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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古雨清脑里构思着新的兵器,间或走神。手里的稿纸画了又画,不时又抟(tuán)成一团儿,扔到一边去。
桌案边放置着一个沙漏,看着流沙细细滑落,古雨清总觉得这一天格外地漫长……
夜,终于如期而至,倦鸟在暮色里归林,闺中人等来了一天未见的郎君。
上了床,斐流遥的神色在灰暗里的柔意依稀可见。
古雨清脱了睡袍,张开腿,朝斐流遥压了过去。
斐流遥看着古雨清,手上没有动作,眼里倒有几丝疲倦。
古雨清立时羞涩地垂了头,翻身躺到了一边去,口里低声道:“爷,对不起,我以为……”
终是没有说下去,古雨清穿了睡袍,侧身,背对着斐流遥躺了,阖上了双目,心中一时意念难平。
他算什么?
自从发生那件事以来,斐流遥就一直没有碰过他了。
古雨清不容许自己怕得发抖,他用力地咬了自己的手指一口。
“你就是这么侍寝的?”
古雨清转过身,“爷,你不是要睡了吗?”
斐流遥蹙眉,“要睡也是脔着你睡。”
这话一下让古雨清红了耳根,嗫嚅了半天才“哦”了一声。脱了衣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跪在一边低着头。
“真该让你去欢馆里学学该怎么伺候男人。”
古雨清抬眸,一双狭长勾魂的凤目难以置信地看着斐流遥。
斐流遥被他的那双眼睛看得来了兴致,捏着他的下巴,俯视着这张长得比女人还美三分,胜匹狐狸精的妖媚的脸,倾国倾城又祸国殃民。
这个被谷雨国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貌艳绝天下,举世无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木讷之人。
他长着一张世间上最引人犯罪的魅惑脸皮,却也生着一身最硬的骨头,刚硬得宁被毁碎不软一分。
斐流遥清楚,让他在自己面前服软的不是自己的强势,而是这个人心里最坚定的信仰——守护谷雨国。
斐流遥扳着他的下颔左右看着,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光,评道:“这脸长在你身上还真是可惜了。天天跟木头打交道,性子也随了木头,我不调教调教你,你就不会自己去学?”
古雨清垂着眼睑,一张脸随了他的眼睛,连睫毛都是生得勾人的,浓密又漆黑,本是直长的,偏偏在末梢微卷,眨眼时,就像羽毛不经意地挠在人的心尖儿上,让人全身酥痒,恨不得立刻压在他身上占有了他。
斐流遥记得,刚得到他的那会儿,斐流遥连着几天把他狠狠疼爱得下不了床。
再后来……
斐流遥站起身,靠在了床头贴了一大块红木色、质地柔软的壁毯的墙上,命道:“舔。”
古雨清从床上撑起来,像是没有生气的枯木,失了魂般走到斐流遥的跟前,机械地为他脱了衣服,也脱了自己的。嘴唇直接吻上了斐流遥的脖颈,一下一下地挪着。
斐流遥被他嘴上的动作气得飚火,“舌头,伸出来。”
古雨清顿了一会儿,听话地伸出了软舌,在斐流遥的胸膛小腹间滑动着。却也非斐流遥期待中的舔。
斐流遥气得怒火和欲火齐烧,欲火焚身。双手钳住古雨清的臂膀,猛然一个转身将古雨清掼顶在墙上。
古雨清的后脑勺撞在墙上“咚”的一声闷响,却也像个没事儿的人似的,眼神穿过斐流遥的肩膀飘往别处。
欲望上头的斐流遥,只觉得古雨清连跟他上床都心不在焉的。这样的表情,在古雨清脸上有丝顾影自怜黯然神伤痴情失意的韵味。
几乎是不经大脑的,斐流遥怒骂一声,“贱人!”
就这么不情愿,这么不甘愿是不是?!
斐流遥吻上古雨清颀长白皙的脖颈,却用了牙齿,又咬又吻。血腥味儿让斐流遥的体内迸发出一种嗜血的快意,他恨不得弄死这个他摁着人,将他拆骨吞吃入腹。
古雨清被他咬得狠了,就闭上眼睛,咬牙忍着,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在这个人面前流露自己脆弱的一面,绝不。
斐流遥下身胀得发疼,还是哑声问:“润滑过没?”
“用了玉势。”
话音一落,古雨清就觉得自己的下身似被契入一根烧红的铁棍。
他见过的,打磨兵器时烧红的铁器。
古雨清的手下意识地拥住了斐流遥,指甲陷进了斐流遥的皮肤里。
斐流遥仰脖粗喘一声,相比温热的内襞带给他的舒爽之意,背上的那一丁点儿的刺疼,只会刺激得此刻的他血脉喷张,只想挺动腰胯狠狠地肏干这个此刻让他这么舒服的人。可他知道,现在还不可以。
他摩挲着古雨清的脸颊,双手在古雨清的敏感处游弋着,用一种磁性轻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诱哄道:“清儿,乖,放松,太紧了...”
