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时候,就注定要离开孟案北的,毕竟他的公司,所有社会关系的人脉,大多都在W市,他不像她一样了无牵挂,换一个城市,相当于伤筋动骨。
这么想着,她又有点儿惆怅。
孟案北不知道白熙在想什么,在他看来,白熙看到舞蹈节目,就会很入迷。到底是喜欢这份事业。她的认真和专注看得他心动,凑过去贴了贴她的唇,感受到上面一抹橘子汁的酸甜。浅尝辄止,然后放开,又继续给她投喂。
舞蹈节目结束,紧接着的是群众最喜闻乐见的相声,但是白熙却毫不犹豫地换了台。她不喜欢相声小品那种闹哄哄的感觉。
小时候和父母一起看春晚,他们都是看到语言类节目就眼睛一亮,看到舞蹈类节目则昏昏欲睡。白熙不一样,语言类节目播放时,她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舞蹈类节目播放,音乐刚刚响起,她就噔噔噔地从卧室里跑出来,看得认真。
那时候的春晚小品,总会涌现出金句,第二天传遍大街小巷,乃至寒假结束开学了,大家还在模仿、重复。但白熙不看相声小品,自然就不知道这些句子,这意外的让她和周围人产生了越来越多的隔阂。
那时候她是会有一点孤独的。
白熙手上的遥控器停了,停在春晚小品集锦的节目上。屏幕上播放着17年的小品节目。
孟案北知道她不爱看小品的,却见她停在这里,有些疑惑。
白熙说:“这届春晚,我是在医院里看的。”
那时候,白熙的母亲从ICU出来,转入普通病房。
那时候,白熙觉得,母亲的病已经快好了,所以格外开心。
母亲喜欢看小品,她自然陪着母亲看,一点怨言也没有,心情也很不错,看得津津有味。
那时候,家乡这个小城市还没有禁放烟花。窗外的鞭炮与烟花就没断过,喜气洋洋。一会儿就会将病房照亮一次,窗户都染上五彩斑斓的色彩。
那时候,白熙是觉得,一切都在向好的。
可是叁天后,母亲病情忽然加重,第二天就器官衰竭,第叁天去世。
白熙看着显示器上滴的一条线,再无起伏,那一刻觉得世界都轰然远去。
孟案北知道她的故事,不说话,手上抢过她手里的遥控器,随意换了个台。
然后将白熙搂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你现在有我。”
白熙轻轻浅浅地笑,在他怀里说:“没事的,都过去好久啦。”
两句“没事的”碰撞在空中,倒像是他们在互相安慰一样。
白熙觉得气氛不太好,后悔自己不该提起不开心的事情,她站起来在房间里四处走了走,跑去厨房看小冉他们准备饭菜,然后被他们的大惊失色劝回来:“小姐,厨房里很多油烟,快点出去吧。”
白熙又坐回来,见孟案北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眸子沉沉地看着她。
她说:“哎呀,真的没事。”
“嗯。”他又开始帮她剥巧克力外层的包装纸,“有我在,都会没事的。”-
自己写都觉得女鹅好可怜,女鹅勇敢飞,妈妈一定会让孟先生好好宠你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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