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爹娘没有印象了,不过我应当有两个姐妹。”五福想着那些反复出现的梦境,她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就这么回答了。
柳玄伶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她,有问道:“她们是谁?你以前不曾提到过。”
“我也不知她们是谁,就是突然有这么个念头,我就这么说了。”五福笑道,她觉得此刻这样的谈话真的很轻松。
“你不接着问了吗?”五福试探着,又说道:“那我可要继续了。”
她走在前头,内心有些犹豫,轻声说:“那有个女子唤做四喜的,可是你什么人?”
五福停住了脚步,转身向他看去,意料之内柳玄伶也停住了脚步,却不如往常那般的疾言厉色,平静道:“她是叶落松的姐姐。”
刹那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回答了,然而他其实说的并没有错,五福的确问的是四喜。
五福内心颇为惊异,这个在梦中口口声声喊自己妹妹的女子,竟然是叶落松的姐姐?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先前也没有听说叶落松有个姐姐。
五福低下了头,几乎用闻可未闻的声音继续问道:“那个名叫六弦的女子,又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在博学堂的同学,和蓝臻顺子他们是一样的。”
六弦竟然是博学堂的?和蓝臻顺子是一样的?柳玄伶强调了一样这个字,五福的心稳了稳。
又想问他为什么看上去她们和他很相熟的样子?转念一想,柳玄伶一定会问她为何如此发问。想来也是可笑梦中的一切真的是现实中的吗?更何况四喜既然是叶落松的姐姐,他们之间一定是熟悉的,六弦也是如此。
这些时日的内心挣扎似乎得到了缓解,五福笑出了声,傻傻地说:“哦,我也就随意问问,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没有,你确定你想问的都问完了?”柳玄伶走到她跟前,伸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五福脸一红,低声道:“暂时没有了,不过我们要说明白如果之后我还有问题,你一定要坦白告诉我。”
“好。”
如不是五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她会把这次去南珠国作为一次旅行,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就和柳玄伶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
五福不得不承认,她原先只为了完成任务,然而这所有的事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对柳玄伶有了种别样的感情,她不敢继续往下去想,所有的东西一旦过了界到了头,离别的时候会格外痛苦难受,她毕竟是要离去的人。
一向以丝绸绣品为经济的南珠国,在五福的预想里一定是街头热闹,人群鼎盛,然而走在大街上,却是半点气氛也没有。
说不上萧条,但是却没有半点经济大国的感觉,长街上人的零零碎碎,那些店铺和摊子毫无生气懒洋洋的。
“和当年真是大不一样。”柳玄伶一时有些感概。
“你以前来过?”
“好多年前了,那个时候还是为了。。。。”柳玄伶没有再说下去。
五福笑道:“为了什么?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柳玄伶平静道:“为了救六弦。”
五福不再说话,她其实很想从柳玄伶这儿清楚的知道六弦和四喜曾经的一切,她对她们又好奇又惧怕。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柳玄伶还有事儿要办,让五福不要乱走,说等他回来给她带好玩的。
这家客栈很小但是很干净,五福还让人打了水,她痛痛快快的洗了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左等右等柳玄伶还不回来,就跑到了大堂里等着。
已至夜晚,这客栈的生意并不好,这大堂里也没什么人在用晚膳,五福捡了张无人的桌子托着腮等着他。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在五福面前放了杯热茶,浅笑盈盈,“姑娘你是在等那位和你一起来的公子吗?这天都晚了你先喝杯热茶,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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