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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笃、笃、笃……
珠帘晃动，氤氲着朦胧佛灯的光火。女人的发髻被素娟盘起，跪在蒲团前面。
她身形消瘦，眼窝也微微凹陷进去，整个人似微薄的金纸，叫风一吹就能散去。
一出口，便是深深地叹息，连同眼泪一齐顺着脸颊滚落。
笃——
不语敲打木鱼的动作停下，女人就垂下头，以手掩面，也阻挡不住掌间的湿润，浑浊的泪从眼眶涌出，将青砖都洇湿。
“施主，节哀。”经历灾荒，亲友具逝，如此悲苦之人不语也只得这样词汇贫瘠得对女人劝慰。
她跪坐在那里，仰头看佛祖金像。只看到慈悲的眉眼，即便是信徒在苦海里沉沦却依旧无所作为，女人嚎啕大哭起来。
不语站在她身侧，也抬首去看佛祖，向来坚定清澈的眸中露出些迷惘之色来。
他自小对佛法感兴趣，因而在家道中落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家为僧。师父言他有慧根，更是尽心尽力教导，修佛十三余年，未曾踌躇不决，只是最近……
竹梢风动，但听女子痛哭失声。我佛——正叹然，那女子忽然身形一晃，面色惨白地晕厥过去，不语连忙将人接住搀扶起来。
“宋施主，可还好罢？”
女子从他怀里起身，僧人手落在她腰上，方才那刻紧急他还下意识以袖袍掩住指腹，这才将人搀起。
“多谢师父。”
她擦了擦眼角，神情稍稍缓和一些，又重新在那蒲团上跪下，合眼颂念。
“阿弥陀佛。”木鱼声又响起来，僧人方才继续颂那往生经文。
“若在三途，极苦之处，见此光明，皆悉休息，无复苦恼；寿终之后，皆蒙解脱……”
佛堂静谧，只听得到诵经合着笃笃的敲击声，两盏烛灯幽幽燃着，平静无波的样子，禅香轻烟袅袅，后面仍是佛祖含笑的模样。
大慈悲着，亦是大无情者。
佛堂后的忽然传来珠帘碰撞的哗啦声，紧接着便是桌角在地上移动的声响，不语手中敲击声一顿。他身形未动，微微垂下的眼睫遮住了转过去的眸子，睨了珠帘后做乱的人影一眼。
只安静了片刻，里面又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咕噜咕噜地一阵后，一颗拳头大小的供桃滚到了两人面前。这下子，女子便是再伤心欲绝，也不由得抽出心神了。
“不语师父……这？”她惊讶道。
“山上的野猫，小僧去看看。”
侧室空旷，供桌上有座慈眉善目的观音像，下面放了几盘供果糕点。辛旭平两腿岔开了仰坐在供桌上，手里抓着那饱满的桃揉/捏玩弄。他衣服也没系好，袒露出白腻的胸口和仍然红肿的乳尖，过长的上衣挂在胳膊上，勉强遮住下/身留下一片晦暗诱人的阴影。
见到不语进来，辛旭平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勾了勾白嫩的脚尖。不语的目光落在那线条流畅的足弓上，又跟着上移。辛旭平纤长的眼睫微垂，眼尾上挑一抹水红，他将眸光转过来与不语对视，好像藏了锐利明艳的钩子。
佛光映衬下，像是落在佛祖膝下逗趣的山精，坦胸漏乳，藕臂白的晃眼。
不语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呼吸也跟着停顿了。
“咕咚——”他手中被揉/捏的烂熟的供桃被丢下来，又缓缓滚到不语脚下。
“出家人不打诳语，明明是我在里头，你怎么说是野猫呢？”
室内寂静，两人的呼吸暧昧地掺杂在一块，不语感到难为情，白玉的面皮染了羞红，却不知该如何自处。他只得弯腰，垂下/身体去捡那供桃。
