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那处的伤亡,只有不到四十人,咱们…几乎全军覆没…”
“…爷,您不能再冲动了!咱们还是看轻了赵蕴,他定北平南征战多年,还是有些本事的,若爷还是执着,只怕还是两败俱伤!”
“您看…赵蕴只敢毁了石狮,不敢破门,他到底还是怕咱们的…”
眼见胡二度越发沉默,杨天恩推了许莫一把:“你怎么回事?处处长他人志气?爷,您别听许莫的,赵蕴那小子会打仗罢了,可咱们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许莫同他争执起来:“一开始就怪你怂恿!我早就说过刺史是有任期的,咱们与赵蕴相安无事叁年,他堂堂一个平南侯爷,京城还有御赐的府邸,难道会一辈子留在咱们庆州城吗?”
杨天恩很恼怒:“说的你好像就对赵蕴的箱子不心动似的,两次刺杀不都是你部署的?输了就怨我?”
胡二度突然暴喝道:“行了!别吵了!都滚出去!”
许莫杨天恩表情讪讪的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迎面看到了捧着个盒子的胡茳。
许莫慢慢的皱起了眉头,顷刻之间又松开,堆起了和善的笑脸:“二少爷,老爷正在里面发火呢,我等都是被赶出来的,二少爷暂时还是不要进去,免得波及自身,有什么事晚些再来吧。”
“啊…”
胡茳一脸失望,在原地站了一会后,改变了路线,跟在了许莫身后。
许莫疑惑。
胡茳笑道:“我想去见一见管家,想求管家给个进入后院的令牌,绯娘这两天想拜见叔母都进不去…”
许莫再次皱眉,目含排斥:“咦?昨日小人不是同二少爷说过,夫人她身子不好,深居内院,不容任何人打扰…”
胡茳:“话是这么说,可我真的有事要求叔母,实不相瞒,我想给蝉儿一个名份,蝉儿身世可怜无亲无故,若有叔母为蝉儿做主,那便再好不过了…”
许莫眯起眼,喃喃低语:“蝉儿?”
他记得这个女人,看每个男人眼神都暗送秋波,骨子里发着骚。
胡茳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去扰乱夫人的平静?或许,因为胡茳这个契机,胡二度可能还会同夫人见上面?夫人被他滋养的娇嫩如少女,胡二度只怕是见一眼,色心再起…
于是当天下午,蝉儿就被许莫送进了胡二度的房里。
胡二度扫了跪在地上的蝉儿一眼,又看向许莫:“怎么回事?”
许莫眼角处是幽香袅袅的炉鼎,他垂着眼睑:“爷,二少爷他们跟着赵蕴一路而来,足有数月,俗话说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不如由蝉儿姑娘说一说,这一路以来,对赵蕴的所见所闻吧。”
胡二度却道:“胡茳呢?这事他怎么不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