他。
如果报了警,爆出去的消息无外乎两种。
一是孙子害死爷爷。
另一种是儿媳害死公公。
不论哪种,都会给赵家带来灭顶灾难。
“偲偲,这几天你要辛苦些,跟我一起把爷爷的丧事办了。”
“好,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赵薄琰下巴摩挲着傅偲的肩膀。
那份尸检报告,是假的。
是他动了手脚,冯霜也是他买通了的。
既然他的嫌疑那么大,没法洗清,那就把大太太一起拖下水吧。
互相泼脏水的时候,就看谁的水能更脏一些了。
要想完全堵住佣人们的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