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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不大,也算不上繁华,因而一家酒馆在这里头算是出名。往前十年叫的是什么已经无人记得了,只知道那酒馆的老爷子死了以后,他那风骚浪荡的男儿媳大笔一挥,在门口挂了“卖春”二字。
若是细细计较,你或可明白。这“春”字,乃是诗仙李白句中的还应酿老春,意为玉壶卖春,乃是美酒之意。只是小镇读书人少,不识几个大字,常闹出这里是风月场所的笑话来,良家女子也对此处避而远之。
不过里头那老板娘,倒是真把这喝酒的去处,变成了卖春的地界了。常来这里喝酒的,哪个不说与他那张玉塌有过几夜风流。即是来这里送些米粮蔬果的送货郎,也常常揩上一把油,听闻马匪要来,他几日没敢过去,今天忙活完就紧赶慢赶推着板车来了。
昨晚下的暴雨,道路有些泥泞,这送货郎将车子停在外头,东西也不搬就往里面楼上去,熟门熟路地摸去了里间。他正准备推门,听见里头隐隐约约的动静,送货郎愣住,还当自己听错了,直到房门里头又传来轻飘飘的一声“呜嗯”,他才确定了。
贱货……他心里暗骂。日头还早,便找男人操他了,真是一刻也忍不得。难为他丈夫离家读书一月未归,自己还没出去扭着屁股求男人。
人影重叠,痴缠中的二人下身紧密抵在一处,梨花香榻被顶撞得闷声轻晃,呻吟迭起。
里头两个人似乎有些忘我,送货郎推门进去也没发现,他自摇晃的床帐中看见一身素白浴衣的人被拥在僧人怀里,垂下的长发掩住肩头,眼尾飞红脸颊汗湿。这两个衣服都没脱掉,全是松垮地挂在臂弯小腿处,什么也没遮住,又比全裸更多几分欲语还休的风情。
辛旭平正坐在僧人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吞吃那滚烫的阳物,整个人被顶弄得上下耸动,十指痉挛,在僧人后颈留下红印,过久的性爱带来的爽快和痛苦让他有些难以承受,有些无助地蹬了蹬腿。
“死秃驴呜哼!再不射…嗯…我就啊、要被你玩死了!”
送货郎听见他喘着气虚弱地骂,原先饱满丰润的红唇都变得干燥。
背对着送货郎的僧人他没见过,僧衣全被汗水打湿了,堆叠在两人腰臀间,他似乎沉溺其中,抱着身前的人一下下挺送腰肢,喃喃轻念:“要……想要……”
辛旭平又受不住了,他前头已经射不出什么,高潮再来时候,痉挛着腰射了些稀稀拉拉的精水,阳具里火辣辣地痛。他激烈地挣扎起来,又脱不开僧人的怀抱,气急败坏地哭骂。
“呜哼、要你妈个逼!别做了!你他妈个淫僧!死秃驴!”
他从僧人怀里往床下爬,磕磕绊绊地跌倒在小桌旁,可大腿还被僧人掌心抓着,只轻轻一扯又带了回去,让方才拔出来的硬物又重重肏干了进去。
“啊——不、别操了!”
辛旭平竭力蜷起脚趾,痛苦地仰长了脖子呻吟,胡乱踢蹬着僧人,神色几乎绝望。
不语双眸通红,俨然是一副药性发作不能自控地模样,辛旭平只晓得这马药厉害,却没料到如此荒唐。此刻被肏得有些怕了,慌乱之中看见站在门口的送货郎,连忙招手。
“小三!快!快过来救我!”
陈三连忙跑过来用尽全力才将僧人胳膊掰开,辛旭平呜咽一声,连忙从床上往地上爬,两人私处分开,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滑腻的黏液混着白浊从红肿的穴眼争先恐后地淌下来,将地面洇湿一片。
他跪着直喘口气,忽然拿起桌上砚台回身狠狠地砸在僧人头上,就听扑通一声,不语就合眼倒了下去。
“你他妈的——死秃驴!”
