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王妃作者:肉肉屋
是却已经足够击在滚滚的后背上,并将这个小丫头击进牛奶桶里。
“啊……。”
“扑通……。”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滚滚一头扎进了偌大的牛奶桶里,并和奶桶一起摔在草地上。
白白的牛奶不停地渗入了草地,管事的婆娘气急败坏地跑过来:“滚滚,你到底怎么回事?就会给我惹事儿。这么多牛奶都白瞎了,你想让夜王子殿下剥了你的皮吗?”
她挥起手中的羊鞭,重重地抽在滚滚的身上,湿漉漉地沾满了牛奶的滚滚抱着头,一边哭泣着一边任她打。
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小心呢?滚滚欲哭无泪。
暴虐:帮我逃走吧!
“赶紧收拾好。”管事的婆娘大吼道。
滚滚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
管事婆娘气呼呼地转过头来,却一眼看见了雪薇,那胖胖的脸上顿时好像变脸一般换上了谄媚的微笑:“啊,雪薇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啊?这个滚滚真是太笨蛋了,把牛奶桶都弄倒了,我已经惩罚她了,雪薇姑娘到这边来说话,别让这牛啊羊啊的气味儿熏着了。”
她热情地引着雪薇到别的地方吃茶。
雪薇微微一笑,临走前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整理奶桶的滚滚,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易差距的微笑,似乎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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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袭月的帐篷里,看见袭月正在那里认真地做针线。
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让袭月吓了一跳:“滚滚,你怎么了?”
滚滚赶紧抓住袭月的手,急切地说:“袭月,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帮我逃出去吧,我要是在这里,一定会被折磨死的,现在的我每天要干好多粗活儿,做就做呗,总是有人不怀好意地破坏,管事的大娘总是用鞭子打我,血非夜又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丢进营盘中做所有男人的营妓,现在他还不甘心,但是那是迟早的事儿,袭月,好心的袭月,我知道你的心最善良,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帮我偷一匹马,让我逃出去!”
袭月惊讶地看着滚滚,滚滚的样子真是又焦急又可怜,满头都是汗,已经干了的牛奶一块块地凝结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看起来那么好笑。
袭月难过地说:“怎么这个样子呢?滚滚,你不能跟血非夜殿下认错吗?”
滚滚好像拨浪鼓一般不停地摇着头:“我没有错啊,为什么要认错?认错就说明我做错了,可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啊!况且,你看血非夜那个样子,认错,他就能原谅我吗?我不希望自己好像一条小狗一般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好心的袭月,求你了,你忍心看着我被血非夜还有这草原上的人折磨死吗?”
袭月想了想,是啊,如果滚滚在这里,那么也许按照她的性格,真会被四王子殿下给折磨死的。
她也舍不得滚滚这样啊!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滚滚是她最珍视的好朋友啊!
于是,袭月下定了决心,好,滚滚,我帮你逃出去,豁出命来,我也要救你出去!!!
“滚滚,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命来,我也会让你逃出去的,我不让你在这里受苦!”袭月下定了决心。
滚滚拉着袭月的手感动地哭了起来。
袭月,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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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整天的活,滚滚又饿又累,但是她不敢睡觉,因为今天晚上,她要逃走,这将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而袭月也用酒同马夫左一句又一句的套近乎,直到把那马夫灌醉,睡了过去。
她赶紧跳进马场,牵出一匹骏马来,为了防止滚滚出意外,她特意找了一个矮点的马。
暴虐:你要去哪里?
小心地用布头将马的蹄子包上,袭月将马牵了出去。
在和滚滚约定的地点,她将缰绳递给了一身男孩子打扮的滚滚,认真地叮嘱:“滚滚,你要小心了,一会儿我把营地的哨兵引开,你就骑马向西北方向跑,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
滚滚的大眼睛里流下了眼泪:“我知道,袭月,谢谢你,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帮我照顾包子。”
袭月也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好了,不要哭了,快走吧!”
