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只能客气说明了规则,只道规则不能坏,必须由本人参加。
那娇小的人儿委屈地回头,唤了一句,公子。
她家公子真是任性,接了球又不想参加,那还要她接球做什么?
凌婉蓉见此忍不住嗤笑出声,不过是故弄玄虚,什么所谓的公子,我看不过是个无胆鼠辈罢了。
她就说嘛,这丑八怪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小丫头握紧了手中的鞭子,正要飞身而下,却被一只细长的手稳住了肩膀,雪白的纱幔撩开,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自天而降。
午时的阳光恰好,衬得那袭月白衣袍也泛着淡淡的白色光晕。
那飞身而下的男子,一袭月白锦缎裁剪出他颀长的身影,露出袖口里的兰花有些张扬而高雅,眉如墨画,水翦星眸,明明圣洁如出于泥而不染的莲花,可那不点而红的朱唇却又似炽烈的曼珠沙华,那嘴边挂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又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感。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这容貌,怕是与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宵王也不相逊色吧?
众人皆是看呆了。
就连高楼处掩映在窗户内的女子也有些微微惊讶,不得不说,这确实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唯有容月不紧不慢地下楼。
凌婉蓉吃了哑巴亏,心中更是不甘,为何这丑八怪偏偏这么好运?随便抛个球都能牵引出这么个养眼的男人来,真是踩了狗屎运。
两人一组,共三组,掌柜的让各组抽签决定哪一组有优先选择权,第一组优先进去的是凌婉蓉和贺连城,容月和芜离便随便挑了个房间进去。
身后的房门缓缓关上,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隔绝在外,密室内的烛火忽然幽明地亮起,将容月的脸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我猜这一局我们一定会赢。那兰花锦袖的袖口里五指如玉葱般白细纤长,此时正把玩着刚刚顺手拿来的两颗甜橘。
身前的女子背影肃挺而萧冷,空气中有一种微压的窒息感。
密室之中忽然袅袅起了烟雾,瞬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迷雾中只听得咻咻的几声便有长箭破空而来,那月白身影只挥袖便挡下了迎面而来的利箭。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多管闲事?迷雾中传来女子的声音,却辨别不出她的位置,很显然的,此时她正躲在某个位置看热闹。
芜离掩下袖口的兰花,眉毛一挑,姑娘这话严重了吧,明明是我在替姑娘解围,怎么反倒是多管闲事了呢?
那我真该多谢公子了,为了报答公子我特意在迷雾之中多加了一点东西,公子可要好好享受了。那迷雾之中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和疏远,姿态嘛明显不想与他纠缠不休。
在空气中多加一味药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药不会致命,但是一旦吸入可让他内力尽失。
听得这话芜离迅速掩住了口鼻,精准地掷出手中的甜橘毁坏了放暗箭的机关,身影快速移动中瞬间没了踪影。
机关密室本就是容月亲手设计的,所以她自然清楚哪里是机关,哪里可以躲避机关,在她扭动石虎机关之时却只听得身后一息响动,倏地腰身直接被一只手揽了上来。
一股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颈项间,既然是好东西,姑娘也应当一起享受才是。
半刻钟之后,凌婉蓉与贺连城一组早已安然等候在外,容月和芜离姗姗徒步出来,各自的衣衫都显得有些凌乱,面色也有些潮红。
芜离提了一下衣肩滑落的衣袍,冲在场的人淡然笑了笑,让在场的各位见笑了。
这场景,若不是知道正在比赛,定然会让人想入非非。
容月的嘴角默默抽了一下,这个男人,偏偏选择此时整理衣衫,分明就是故意的。
凌婉蓉收了手中的鞭子,自是不屑,但凡一个男人对着一张恶心丑陋的面孔都有几分嫌恶,她才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对丑八怪有兴趣,只怕是这个拖油瓶没什么用,全是这个男人在做功夫吧。
比赛经过筛选,最后剩下了七组,这七组再次进入下一轮比赛,最终只有一组会胜出。
回望楼的悬空之中出现了一个莲花图案,共由七七四十九片磁石组合而成,而这图案的特别在于它随时都会发生移动,会从新组合成新的图案。
这次的规则便是这七组人必须站在其中一处位置,随着图案的移动想办法淘汰别的参赛者,最终的一组能安然地站在一开始的位置,便算赢。
比赛一开始,看得旁人便是心惊胆战。
图案快速移动中便有人猝不及防地掉落下来,两人一组,落下一人便为输。
凌婉蓉挥起长鞭,稳着脚步便往容月的方向跳了过来。
其他组对她来说都不算威胁,唯有那个好看的男人,不是一般的货色,他们这一组,贺连城只需要绊住那个男人,而她只需要解决这个丑八怪就是了。
此时的容月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自己的武艺,否则一切的伪装都白费,不过好在机关是自己设置的,所以哪一块磁石先动,那一块升高或降低她都一清二楚,她只需要尽力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容月在各块磁石之中跳跃,身手显得愚钝而笨拙,好几次摇摇欲坠的身体都差点掉下去,整个人都只能是趴在磁石上,看得人群之中一阵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