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君心作者:酒暖春深
第42节
那人一怔,眼神也有些迷离,身上有着馥郁的酒香,缓缓扣紧了她的腰,最终以一个沉默的湿吻来回应了她。
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好似漂浮在天际触不着底,桑榆手中的酒壶跌落在地上,合着窗外的落雨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横抱起,直到后背触到柔软的被衾,纵使醉的不省人事,此刻也有了一丝慌乱。
“你……”她微微支起身,刚一开口,那人又欺身覆了上来,炙热的呼吸又纠缠住了她,吻轻柔而温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刮过她的唇齿口腔,最终将所有甜蜜拆吃入腹。
有一只手悄然撩开了她的衣带,隔着中衣缓缓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桑榆有些难受起来。
微支起了身子,双手撑在了她的肩膀上,眼底有一丝媚意,在黑暗里触目惊心。
“夙命……”她轻轻呢喃出口,像是情人间的吴侬软语。
窗外掠过一道闪电,划破了夜色,照亮了那人面容,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看起来阴晴不定。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虐狗节快乐,有女朋友的抱紧女朋友,没有女朋友的多吃点狗粮,被虐一天了的作者君tt心塞塞,还是早点洗白白暖被窝吧,大家晚安,挨个么么!
第75章痕迹
越歆瑶的神色忽然变的阴狠,咬牙切齿,“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歆……歆瑶……”桑榆挣扎着想从她怀里起身,却又被人按了回去,这回动作不再温柔,而是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襟。
肌肤触到冰凉的丝绸被衾时,桑榆浑身一颤,酒也醒了三分,纵使眼底还有迷离,却仍是往外推搡着她。
“歆……歆瑶……不要……”
那个人似乎也喝了酒,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微勾了唇角的样子甚至有些冷酷。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掉了她的亵裤,只是随意一探,就有湿热的液体黏在了指尖上。
“不要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黑暗里虽然看不清楚,但空气中明显有了暧昧的气息,自己腿间的痕迹如何感受不到。
桑榆咬紧了下唇,偏过头去不看她,继而挣扎的更加厉害起来,“越歆瑶!你知道我的心思,何苦这样强逼于我……”
话说到最后隐约有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桑榆!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那人也提高了声音,连名带姓的叫她,俯下身亲吻她的耳垂,流连在她的脖颈间或轻或重的噬咬。
“不可能!”虽然与她朝夕相处,但那只是互相取暖,她需要一个人来支撑她走出这段阴暗,而越歆瑶也需要她的温暖,于是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桑榆心底飞快掠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抬手运上了内力想要推开她,岂料刚放上了她的肩头,就被人擒拿住,反手一扭,桑榆痛出了一身冷汗。
随即身子一轻,天旋地转,越歆瑶眼底怒意更盛,随手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牢牢束缚住,吻密密麻麻落在了她的背后。
她带了三分报复自上而下地吻着她,用牙齿撕咬,很快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就印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淤痕。
她是天赋异禀的鬼医,自然清楚人身上哪些位置最敏感,她可以无条件对她好,但是不能容忍她肆意挥霍践踏她给她的好,将她的骄傲自尊踩的粉碎。
桑榆不知道现在还可以求谁,手腕上钻心的痛也抵不上心底万分之一,无助地在她怀中颤抖,泪水濡湿了被衾,无声的哽咽。
削肩细腰窄臀,身上的衣物早已落尽,一览无余,越歆瑶只觉得一把火从心头燃到了全身,焚烧的她失去了理智。
指尖划过她挺翘的臀,直到幽深的谷底,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猛然进去。
无声的哽咽终于变做了哭泣,明知道她是始作俑者,还是忍不住去求她,“歆瑶……不要……疼……”
“不要……求你……”
一声声如泣如诉,越歆瑶的心也揪了起来,感受到火热内壁夹的自己也有几分难受,缓缓退出了一指,慢慢撩拨着她。
低咒了一声该死,怎么比处子还紧,俯下身在她耳畔亲吻,若即若离的亲昵,分散她的注意力。
桑榆早已哭红了眼睛,偏头不停躲着她的亲昵,却躲不过她在自己体内肆虐的那只手,越歆瑶有些心疼了,解了她手腕上的束缚,将人翻过来,吻又密密麻麻带着柔软爱怜落在了额头眼帘脸颊唇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的泪水。