按照计划,袭月跑到营地门前,给哨兵送上好酒好肉,趁着哨兵吃肉喝酒、和袭月唠家常儿的空当儿,滚滚借着夜色的掩护,骑着马冲了出去。
可是,很不幸,刚冲出去没有二里地,就被哨兵发现了,于是,滚滚没命策马狂奔的时候,她的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滚滚跑了不到二十里,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好像雨点一般,很快,数十匹高头大马追上了她并将她团团围住。
滚滚回转头,赫然发现率领军队追她的竟然是血非夜。
只见血非夜一身绣着金龙的黑衣,那冷冽俊美的面孔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墨褐色的深眸亮得好像天空的星星。
他那冷漠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滚滚,肃杀的眼神让滚滚浑身发抖,那种冷意让滚滚害怕。
血非夜,我真的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吗?
她顿时觉得自己非常悲壮,而胯下的马仿佛也因为害怕停下了脚步。
血非夜勒住缰绳,骑着追风围着滚滚转了两圈儿,他那张漂亮野性的面孔上浮上一丝复杂的笑容,淡淡的,冷冷的。
“滚滚,这么着急不告而别,要去哪里去?去找血月离还是回冷月皇朝?”他淡淡地说。
滚滚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现在的她越来越伤心,血非夜,现在的我在你的眼睛里到底是什么?
因为伤心,她闭住嘴巴,不说一句话。
血非夜策马到滚滚的身边,他轻轻说:“你觉得做我血非夜的女人是那样容易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我告诉你,凌滚滚,除非我厌倦了你,把你丢出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的身边,这一辈子,想都不要想!!!”
说罢,他探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腰带,好像抓一只小猫一样,将滚滚抓到自己的马背上,还像以前那样,将滚滚好像一条麻袋一样架在马背上。
他用手中的鞭子将滚滚捆住,冷冷地说:“凌滚滚,你可以试试看,再逃一次试试!”
说着他用马鞭狠狠地抽追风的,追风迅疾地跑起来,又将滚滚颠个头晕眼花。
“血非夜,你这个人渣,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滚滚一边在马背上哭叫着,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地咒骂血非夜。
血非夜轻轻地挑起了眉毛,滚滚的咒骂更让他火大,外加心烦意乱。
他不去理睬滚滚,只是冷漠无情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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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将滚滚提起来,好像丢包袱一般将滚滚丢到地上,不管滚滚摔得是否疼痛,血非夜往椅子上一坐,用那双阴冷的眼睛看着滚滚。
滚滚被颠得头晕眼花,趴在地上缓了半天都被缓不过气来。
“说,你到底是要去哪里?”血非夜一把卡住了滚滚的下巴,冷冷地说。
暴虐:怎么惩罚你?
“不—告——诉——你!”滚滚冷冷地倔强地说。
“好,我可以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还会不会想方设法逃跑?”血非夜冷冷地问。
“跑!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爬,我也要逃走!”滚滚气哼哼地说。
血非夜真的变了,他还是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温柔体贴的血非夜吗?
为什么他不肯相信自己?
这样不值得信任的爱还值得自己守候吗?
滚滚几乎委屈得要哭出声来。
“好,我看你怎么跑?我想想啊,你这次逃跑,是谁帮的你!”血非夜那冷淡的俊脸上闪过美丽的光,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带上来!”随着血非夜的冷喝,几个人被士兵推了上来。
滚滚抬头看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袭月还有几个人被分别捆了起来,捆的好像粽子一般。
那几个人应该是马夫和哨兵。
袭月是帮助滚滚逃走,而马夫和哨兵则犯了看管不严的重罪。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血非夜要干什么?要严惩他们吗?
这是无辜的人啊,自己连累了他们,尤其是袭月。
“血非夜,你要干什么?你惩罚我好了,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滚滚大喊着。
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子站了起来,他拿着马鞭走到那两个哨兵面前,冷冷地说:“是因为贪吃而忽视了看管,所以这个小丫头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走了是不是?”
那两个士兵吓得赶紧跪下:“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只是……。”
血非夜不理睬他们,继续说:“如果不是滚滚,如果是敌人,也会这样被放进来是不是?”
哨兵的脸上都吓得没有了颜色。
这是严重的失职,能被血非夜放过吗?
眼前的是军纪严明的血非夜,冷漠无情的血非夜,一点没有商量的血非夜!