斐流遥的声音温柔得让古雨清顷刻间沦陷,“爷...爷...”
古雨清的花襞果然缓
', ' ')('缓软了开去,仿佛一身坚硬的河蚌,放下了防备,打开了壳儿,露出自己最柔嫩的一隅。
这种全身心的接纳,让斐流遥舒爽得像是浸泡在温泉里,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去……
斐流遥耸动腰胯,猛然一顶,硬挺的分身闯入了甬道的更深处。
似乎仍不满足,斐流遥将古雨清的双腿分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嵌着他刚好盈盈一握的纤腰,猛地举起,分身退出到刚埋了顶端处,就遽然撞了进去,将人死死地往下摁压。
古雨清双手在身后抓着壁毯,指骨泛白,手背青筋凸起,他挣扎着,体内被一根滚烫的活物顶到难以置信的深处,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撞击,让他恍然有种要被活活顶穿的恐惧。他死死地抓着墙上的壁毯,以为自己可以逃脱这种要人命似的桎梏。
将人抵在墙上钉在分身上脔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斐流遥一下下戳着男子柔嫩滑软花襞间的那颗小小凸起。让斐流遥渐渐心冷的是,随着他的撞击,上下左右挥舞在他小腹间的那根肉茎,始终是软耷耷的,如他的主人般,任人如何捏扁搓圆,却依旧有属于自己的傲气,对人不理不睬。
斐流遥忍无可忍,停下抽插的动作,一把将人的长发薅(hāo)住,用力之大,逼得眼神迷离的古雨清后仰了弧度优美的脖子。
古雨清早被干得失神,此刻虽疼,眼里零碎的眸光也无法凝聚,只懵然地斜望着斐流遥。
他的眼睛本就狭长好看,用这样的角度去看人时,顿时散发出那种天生般的勾人心魄的美,妖媚动人,蛊惑非凡。
斐流遥退出男根,一巴掌扇向那张姣好绝美的的脸,直把人松开扇得跌趴在床,“婊子!”
古雨清脑际一束光闪过,陡然清明起来。看着斐流遥,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晓得斐流遥在骂他,却听不明白“婊子”是什么意思。
斐流遥犹不解恨,一脚踹在古雨清的臀上,直把人踹趴了。
斐流遥自小学武,脚下不留情时,直让人半天动不了身。
他见古雨清半晌不动,又一脚将人踹滚下了铺,指着墙角处,命道:“滚,蹲墙角去,给我自己撸,撸不出来你今晚也不用上床了!”
古雨清摔在木板上,咬牙忍着疼,站起来,瘸着一跛一跛地走到了一隅墙角。
“跪下。”
古雨清屈膝跪了下去,眼眸死死地往上看,仿佛这样就不会掉下一滴的眼泪。
忽然,一个软枕砸在了他的后背,古雨清本就巨痛无力的身子弯了一下,双手撑在了地上。
“愣着做什么?跪在地上你很享受是不是?!给老子撸!”
古雨清气得身体发颤,手还是缓缓地摸索到了自己的腿间。
这个自己从来没有碰过的地方,现在就这样被他最在意的那个男人逼着自渎。
有那么一瞬间!
古雨清恨不得死了。
“动快点!你他娘的是个女人么?”
盛怒中的斐流遥口无遮拦地说出残忍的话。长得比女人还美,女生男相,而古雨清最怕最恨的一点就是:被人看成女人,当女人一样对待。
这句话像是犀利的一刀,戳刺在古雨清的心头最柔软的一处,鲜血淋漓……
古雨清霎时如坠冰窟,周身都背冻结了。
斐流遥见他非但没有加快手里的动作,反而停了下来。也懒得理了。起身出去冲了个澡,回来躺上了床,慢慢地阖上了眼睑。
他昨晚哄了洛芣一夜,白天又陪了他一整天,几乎没怎么合眼。此刻闭眼,没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古雨清跪在墙角,回头见人睡了,眼睛空洞地看着一处,就这样在冰凉的木板上一丝不挂地跪了整整一宿。
翌日,斐流遥睁开眼睛,看着歪倒在墙角处的人,走过去将人抱回床上,面上冰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只给他穿了衣,盖好被子后,去唤了洛芣,只淡淡一句,“古雨清病了。”就转身走了。
洛芣赶过去,震撼不已。
这哪里是病了,简直是快没命了!
好在洛芣医术了得,只要还剩一口气的人,吊在鬼门关他也能自信自己能拉回来。
古雨清好不容易转醒时,眼帘里只模糊地映着洛芣的身影。
洛芣喂他药,古雨清只张着口,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话,“...不要...看...我的...下体……”
说完就晕了过去,也不管心里莫名有点儿别扭的洛芣。
他只知道,不能让洛芣知晓……
他,古雨清,现如今,已算不得是一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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