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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回家的崔闵文就像一只落水的小狗,脱光衣服蜷缩在浴缸里小声啜泣着,任由热水浸过他的肩膀。
砰的一声惊扰了他,是崔允荷。在他冲出去的五分钟他就骑着自行车往回赶,没了往日嚣张的模样,留下的只有脆弱。他背对着门口抱膝坐在浴缸里,刚回家的崔允荷立刻冲进了只开着灯的浴室,推开门就映入眼帘的是那在左肩头的荷花刺青,如出水芙蓉般。
快蔓延了整个左臂的荷花像在他身上扎了根,盛开在浴缸里。他愣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刺青的存在,更不知道这个刺青是否为他而纹。崔闵文猛地回头看见是他,连刺青都来不及遮掩就大吼到:“你给我滚出去,叛徒!”
崔允荷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不想看见弟弟流泪的双眼。他把脱下的西装放在一旁只剩下白色的衬衫,蹲在浴缸旁捧起弟弟的脸亲吻他的眼角,一点点舔舐他落下的泪。
到这他居然还有一丝丝得意,因为看见崔闵文这样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他环抱住弟弟轻轻抚摸那片刺青。崔闵文却触电般推开了他,不让他碰,难不成这不是为了我而纹?这个想法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
“为什么不让我碰?”
“这个刺青是给我哥纹的,这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你不是我哥,你是叛徒,我哥不会背叛我。”他小声的说。
他要被弟弟逗笑了,听到是为了自己而准备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一口一个我哥,这不是就在他面前吗,但他也知道弟弟这个犟脾气是不会轻易原谅他。顺着花洒的水流慢慢向下摸,崔闵文也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不想服软。他拍打着水面激起涟漪飞溅到崔允荷的身上,他的衬衫全湿了干脆就都脱了。
“适可而止,你不能把气都撒到我身上。”他捉住崔闵文乱动的两只手,可他却一口咬在了崔允荷胳膊上,这下要轮到崔允荷生气了。他抓着崔闵文的头就往水里塞,他看不见崔闵文的表情,但是肯定是愤怒和震惊交加的。他能感受到崔闵文在拼命的挣扎,溺水的狗。
鼻腔内灌满水,窒息的感觉。
“你神经病吧!你他妈被夺舍了?!”他头皮被抓的生疼,让他更加狂躁,愤怒让他遗忘了呛水。
“再说一遍试试,你就没背叛我?嗯?”他抓着崔闵文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时间在此好像静止了,因为他哥戳穿了这层窗户纸。
“你什么意思,你他妈给我松手!”
“我是你哥不是外人,闵文。”
他冷笑一声:“你还敢说是我哥?”碍于手也被他控制住,崔闵文现在特别不爽。但是今天他哥突然发疯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而且在他回家十分钟后崔允荷就来了,肯定在剧院也逗留了些时间,只能问施贺宰了。
“哥我错了,你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痛。”说着便要再挤出几滴泪来,他知道崔允荷最吃这套,他的黑发湿答答的垂在肩膀上遮盖住了一点那朵荷花,略显妖艳。
祸水,崔允荷这样想。他松开了抓着崔闵文的手,一把把他抱起来摔在了床上。
“自己把头发吹干了别着凉,我去洗。”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进了浴室。
现在总算留给崔闵文一些能够思考的时间,他哥口中的背叛说的就是自己和施贺宰的关系。烦死了,剪不断,理还乱,今天是免不了一顿操,而且自己变成了被动的一方,简直没有一天比今天还憋屈了!
以前还行,现在父母没了他也更加肆无忌惮了,一想做爱就变脸,想要直接说呗,什么人啊。想到这他翻了个白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想着如何推脱,但是到现在他也没脾气了,刚才他可是要溺死自己啊。
“想什么呢,闵文。”崔允荷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的刺青。
“崔允荷,你真被夺舍了是吗?”他把手向后摸崔允荷的脸。崔允荷把他翻过来接吻,崔闵文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和他缠绵。
崔闵文有时候也会恍惚,为他遮风挡雨的哥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是这样不是却又正合了他的意吗?他想被征服,而崔允荷恰好想征服他。
水声未断,只有沉闷的交织喘息声,良久才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崔允荷拍了两下他的屁股就让他的脸颊爬上了绯红,有点羞耻……
“我以为你做好扩张了。”说着便去抚摸他的后穴,崔闵文趴在他肩头低声喘气,这些落到他耳中都成了催情的迷药。
“你为什么今天非要搞这一出,嗯?”他先插进去一截指节慢慢的为他扩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已经可以进去了,弟弟的沉默令他兴奋。
“为什么不说话,你也知道自己愧对于我了。”崔闵文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知道的,他只知道要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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