两个哨兵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念在跟我多年,挑了你们的手筋,这是我给你们最轻的处罚!”血非夜静静地转过身去。
两个哨兵咬紧了牙关,不多说一句,任凭血非夜的心腹上前用刀子挑断了他们的手筋,惨叫声不觉于耳。
滚滚不禁浑身发冷,这些哨兵是这样的惩罚,那么袭月呢?
袭月会怎么样?
滚滚颤抖着看着袭月,看见袭月站在那里,小脸煞白,浑身抖得好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她的大眼睛张皇地看着滚滚,又看看血非夜,几乎要哭出来,可怜的袭月。
血非夜又看看那个看马的马夫,柔声说:“你喝了袭月的酒,所以让袭月和滚滚偷了马,好吧,那我也给你喝我的酒,喝下去,就会变成哑巴,反正看马也不需要怎么说话是不是?”
他拍拍手掌,部下端上来一杯毒酒,血非夜轻轻地擎在手里,冷冷地说:“喝了它!”
马夫哭丧着脸,只好饮下那杯毒酒,从此以后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血非夜含着冰冷的笑意看着袭月:“袭月,你在这次滚滚出逃的事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呢,没有你的帮助,滚滚怎么能逃得出去?所以,你要我怎么惩罚你?”
暴虐:记住你的承诺
他掏出了插在自己靴筒中的一把匕首,光华闪闪,滚滚认出,那是自己的匕首,当初初云诺送给自己,而自己又给血非夜的。
血非夜用匕首的侧面,轻轻地在袭月的脸上移动,他的声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袭月,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毁掉你这张清秀的脸?还是割了你的舌头?还是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还是挖出你这颗心呢?”
他那冷冷的话语,每个字都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在滚滚和袭月的心头炸开,震得她俩几乎站立不稳。
袭月吓得面若土色,简直都要崩溃,她的小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无声地哭泣着。
“够了!”滚滚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说,“血非夜,放了袭月吧,是我拿刀逼她这么做的,我说她要是不帮我盗马,我就切了她的手,让她永远不能为你做针线活,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所以袭月才被迫帮我。她没有罪的,你冲着我来好了。”
滚滚豁出去了,自己彻底惹恼了血非夜,看来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
不过,自己不能牵连袭月,这个唯一疼爱自己,给自己安慰的善良姑娘。
滚滚用柔柔的眼睛看着袭月,似乎在说:袭月你不要怕!
袭月终于哭了出来,她流着泪大声说:“滚滚,不要说了,殿下,是我主动帮助滚滚姑娘的。不要杀她!”
滚滚摇摇脑袋:“袭月,你吓晕了吗?怎么能胡说八道,明明是我逼着你的。血非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袭月给你做了这么多年衣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是很喜欢她做的衣服吗?在你的营中找出这么好的女工高手不容易啊!”
血非夜微微一笑,点点头:“不错,找出比袭月更好的针线高手的确很不容易,那么我只好将全部的罪过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滚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错,来吧!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过!我一个人承担!”
血非夜冷冷地盯着面前这张虽然不施脂粉,但是依然清纯如水的面庞,冷冷地说:“不行,这个丫头我必须要她的命,至于针线高手,我可以另找,但是这口恶气必须要出,否则,我寝食难安!”
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不是在开玩笑。
滚滚害怕起来,她跪着爬了几步,一把抱住了血非夜的双腿,苦苦哀求:“殿下,求求你,饶了袭月吧,我来负责一切责任,你杀了我、挑了我手筋脚筋都行!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我什么都愿意做!”
血非夜那迷人的嘴角绽开一丝同样迷人的微笑,他轻轻地蹲下身,以手指轻轻地托起了滚滚的小脸,冷冷地说:“当真?你什么都愿意做?”
滚滚流着眼泪点点头:“是的,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放了袭月。”
血非夜轻声说:“好,记住,这是你的承诺!”
暴虐:兽笼
滚滚点点头:“是的,这是我的承诺!你可以随便惩罚我!”