辛旭平瞪圆了眸子,出口像是咬碎了一口牙。陈三在旁边看着,原本还炙热得下半身也跟着冷下来。
他怎么不知道呢?辛旭平这人虽然浪,可在镇上也是个狠人物,是看似娇弱艳丽的刺葵,你折下他就已经被咬伤了,从来不是随便由人欺负的。
酒馆里来了零零散散的客,吵着上酒,辛旭平正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给红肿的地方上药,听见楼下叫骂,额头急出一层虚汗来。
“宋嫂嫂!床上又睡什么野男人了,这个点还不下来做生意!”
“吵什么!”他瞪一眼晕过去的僧人,气呼呼地爬起身,姿势古怪地下床了。
雨过天霁,天气微凉,这时候最适合出来喝酒。
辛旭平下楼时,仍然只穿着夏天的轻薄浴衣,一根系带松散地系在腰上。他这幅样子,熟客是常见的,调笑两句便也无所谓了,男人总喜欢欲拒还迎,要纯还要浪的,如这般过度风骚,则会让他们明面上表现几分矜持有礼来。就见懒散地从柜台后翻找了一会,这才走近几人。
酒坛子随意撂在桌上,碗、凉菜都是免费的,单是酒钱。论酿酒之法,也算得上是辛旭平夫家里祖传的,颇有名气。
三人开了坛子,笑嘻嘻邀请辛旭平落座:“嫂嫂一起喝一杯?”
“得了吧。”辛旭平凉凉地看他们拉了张长椅横在门前。
“你们几个灌醉我
', ' ')(',回头又赖酒钱,喝尽可以敞开了肚子喝,银两给我落下。”
说完,便半躺在长椅上,屈起一条腿,摇晃手中铜杆碧嘴的烟枪轻轻敲了敲桌角。
三人中身形高瘦的那人抬起头,淡笑着望他一眼。
这碧落烟枪还是师虹送的,给辛旭平染上这癖好,连带着送烟草这累活也成了他的差事。他只得摇摇头站起身,挑开盖向里头加了莎草,又为辛旭平点上火。
药草混着青烟的味道,从青白的雾气里了了向上蒸腾。辛旭平抽着烟眯起眼睛,舒爽得蜷起脚趾,泛粉的指腹按在暗红的木椅上轻轻摩挲。下摆敞开的浴衣随他动作微晃,那一点隐没在阴影里的景致似露不露。
突然急促的喘息,证明了一件事——男人永远是喜欢遮一半露一半的。辛旭平眼前忽然昏暗下来,鼻尖嗅到中草药浓烈的苦味,接着便被人堵住唇瓣,舌尖尝到新酒的芳香。
师虹从伸手拢着他肩颈,五指微微用力,听到身后两人起哄的笑声,便勾了勾唇角,正要将人拦腰抱起的时候,辛旭平忽然抬脚。
胯下一阵凉风,师虹连忙后退一步,盯着辛旭平差点击中他要害的长腿。
“累了,不想做。”他嘟嘟囔囔,红唇还肿着,露出莹润的水光。
师虹面色有些不渝,但还是拂袖坐下。做以前的话,师虹还可强行做些什么,只是这几年辛旭平性子越发不好惹起来,忌惮他身后那个山匪,倒也真没什么人敢招惹。
他是个做生意的,倒不愿意为了这些小事失了分寸。
月至中天,他们三个喝得酩酊大醉,这才要走。辛旭平收了银两,才转了转椅子放人出去,临行前还一脚踩上师虹的衣角。
师虹回头,蹙起眉看着那只踩在自己后摆上的裸足,挑衅似地碾了碾。
“明儿个叫小三送点解马药的唔……还有什么补肾水阳气的,通通送些。”
“嗯——”师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扯开自己的的后摆:“嫂嫂真是好算盘,夫君在外头读书,楼上养个野男人,玩到腰酸腿软,还要问小弟拿药,天下哪有这样的生意做?”
辛旭平终于睁眼,眸子里落了清冷的月光,显出几分寂静来,他盯着师虹看了一会,而后仰起身子吻了过去。
蝉鸣中掺着暧昧的水声。
(流口水感动子然后就是木头不语被浪荡美人刺激的吃醋搞明白自己心意的那种小甜甜剧情(?′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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