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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萧疏,白雪皑皑。

清风翠竹苑里的青石板砖早已覆了薄薄的一层雪,苑中的翠竹也被冰晶压低了枝头,清风一过,便簌簌而落。

房檐上有雪消融,清脆地落下,滴答,滴答。

芜离站在窗前怔怔出神,似在想着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想。

寒风冷冽,拂过窗台,沁入心肺,引得喉咙一阵腥甜,掏出绣帕咳了几声,却见那素白的锦帕花色上沾了点点腥红。

不得不说,夜长君的掌风威力迫人,然,他该还是手下留情了。

握着绣帕的手有些苍白,听得床上传来声响,他赶紧将锦帕收入袖口中。

醒了?芜离在床边坐定,淡淡道。

容月勉强坐起身子,触及到身上的衣裳时手中的动作一顿,脸色微微一变。

是我让莹儿换的。看出了她的顾虑,芜离开了口。

为什么要帮我?清冽的眸子微蹙,直视那一双幽邃深沉的眸子。

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不是吗?

简单明白的答案,容月自是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孩子,这也是他一开始安排暗卫在她身边的目的,她早该明白,这个男人一开始对她就是有目的的。

比赛你也不用担心,没人拿到锦旗,两人在落台倒下时也受了重伤,所以这一关实际上只剩下四人,你,贺连城都在其中。知道接下来她会问起这个,芜离先开了口。

虽不知道她的目的所在,但这场比赛她肯以性命相博,他便知道对她至关重要。

容月眸色微诧,他故意将贺连城提在其中,是否说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男子淡然一笑,你不必顾虑太多,一切不过是猜测的而已,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通广大。

敛起绣袍,芜离起身走至窗旁,窗外细雪纷扬,不经意间飘入窗内,沾了他月白的衣袍,淡淡地化开。

贺连城这个人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妙。

他虽不知道她跟贺连城有何关系,但从她看他的眼神中知道,她心中有仇恨。

然贺连城这个人城府极深,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好心提醒她,只是不希望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容月看着那抹身影不曾说话,窗外的白雾晃眼,似让她更看不清这个男人了。

芜离转身出了门外,复又止了脚步,轻然一叹,那个男人你也最好离他远一点。

那个男人?容月微微皱眉,哪个男人?

女子抬眸,夜长君?

然那抹身影已然走远,雪雾迷蒙,越发显得不真切。

休息了两日,容月的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索性就出了苑子活动下筋骨。

走至庭院的时候听得几声猫叫,容月抬眸便看见石板路旁趴着一只小猫,腿脚上也沾着斑斑血迹,叫声凄厉,应该是受了伤无法走动,此刻见着人也无法逃走。

那小猫一身绒白,许是女人对毛茸茸的东西都难以有抵抗力,容月忍不住蹲下来将它抱起放入怀中,取出一条锦帕为它简单包扎了下伤口。

算你还有点良心。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声响,容月回头,不知何时,千忆雪已经站在了身后。

千忆雪背手走到她身前,接过她怀中的猫,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早上,只有你看到它受伤了停下来替它包扎伤口,其他见了不是粗暴地驱赶就是视而不见,可见,你还是有些良心的。

容月有些怪异地看着她。

千忆雪抚了抚怀中的猫,继续道,你放心,它并没有真的受伤。说着,解开了它脚上的锦帕,揉了揉它沾了红墨汁的毛,你看,我只是在它腿上沾了点颜色而已。

她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这几个参赛者,她本以为都会是些铁石心肠的人,不过如今看来倒也不全是。

一个舞刀弄枪的男人能对一个小生命温柔以待,足以证明他是铁血柔情,心肠不坏了。

她之前本以为这个男人在耍心机,却不想那晚他竟真的没有出现,这让千忆雪不禁开始从新审视他。

能力不错,又是回望楼的主人,能引得芜离和宵王同时出手,应当与两人相交匪浅,若做她的夫君,倒也配得起。

容月本没有想要在众多参赛者中崭露头角,但是此刻看千忆雪那暗藏深意的目光,她不无担忧。

有些话可能忆雪小姐不爱听,但我还是要如实相告,我是商人,只在乎利益,我来参加比武招亲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我看中的是千羽宫的权势和往后能带给我的利益,想必这些参赛者中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忆雪姑娘也不必太过较真,否则伤的可能是自己。

若是忆雪小姐没有别的事在下先告辞了。容月淡淡地作揖,转身离去。

千忆雪气得跺脚,这个男人当真够绝情,这般说来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手中握紧那刚刚替小猫包扎伤口的锦帕,狠狠地揉成一团转身离去,然未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回去把锦帕又捡了回来,这才离去。

第三关比试设在三日之后,容月在千羽宫倒是得了些清闲,翌日清晨洗涮用膳之后出了苑子,刚未走几步便撞上了贺连城,两人不过是客气地点头示意了下便并行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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