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也吃两口, 吃完我陪你去玉清寺上香祈福可好?”秦越半哄道。
“你没有政务要忙吗?”
这几日都为了她的事情在奔忙, 周拂宁有些过意不去。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周拂宁还要再推, “我没事的……”
“可我有事。”他眼眸忽一深沉, 情意骤然席卷, “你不安心,我亦不能安心。”
周拂宁明白为何会在不经意间对他动心,只因他深情起来,挡是挡不住的,他会将她当作最特殊的人,以他认为最特殊最不同常人的方式来对待。
因此她没再拒绝,低声道了声谢谢,却反遭他吧唧一口,又是一次脸红心跳,让她日后这类客气的话再说不出。
从玉清寺回来,天已黑尽,将周拂宁送回望宁院,秦越才离开。
她也问过秦越,接下来这件事情他们会打算怎么做,可他让她别操心,安心养身子,一切都由他们去解决。
比太皇太后大寿先来的,是周拂宁的生辰。
经过快要一个月的时间,周拂宁的心境也在逐渐恢复,她本就不是多脆弱多易碎的人,能接受的程度远要比小时候的深。
八月三日前一晚,秦越又来问她想好要什么没有,周拂宁说她想钓鱼。
钓鱼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好久。
秦越答应得极爽快,王府西苑中,就有个大池塘,很适合垂钓。
生辰当日,秦越请了假未上朝,在府中陪她。
用了早膳,秦越就将一个小木匣子推到周拂宁的面前。
“生辰礼?”周拂宁难掩笑意问道。
秦越显得有丝拘谨,他怕周拂宁不喜欢。
“打开看看。”他道。
周拂宁满怀期待将匣子打开,她登时愣住。
里头不是其他,是一块翡翠玉雕刻的锦鲤,小小的一块,上头还有红色的吊穗,与从前择禹送她那一块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底料更珍罕昂贵。
“以前是择禹陪着你,今后有我,也有我亲手雕刻的玉佩,护你平安。”
趁此机会,秦越将埋在心中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怎么样?”他小心问道,怕猜错周拂宁的心思。
周拂宁隐有哽咽,“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她将玉佩从匣子中取出,白皙玉指更衬得翡翠色浓。
从不曾听说过他还有雕刻的爱好,那必是暗地里花时间学的,为她而学,许是他觉得,别人能给她的不能给她的,他都要给。
秦越眉峰一耸,状作无谓道,“记不得了。”
其实从临阳后,他就有这个想法,不大好意思说那时候他就对她起心思罢了。
他的在意太浓烈,让周拂宁不刻意感受,也能有十足的安全感,不用去担心什么时候被人算计,不用担心以后的人生,皆是因为她知道秦越会一直在她的身后接着她。
这都是秦越给她的底气,她的依赖越发严重。
“怎么办呢……”周拂宁垂首嘟着唇,嘟囔着。
“可是哪里不满意?”秦越立时紧张起来,第一次领兵征战也没有这样过。
见他就像个小孩子在等长辈考察功课一般,周拂宁抬起头来好笑地摇头道,言语也俏皮起来,“怎么办呢?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秦越也笑,为周拂宁突然说喜欢他而高兴。
他道,“你要最喜欢我才对。”
“那你最喜欢的是我吗?”周拂宁紧着下颌问道。
“当然,我只喜欢你。”
一不注意,秦越的脸倏然凑近,她又失守沦陷。
许久,周拂宁才从秦越的怀里挣脱出,“说好的钓鱼呢?”
秦越大拇指轻揩嘴角,意犹未尽,“现在去,人也该到齐了。”
“还有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择禹吗?”
“……”
因这句话,他们又拖延了些时间,等他们到西苑池塘时,人已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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