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放他离开已是半个时辰后,赵蕴一路回到了福熙阁,大老远就闻到了正屋里飘出一股浓浓的鸡汤味,香的让他顿觉饥肠辘辘。
是了,算起来,他一整日都没吃东西。
他想,他心里想要的不是一回家就是不休不止的训斥,而是充满烟火味的等待。
这样一想,他感觉自己迫不及待了起来。
“侯爷回来了。”
“侯爷。”
两个丫鬟齐齐福礼,赵蕴挥手让她们下去,视线定在堪堪在桌前站立的林熹身上。
不,他想要的不止是烟火味的等待,还想要一个紧紧的拥抱。
若是这个人昨日守信回来,林熹想,自己一定会迎上去关怀一二,可现在…她只是干巴巴重复丫鬟的话:“你,你来了…”
他大步向她而来,走动间带来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和女子的香粉味,只三两步,晃眼之间,她已经被两条坚硬的手臂箍进了他的怀里。
“赵蕴…”
她惊呼一声,内心十分排斥,这样抱着她,离得这么近,她的鼻尖都抵到了他的前襟上,这件衣裳若她没有看错,正是他昨日清晨穿走的那件,连穿了两日,再夹带着酒味和香粉味,
味道实在不好闻。
“昨日清晨,你明明改叫我夫君了的。是不是生气了?怪我,贪杯了。”
他低头贴着她的耳廊细语,热热的吐息直往林熹的耳朵里钻,她难受的躲了一下,硬梆梆的语气:“我没有怪你。”
赵蕴轻笑一声,咬着白嫩的小耳垂:“这还叫没生气?好了,夫君答应你,再没有下次了,嗯…若再有下次,夫君一定记得派人通知你…”
“知道了。”
“真不生气了?”
“嗯。”
他身上的汗味,酒味,与香粉味混杂在一起,林熹嗅了又嗅,还是问了:“你去哪里了?”
他的回答是将她又搂紧了几分:“青楼,为冯轲与阿四践行。”
男人与女人的脑回路终归是不同的,她想的是,香粉味的出处
яΘцще咖毵枞.wu3.)原来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