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烧什么!”我忙将灰烬倒进马桶,冲了下去。
东姨幽幽的说道:“哼,古怪,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你……打扫卫生呢?”我这么一问,又想起刘松山的话,他说地铁站根本就没有夜间保洁员。
但是,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东姨几眼,她穿着保洁员的衣服,提着水桶拖把,分明就是保洁员的装扮。难不成,她是有特殊癖好,偷了一身衣服,假装保洁员的?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谁这么有病,能有这种癖好啊!
“那个,东姨,你几点下班?”我随口问她。
东姨背对着我,开始拖地,一下一下的,听见我问话,头也不回的说道:“明早六点。”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这里,东姨却叫住了我。
“哎对了,小同志,有句话我得嘱咐你一下。”东姨说着,停下手里的活儿,向我走了过来。
“什么事?”
“那个……”她想了一下,开口道,“你一个人值夜班,一定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我觉得她这话有意思,小心什么?乘客都没几个,难道她还怕我在地铁上遇到打劫的?
见我不当一回事,东姨的脸色变了变,郑重道:“你别笑,我说真的,这个地铁站……它不干净!”
“不……不干净?”
东姨点了点头:“是,不干净!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和你说话的,不一定都是活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诡异到了极点,好像在笑,可又不像,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的笑容。我吓得后腿几步,东姨却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她声音压的低低的,阴森恐怖:“这里不干净,不干净,我得去打扫了,要擦干净,擦干净!”
我忽然觉得她是一个神经病,吓得我推开她,大步朝外面跑了去。
妈的,真是偷了衣服假装保洁的神经病吗?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登车位,这时候距离发车仅剩下五分钟了,我上了车,检查了车厢,这才回到了工作室。
以前我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的,可在这里工作没几天,就受到了一连串的惊吓,胆量明显变小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然后继续工作。
前几站都相安无事,等到谷子庙的时候,我听见播报了停靠信息,就走出工作室,继续巡视车厢。刚走到一节车厢,我就看见有个人背对着我坐在路中央,将过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急忙走过去温声说道:“您好,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那个人没理我,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我耐下性子又说了一句:“您坐在这里影响其他乘客,如果您不舒服,我扶您到座位上坐一下吧?”
他还是没理我。
我一着急,伸手就要去扶她,可就在我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刚觉察到一丝异样,那个人就直挺挺的向后倒了过来。
“啊——”
我吓得大叫出声,只见那个人仰倒在地面上,一张大白脸死白死白的,瞪着一双黑眼珠子正看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