“阿桑,别怕,忍一会儿就好了,我保证”在这样冷的雨夜里,那人额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两个人浑身都是湿淋淋的。
而这一忍就是一夜,窗外的雨声没有停歇过,淅淅沥沥的仿佛响在耳畔,又仿佛遥远在天际。
终是没有了意识。
“桑姑娘,掌门已先启程回了扬州,派我等留下来照顾姑娘回万花谷”
桑榆还未起身,进来传话的两个侍女,虽然身穿了青衣蓝衫的弟子服,但神色之中隐隐有一丝不耐烦。
枕畔早已冰凉,桑榆苦笑了一下,仅仅只是起身的动作,就脸色苍白,浑身酸疼的跟被人打散重装了似的,而双腿间火辣辣的痛感更是让她难以启齿。
“麻烦……你们能不能帮我打一桶热水来,待我收拾齐整了就跟你们回去”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掌门下令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于是犹豫了片刻,默不作声。
看这情景,桑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人恐怕是以保护她的名义派来监视她的。
心底涌起一丝淡淡的悲凉,夙命不信她,越歆瑶也不信她,她唇边的笑有一抹自嘲。
“我已经这样了,还能跑去哪”
屋内衣物散落了一地,大多都被撕的粉碎,而榻上的人神色憔悴,中衣未遮严实的领口里隐隐露出暧昧的痕迹,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更是有一圈淤痕。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桑姑娘请便,我等就守在门外,若是有事喊一声则可”
辞别顾城后,桑榆就上了马车,转身的时候看见夙命挟了婳袆也从星宿海里出来,两个人十指相扣,神色亲昵,不时相视一笑,寂静之中流淌的是淡淡的温情。
桑榆弯了一下唇角,虽然在笑但是没有一丝笑意到达过眼底,夙命看见了她,犹豫了一下,正欲抬脚往过来走。
桑榆已先她一步进了马车,将头靠在车厢上,在人前强撑起来的笑意,终于可以卸下来,化作了满身疲惫。
不仅是身体上的困乏,她的心里也空落落的一片,与夙命的事本来就够让她心累了,本来以为在越歆瑶身边能获得短暂的安宁,可是昨晚的事发生后,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能回到最初的单纯么。
显然是不可能了,所幸她回了扬州,暂时不用面对她。
只是为什么心底会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桑榆微阖了眸子,靠着车厢壁昏昏欲睡起来。
“见过掌门”刚一进门,就有青衣蓝衫的弟子,乌泱泱跪了一地。
越歆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在主位上坐下,“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前几日青城派人来求医,病重的是他们掌门座下大弟子,我与门中几名优秀弟子去看了一下,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于是就劝他们早日准备后事,青城派掌门一再相求,弟子才为他施了一针,留下了几副药,谁知第二日人就不行了,青城派非将罪责怪在我等身上,还扬言放出风声要将我等万花谷弟子屠杀殆尽,为武林除害”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泛泪花,“徐州分舵的弟子已经全部遇害,求掌门做主”
众人纷纷也跪在了地上,呐喊声震天,“求掌门做主!”
越歆瑶揉了揉眉头,连日来昼夜不分的赶路显然也有些倦,但还是强打起了精神。
“药方拿来我看看”
刚才说话的那名弟子从怀里掏出药方,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掌门请看”
越歆瑶认得这个人,是分堂的一个堂主,年过不惑,医术精湛,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待到仔细看了一遍药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青城派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恐怕早就对武林中十大门派的排名觊觎在心,此次突然发难,想必是想趁着她不在,一举击溃万花谷,也不想想堂堂百年基业根深蒂固的万花谷哪有那么容易被击溃。
“传令下去,见着青城派弟子无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另外发布召集令,命所有分舵中的优秀弟子集合来扬州,择日直捣黄龙,本座要让青城派从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
“是,掌门英明!”
待到众人都退后,越歆瑶倚在靠椅上,闭目养神了片刻,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人的影子。
白衣乌发,翻云覆雨,一夜缠绵,她还来不及跟她说一句话就只能先行出发,她那样对她,那个女子会哭吧,恐怕也会埋怨她。
心里有一丝细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