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屋里坐着,外头的天已经冷了,这冬天在院子里坐着可是要冻出病的。
叶落松趴在桌上喝了茶吃了点心,四喜翻了翻眼睛,这孩子怎么就每天都一副吃不饱的样子呢。
“叶姑娘,是有什么事儿吗?”柳玄伶翘着腿,微眯着眼问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来看看我弟弟在这儿干什么,顺带我想问问你那个玉镯可在你这里?”
柳玄伶自然是没想到她问了这一出,不禁坐直了身子,眸色一沉,问道:“可是当年结亲的时候的玉镯?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一边去了里屋,没一会儿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四喜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果然里头是一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镯子。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这个是信物,想着奇怪怎么会用镯子当信物的。”四喜胡诌着。
柳玄伶也瞧见了四喜手腕上带的镯子,随意道:“信物本就是个诺言,用什么做信物都无碍。”
这话也没错啊,只是个物件而已,是什么都是可以的吧。四喜感觉自己这借口也是太差劲了,抹了抹脸装作一脸不知。
“这玉是上等的好玉,颜色通透,质地淳厚。你带在手上也不觉得寒冷吧,这玉是通人性的。”柳玄伶一边说着,一边默不作声地悄悄观察着四喜。
四喜对这些没什么常识,被他这么一说倒也发觉了,大冬天的除了刚戴上的时候有些微凉,立即反佛和皮肤融为一体了。
等下,等下,四喜此时发现了不对劲,就因为这样才不对头啊!!!
四喜又开始睡不着觉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原来等着时间一到被送回去的念头在这些时日里被消磨殆尽,自己莫名其妙被一堆看不透猜不着的事给紧紧绑住了。
下午的重大发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镯子是两家孩子的定亲信物,即使四喜被人卖做了童养媳,这镯子叶老爷还是放在了她身边,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当年叶家就是因为走投无路,穷困潦倒才会卖女儿的,又怎么还会有如此贵重的镯子?
四喜试图询问镯子的来历,可是柳玄伶也只是回答她并不清楚,也只是柳老爷给他的。
又试图想问清楚柳家当年的境况,得到的答案也只是普通人家经商起步。
不知柳玄伶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提防她?没有摸着别人路数的时候果然不能轻易出牌,对自己下午的鲁莽有些后悔了。心中也越来越烦躁,翻了几个身,确实睁大眼睛瞪着上方,彻夜未眠。
柳老爷成亲之日临近了,柳府上下装饰得喜庆无比,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好像过大年似的。
四喜此时还得到一个一言难尽的消息,就是自家的爹娘会在柳老爷成亲后返回老家,毕竟这偌大的家业不能放任太久不管。
问题是四喜之后便要嫁入柳家,虽然时间未定,但是两家都觉得四喜还是住下比较好,毕竟日后也是一家人了,也可以趁此机会熟悉熟悉增进感情。
四喜吃惊过后表示也能接受,毕竟自己一定会在成亲前就离开,至于她离去后,这个原主四喜会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让她最为诧异的是叶落松,他死活不想走,竟然说要留下来陪着姐姐,叶夫人以为她们姐弟关系已经亲得分不开了,自然是高兴得哭了好多天。
四喜不知道这个混小子在打什么主意,也实在没精力再去理会他。
☆、大喜之日
柳婓大喜之日一大早,全府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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