血非夜挥挥手,他的下属将袭月身上的绳索割断,将她带了下去,看着袭月安然无恙,滚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既然这样,就履行你的承诺吧,现在,我要你现在好好地呆在草原上,永远不要想着离开!重新爱我!如果你食言,我还是可以将袭月杀掉,或者把小包子也杀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谁都要狠!”血非夜轻描淡写地说,用那双墨褐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滚滚。
重新爱你?笑话!滚滚冷笑着。
滚滚竭力将自己的头扭开,可是血非夜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搬过来,正对着自己,眸里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你最好是乖乖的呆着,不要耍花招,你要是绝食,我就把那些厨子全部杀掉,直到他们做的东西你肯吃……”。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一副婴儿胳膊粗的手铐和脚镣,不由分说地给滚滚扣上,滚滚在他的眼睛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囚犯!
“你……。”滚滚眸里是愤怒的火焰,这个血非夜!
“你也不要想自我了断,我不想你死,阎王都不敢收!!而且,你要是死了,包子和袭月都得给你陪葬!!!”血非夜冷冷地说。
滚滚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泛白,血非夜半眯着眼看着她,“还有,你那个小干爹,九王爷凌水寒,我也不会放过他,绝不手软!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
滚滚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别过脸,愤愤道,“你不只可恶,而且卑鄙!我可算认识了你!”
是的,以前的柔情,以前的关心,都是假的,现在的血腥,现在的暴戾,才是真正的血非夜!
血非夜直起身子,嘴角隐隐浮现一抹笑意,“可恶也好,卑鄙也罢,你都必须留在这里!”
他就是不想放开她,死都不想!!!
纵然她想杀他,她那样辜负他的感情,他还是不想放弃她!
如果不能让她再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那么就让她永远都不会属于别人!!!
冷冷地看着滚滚那张依然清纯可爱的小脸,沉默了片刻,血非夜淡淡道,“你需要什么就跟他们说吧。”语气明显变柔和了许多,滚滚猛然抬首,冷冷的望着他,“你知道的,我只需要一样。”
血非夜的面容明显一僵,“除了自由,我可以给你一切!”
“其他的,我都不需要!”滚滚大声说。
“随你的便,只要你敢走,我就敢杀!”血非夜丢下这一句就向外走。
滚滚猛然起身,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叫道,“血非夜,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自己真是瞎眼了,为什么曾经喜欢他?还以为他会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一辈子,这头嗜血冷酷的野兽。
血非夜蓦的停在了门口,“恨我?……就算恨我一辈子,你也休想离开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你们把她关进兽笼!”话语冰冷彻骨,令在场的人无一不震颤,说罢,他快步离去。
暴虐:你会怪我吧?
“兽笼?”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殿下,你疯了吗?
谁都知道兽笼是哪里?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外面用巨大的黑幕罩着,里面用铁链锁着各种各样的野兽,有老虎、熊、狮子、豹子,虽然它们都被用粗粗的铁链拴着,但是那让人心胆破裂的吼叫声,足足可以把人吓死。
遇到特别顽固和需要严刑逼供的囚犯,才会把他(她)关进兽笼,仿佛那些野兽可以随时挣脱铁链冲到自己身前,那种恐惧是极度的。
没想到,这种折磨竟然用到了滚滚的身上,所有的人都浑身发抖。
但是血非夜的命令是不能质疑的,几个属下心惊胆战地将滚滚拉进了兽笼。
“啊……血非夜,你这个混蛋!啊!”滚滚被投进了笼子里,已经不知道周围到底拴着多少头猛兽,只看见黑暗中一双双闪着幽光的亮闪闪的眼睛,那是属于嗜血的肉食动物的眼眸。
高高低低的吼叫声让滚滚不寒而栗,那些野兽距离滚滚的距离就是拴住它们的铁链的长度,如果有任何一头猛兽挣脱铁链……。
她抱着肩膀缩在那里,不停地在发抖着,小小的身子好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只猛兽扑过来,将自己撕扯成碎片?
在这种情况下,滚滚几乎要崩溃了。救命啊,救命啊,血非夜,救命啊!包子,救命啊!
滚滚恨死了血非夜,血非夜,你这头野兽。
她几乎嗅到了空气中这些猛兽口腔中的嗜血气息,似乎哪头野兽的利爪就在眼前,她不停地尖叫着,哭着,却一动不敢动。
滚滚的每一声尖叫,每一丝哭泣都震动了外面的一个人的心。
原来,笼子外,血非夜正站在门口。
他知道,滚滚有多么害怕,有多么无助,她那惊恐的声音好像一把重锤一般砸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