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光,已经是千万年数忆年
前行星的光芒。
当能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不在那儿,很可能已经爆炸消失湮灭了。
可怀里的错失过太多次的小姑娘,比星光还难抓住的小姑娘,此时切切实实地在他身边。
“对不起。”
宁言感到谭柘身体的僵硬,吸了吸鼻子,努力露出笑脸说:“天太黑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
昏暗朦胧间,暧昧萌发,越是心悸难耐。
“嗯。天很黑。”
谭柘松开她,伸手将她的碎发捋至而后。他摸到她小巧的耳垂,柔软,发烫,大约是粉红色的。
夜也很静。
他俯下身,也无夜风,只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吐息,同他嗓音一般沙哑,落进耳中:“言言,我也喜欢你。”
“但不是胡言乱语。”
在宁言因惊愕微张着嘴时,谭柘亲了亲她的唇,“晚安。”
……
宁言很少说晚安。外婆总是叫她别再看书早点睡,她不会对书本说晚安。
初中时,同学们说晚安是我爱你爱你的意思。可她连和父母说话都很变扭,更不提道晚安。
谭柘到底知不知道这层寒意呢?宁言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果不其然地做了梦。
她梦见自己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被人拖走,疯子似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落在她身上,连骨头都疼。
她只剩半口气,只能祈祷天亮。可她已经看不见黎明的光。
终于有人来救她,但她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想看也看不清。
梦境戛然而止,闹钟滴滴滴地叫。
“迟到了!”
宁言火速穿好衣服出门,口袋里还剩几块钱可以买早餐。
“跑什么?急急忙忙的像话吗?”
坐在沙发上的许仪娴不满地看了宁言一眼,宁言立刻道歉,说要去上学了。
“早饭不吃了?”
“早饭?”
宁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姐姐不在家的时候,母亲都不做早饭的。许仪娴嫌麻烦,她更乐意去公园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当做护肤养生。
奇怪时,宁言才注意到桌子上有粥。
“每次睡过头就饿肚子,空着肚子能读好书吗?”许仪娴进厨房端出奶黄包:“嫌粥吃得慢,你拿包子在路上吃。”
“我没饿肚子……”宁言小声说:“我有攒零花钱路上买?”
“路上买,家里少你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