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这种思想对闲潭有些不公。
但在这本不是完全自私的事情上放纵一把,这种经历还是头一回。
25.
自那以后,不知为何,兰栉很少再看见墨幽了。
倒是闲潭有事没事都往机甲系里跑,以至于所有人都猜到了大半真相。
“机甲系是谁在负贵?”闲潭将手的那盆兰草放在研究室靠外的窗台上,看着刚把自己从睡梦中挣脱出来,还一脸倦意的兰栉,问。
“我负责,”刚睡醒的人音色带着些许沙哑,兰栉猜到他想说些什么,解释道,“最近全系都比较忙,过阵子会好一些。”
“好吧,”闲潭抬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下落下一吻——这似乎是他秉持的一贯形式,见面和短暂的分别,除此之外,他在此之前还并未更进一步,“你也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着了。”
兰栉对此已习以为常,他轻“嗯”了一声:“我在这有个房间,比较忙时就住这里。”
“你啊……”闲潭似乎有些无奈,“今年的庆典在分校区,房间已经分好了。你们院系的房间是不是很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凑合两晚。”
机甲系分配的房间离会议场所约莫是其他院系的两倍,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以往兰栉一遇上去分校区的庆典就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但这次他打算去看看。
一是恰巧想去放松一下。
二是闲潭没有明说的那种情愫,他不好扫兴。
“两天之后吗?”兰栉思索了两秒,“你多久离开?时间合适的话,我跟你一块儿去。”
闲潭笑道:“看你方便。”
“后天一早吧,”兰栉也没客套,他扯过一旁挂着的长风衣披上,一面戴着绝缘手套一面道,“在哪儿找你?”
闲潭替他理好了衣领,牵起他戴好手套的手,惯例吻别:“我来接你。”
26.
似乎是两个世界。
总部的微风不燥与分区的寒风刺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刚从常规飞行机甲上来,众人便感受到了来自气候的恶意。
尽管提前通过天气测报ai知晓了气温会骤降,但仍有人抵不住严寒,患上了不同程度的风寒。
“我的疏忽,”闲潭自责地道,“我没想到会降得这么猝不及防。”
兰栉坐在床上,小口喝着热水。闻言他出声安慰道:“没事,不怪你。”
“要不今晚的开幕别来了。”闲潭担忧地道,“好好睡一觉,我晚点回来叫你吃药。”
“你不是发言代表吗?”兰栉不以为然地道,“问题不大,我有分寸。”
话虽如此,当兰栉看见庆典上花花绿绿的食物时,还是难免心里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且不说身体不适毫无食欲,光是见那一行食品,吃惯了清淡的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