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一只鸡,表情很兴奋的说:看到很多人排队买,悦儿就馋了,赵蕴等了十几个人才到他,一买到就赶回来了,要和她一起吃。
林熹诧异:“没去探望老神医?”
赵蕴拆开油纸,先撕下一个鸡腿递给赵悦,另一个鸡腿给林熹,随意的道:“不去了。”
林熹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赵蕴斜她一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我说要去拜访老神医才不肯跟我们出门?”
林熹不否认:“我们到这里已经这么多天,他都不曾上门,既如此,我们又何必倒贴。”
赵蕴可以永存赤子之心,待人热忱,不计较出身和名利。可要现如今的林熹低头讨好一个人,已是万万不可能。
他解释道:“我原是想,此番见面,求老神医为你和悦儿把把脉,没病也可以开一些强身健体的方子,以后,估摸着再见困难。”
林熹固执的说:“不必了。”
接下来赵蕴是又是一天空闲,到第二天的辞亲宴,赵蕴才又被赵斐捉去招呼客人,除了这里的客人之外,赵斐还犒赏了兵营,喜气洋洋。
赵蕴甚至还见到了老神医,他看着精神已经大不如前,赵斐对他很是尊敬,直道“心意到了即可,无需车马一趟。”
老神医笑道:“理当来讨一杯水酒。”
赵蕴也亲切的问他怎么没带昭华一起过来。
老神医回道:“她今日身子不适。”
林熹和周宸夕自然是在招待女眷,这个园子的花园很漂亮,女席就设在花园里,一轮茶水果盘下来,林熹和周宸夕耳语了句要去更衣,便起身回房解决生理问题。
出了花园,便被一身型消瘦的男人拦下了。
顾嬷嬷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男人立刻报上姓名:“小姐,小人肖荣。”
五年前他还是胖胖的,现在又瘦瘦的,林熹哪里认得出来?可细细一看,这瘦下来的模样,倒和十年前的肖荣有几分相似。
林熹自问和他无话可说,留他性命已是天大的恩赐,她欲绕过此人直行,肖荣追在她身后:“小姐,小人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小姐…”
顾嬷嬷呵斥他:“你若还这般失礼,我老婆子可就喊人拿下你了,休要以为你有多能耐,你那点手艺该学会的人都学会了,你没有多精贵。”
肖荣喊道:“小的从未觉得自己无可取代,取代小的之人早已出现,小姐将他找到了吗?”
林熹心中莫名一个咯噔,她不禁停下脚步,顾嬷嬷举棋不定的望望林熹又望望肖荣。
肖荣大喜,站在林熹身后道:“小人在庆州之时就听闻小姐在找我当年收的徒弟,五年了,小姐将他们都找到了吗?”
“不瞒小姐,小的多多少少能猜到顾将军命我没日没夜制造炸药所为何事。”他苦笑一声:“小姐知道我的,贪生怕死,我可能比将军还要害怕战败…”
听到这里,林熹嗤笑一声,她回头轻蔑的瞧他一眼:“你怕什么,有这份手艺,就算我等战败,你也不会死,多得是人招笼你。”
肖荣还在苦笑:“小姐说笑了,嬷嬷都知道,我这手艺该学会的人都学会了,我并不是一块香饽饽了。”
林熹冷哼一声,她的自尊不允许她问出他口中那位取代他之人是谁,她这次脚步不停的离开了,肖荣还想追着她问话,顾嬷嬷凶着脸跟他干上了,不多时还有其他丫鬟小厮围过来,一起将他拖拽走了。
解决了叁急问题之后,林熹没了去花园继续享乐的心思了,她反复的琢磨肖荣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赵蕴急冲冲的回来了,紧张的道:“我听说有人冲撞了你?”
“我没事。”林熹拉着他坐下:“肖荣一开始是在你兵营里收徒的,你还记得他一共收了几个徒弟吗?”
赵蕴讶道:“除了黄蟒在京中任官,肖荣在大哥这里,其他的不都在咱们营里?”
林熹皱眉,赵蕴显然没听明白她在问什么,她只好换个问题:“有无遗漏?”
赵蕴眨眨眼,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是有一个,叫乔海,只是他漠视人命,生性残忍,被我赶出了军营。”
乔海。
林熹吁出一口气,她也想起来了,她当初也命人找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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