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安抚住老夫人:“娘,我先过去看看,一会着人给你报信。”
老夫人急疯了:“不行,我要去亲眼看看。”
赵蕴好说歹说劝住了老夫人,交代林熹照顾她之后,疾奔进赵斐的帐中。
赵斐已经被抬上了匆忙铺开的毯子上,只见他浓眉紧簇,唇角溢血,昏迷中还口口声声的喊着:“…鑫儿…明儿…”
赵蕴大怒:“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老侯爷将书信递给他看:“白云观寄来的信。”
“…王妃戚氏心怀鬼胎,趁夜来袭,与夫人展开恶战,但夫人人手有限很快陷入劣势,戚姨娘母子不慎被炸的尸骨无存,夫人和小姐也慌乱从后山逃跑…”
赵蕴咬牙道:“傅炎!”
随后,他凶神恶煞的提着一柄长剑踢开了傅炎帐前的两个侍卫,再拔剑划破了傅炎的营帐。
傅炎和傅子勋好像正在商议什么事情,一并站了起来,傅炎还算沉稳,皱眉斥道:“你发什么疯!”
赵蕴被他这种像训下属般的口吻气笑了:“我倒要问问你存的什么心!”
说罢,他运着长剑向傅炎刺去,傅子勋急忙拔剑来挡,傅炎的亲卫亦纷纷拔刀,欲加入,被傅炎立刻喝退,没有帮手的傅子勋很快被赵蕴打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傅炎试图和赵蕴对话:“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一一解开,现在不是咱们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万万莫忘了,敌军还在前面虎视眈眈!”
然而他话音一落,赵蕴的剑心已经直接朝他门面而来,傅炎脸色一变,跄跄踉踉倒退已是避无可避,没想到就在这惊险一刻,傅子勋将他一推,以身为他挡了一剑。
见了血,赵蕴总算收了剑,他将信扔到傅炎的身上:“我想听听王爷的解释。”
傅炎多少年没受过这等羞辱,他眼底情绪翻涌,到底还是忍了下来,他没急着看信,而是命人先为傅子勋上药,然后才打开了那团信纸,看得“咦”了一声,他从自己袖子里抽出另一封信递给赵蕴:“应该是本王该听听赵将军的解释吧?”
赵蕴挑眉,接过来展开。
傅炎背着手谴责道:“早就听说过一句老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想我这妻妹竟这般外向,竟和赵夫人合谋,写下书信作饵,在白云观设下陷阱,诱骗我妻前往送死,就连我儿子疏也难逃毒手,惨遭令侄女偷袭,身负重伤!”
赵蕴冷哼一声,明显不信,冷声道:“孰是孰非各争一词怕是说服不了彼此,王爷和我赵家之间的盟约就此打住。”
傅炎急忙道:“这两封信分明信息两级,我们当坐下来将误会解开,就怕是敌人设计弄来分化我们的。”
赵蕴沉吟不语,傅炎这话确有几分道理,若真有意外,长问长新没道理不给他来信,他二人双剑合璧,这世间能伤到他二人的少之又少。
难道皆是陆金的心计?大战迫在眉睫,此事就此作罢。
不论是灌药还是施针,赵斐始终昏迷不醒,军医初步估计,怕是刺激到了脑子,新伤旧患,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赵蕴顿觉双肩沉重,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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