起身时，额头擦过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辛旭平正俯下/身子，那熟樱桃一样艳丽的唇贴在他的额上，又伸出舌尖，将渐渐发烫的皮肤舔湿。
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水声。
湿哒哒的吻缓缓下移，覆盖在不语的眼睑上，他下意识地闭眼，被辛旭平抵住眼珠轮廓用舌尖勾勒，轻微地压迫感叫不语轻轻喘气，直到浓密的眼睫都被涎水打湿，辛旭平的舌尖才离开。
他双臂搂着不语，在僧人烧红的耳垂用犬齿含着咬了一下，言笑晏晏：“小师父可真是勾人，生的如此俊秀，若不是出家，合该早已成婚。”
不语神色未变，解释道：“不语早已皈依我佛，不曾念想嫁娶之事。”
“都倒在你怀里了，还装什么傻？小和尚，女人香吧，腰又软屁股又翘，你该不是第一次摸吧？”
“宋施主为人清白，方才只是力竭昏厥，不语才搀扶了一把。”
他声音定定，不紧不慢地说话，即便是闭着眼，辛旭平也能猜得出那双眸子是多么干净冷彻，直达人心。他直起身子，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不语，落在那僧袍掩饰下的胯间，轻笑了一声。
小腿抬起来，白嫩的足轻轻踩在那微微鼓起的地方，轻轻夹住柱身，又移到顶端泛粉的指甲一下下暧昧地摩挲着，带来些微的刺痛。不语呼吸顿住，轻颤着湿
', ' ')('润的眼睫睁眼，向来清正清冷的人被染上温热的水色，下头孽根撑起明显的弧度。
“辛施主……”他声音有些发抖，饱含着欲色。
辛旭平只是勾他一下，未料想这人勃/起得如此之快，脚掌柔嫩的皮肤隔这僧袍贴在那粗硕的硬物上，青筋搏动的触感带来酥麻的痒意。像是一把火将血液点燃了，勾起他被这祸害操干得泫然欲泣的混乱画面。
他不禁舔了舔舌头，喉咙渴得有些痛：“宋姑娘为人清白，你个清修之人怎么倒起了兽念。”
缱绻的情热将清冷的檀香也扰乱了，窗外吹来阵阵微风，使得珠帘一阵晃动，哗啦作响。
宋娉儿在外头等了又等，不见人出来，便转头看过去。隔着模糊的珠帘，看见不语的背影，似乎正在和人交谈。
她迟疑一下，启唇问道：“不语师父，是有客来么？”
“小淫僧。”辛旭平听见女人的声音，他笑着低骂了一句：“鸡/巴硬成这样了，还要去念什么往生经吗？”
足尖羞辱性地在那阳/具上重重碾了一下，便听见僧人鼻息一下急促起来，喉结滚动了一下，额上全是浅浅的汗水，他闭了闭眼稍做平息。
“今日暂且有事，恐怕不能为宋施主亲人颂念了。”
“没事的，本也是妇多有劳烦。”
宋娉儿连连答应，又继续低头自己诵经，闭上眼前她看了一眼意态安详的佛祖，忽而有一丝涟漪从心间震荡散开。
不语师父声音好像有些发抖？
她摇摇头，挥散了心头奇怪的念想。
内室中，辛旭平移开脚，从供桌上轻轻跳下来。他半跪在地上，撩开不语的僧袍，牙齿咬住他腰间的系带，仰头对人笑了一下，明艳得像开颓将败的海棠，晃了不语的眼。
“我帮你罢。”
不语摇头，双手作势推开他靠近的脑袋，低声道：“辛施主，外头还有人……”
衣服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腰带落在地上，被辛旭平跪坐的膝盖压住。涨紫的阳/具直挺挺立起来，盘虬的青筋跟着呼跳动。僧人全身上下最诚实的地方便是它了，辛旭平只是这样看着就轻轻扭起腰，后/穴里泛起痒意。
他打量一番，而后张开艳红的唇，轻轻贴了上去。辛旭平听见不语深吸了口气，双手原是推拒的动作，现在却摁在他的头上，微微使力地按了按。
“口是心非的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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