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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后传奇 第9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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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澄猝不及防,当下一怔,略作停顿,元澄道:“太子乃大魏储君,身系江山社稷之未来,臣不敢妄自揣测。”

元宏长叹一声,道:“子恂若非早早被皇祖母册立为太子,亦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以其作对抗朕汉革之棋子,令其走上不归之路。朕本不愿再此时册立太子,然天有不测风云,朕虽值春秋鼎盛之年,若有一日突遭不测,又有何人为继?”

“朕诸多皇子之中,子悌虽才情兼得,然其年纪尚幼,若以子悌为储,难保不重蹈子恂覆辙。”

元澄点了点头,亦附和道:“陛下所虑极是!主少母壮,非家国之幸。”

元宏道:“若论年纪、胆识,皆以子恪为上,且此子有仁孝之心,亦令朕颇感欣慰。只我朝历来子贵母死,故而立后与立储相辅相成,不可单一而为。”

君臣多年,元宏言已至此,元澄心下自是明了。垂首作揖,元澄道:“陛下欲以常山王为储,然子贵母死,倘若左昭仪不晋位皇后,常山王立储之日便是左昭仪仙去之期…”

元宏苦笑一记,道:“朕与皇叔道句体己之言,朕亦知左昭仪心性太过良善,非皇后首选之人。只左昭仪乃朕心中所爱,朕今生只愿其相伴左右…”

帝王本无真情可言,此时闻元宏如此言语,元澄亦 --≈gt;≈gt;

元澄亦觉心下感动。抬头望着元宏,元澄道:“陛下既与臣推心置腹,那臣亦当知无不言…陛下若欲以左昭仪为后,那便该先行整治后宫,如此方可保左昭仪安于鸾位。”

元宏知元澄言下之意,略一思忖,道:“宫中事务繁杂,若再有人存心制掣,左昭仪确难平衡…朕如今封玺,倒可趁这些时日料理后宫之事。”

君臣正欲相商整治后宫之事,便见三宝入得内来。

三宝俯身作揖,道:“陛下,任城王,彭城公主于御书房外求见!”

元宏与元澄相视一笑,对三宝道:“六妹来得倒是时候,你去宣了她觐见吧。”

三宝忙垂首应下,复将元钰迎了入内。

元钰听闻元宏宣了元澄入宫,便料定乃为立后之事,故而急匆匆赶至御书房,欲探究竟。

向元宏行罢礼,又与元澄问了安,元钰亦与二人一席而坐。

元宏为元钰舀了一勺热茶,笑道:“朕听闻六妹日日出宫饮宴,今日怎得空前来?”

元钰娇笑道:“太医令对吾言,若吾终日沉闷宫中,必心生忧郁…皇兄平日里忙于前朝之事,自是无暇顾及于吾,吾不得已方出宫寻阿姊们饮宴叙话以解愁闷之苦。”

元宏淡淡一笑,道:“六妹乃大马金刀之性,又岂会忧郁成疾?你亦非孩提之时,愿往何处便往何处,只你欢喜便好。”

元钰知元宏一如既往疼爱于己,心下欢喜。望着元宏,元钰道:“吾寡居宫中,蒙皇兄与右昭仪不弃,方令吾可安心于此。这数月以来,右昭仪待吾亲厚有加,事事处处极尽关切之举,令吾心内感动。”

元宏道:“右昭仪如今代掌宫权,你一应所需自当由其料理。”

元钰道:“皇兄所言非也!倘若废后在位,吾此番恐难有此殊遇…皇兄,右昭仪敬上接下,且行事周至妥帖,依吾之见,皇兄当以其为后,如此皇兄便可安心前朝之事。”

元宏本欲饮茶,闻元钰之言,便将手中茶盏置于几案之上,道:“六妹倒是与右昭仪颇为投缘…只立后事关家国,朕自会酌情而定。”

元钰心有不甘,道:“皇兄既言立后事关家国,那于家,吾与皇兄一母同胞,于国,吾乃当朝长公主,吾之谏言亦是众兄弟姊妹心中所愿,还望皇兄三思!”

元宏并不答话,只执勺往茶釜之中添了清水,复又将水勺搁置于炉旁,元宏方开口道:“右昭仪果有檠天架海之能,朕竟不知诸弟妹皆有保举右昭仪之意。”

元钰正欲答话,便见三宝急匆匆入了内来。

元钰见状,一脸不悦道:“吾与皇兄、皇叔一道叙话,大监缘何如此鲁莽?”

三宝忙俯身行礼,道:“公主恕罪!只河阳有急报传来,奴不得不上禀陛下。”

河阳乃圈禁已故废太子元恂之所,如今元恂已亡只有右孺子郑荞因冬月产子仍居于禁所。闻三宝之言,众人皆心下觉奇。

望着三宝,元宏狐疑道:“河阳所报何事?”

三宝道:“陛下,河阳来报,右孺子郑荞昨日自缢身亡…”

不及三宝言罢,元钰便接口道:“郑荞乃罪臣之妇,本因随那逆子饮鸩伏法,只皇兄仁厚,念及其腹中胎儿,故而赦其不死,怎得现下里又自寻死路?”

元宏闻元钰之言,不悦道:“稚子无辜,子恂纵是有罪却罪不及妻儿…三宝,来人可有提及郑荞缘何抛下襁褓待哺之子而突然自缢?”

三宝道:“陛下,前来报讯的乃河阳一守军,此人只道不忍见右孺子含恨离世,故而入京报讯。”

待三宝言罢,元宏已微蹙双眉:“含恨离世?此间可是有何隐情?去,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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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前来,朕亲自询话!”

皇后仪(四)

那河阳守军不过一无名小卒,入得宫禁本就已战战兢兢,此时得知要面圣回话,更是手足无措,诚惶诚恐。

由三宝引了入内,那守军急忙忙伏跪于地,行叩拜大礼。

得了元宏示下,三宝开口道:“你速速将河阳发生之事如实禀于陛下与任城王、彭城公主知晓。”

那守军自是不敢抬头,仍伏身于地,小心翼翼道:“陛下,任城王,彭城公主,废太子之右孺子郑荞昨日…昨日清晨于…于禁所之内自缢而亡…”

见元宏不语,任城王元澄便开了口:“你可是受了领军之遣前来向陛下报讯?”

那守军本非受命前来,此时闻元澄之言,心内愈发惊惧,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三宝见状,急忙忙俯身对那守军道:“任城王相询,有何说话,尽可直言。”

那人忙又叩首,方答道:“陛下、任城王与公主恕罪…并非领军授意小人前来…”

不及此人言罢,元钰便接口道:“你未得领军授意便私自前来,便是逾矩而为,当杖责以儆效尤!”

那守军本就如履薄冰,闻元钰之言已是面如土色,连连叩首,以求宽恕。

元宏见其这般模样,厉色瞧元钰,又转头对那守军道:“既非领军授意,你冒死入京报讯定是另有隐情…你且起来回话,究竟河阳发生何事?”

得了皇帝示下,又被三宝近前搀扶起身,那守军便将河阳发生之事原原本本道于众人知晓。

原来废太子元恂伏法不几日,右孺子郑荞便产下一子,虽蒙圣恩浩荡,赦其母子死罪,然元恂所犯乃株连之罪,故而郑荞母子仍被圈禁河阳居所之中。

河阳领军见元恂已亡,自是毋需再顾忌郑荞母子,一应衣食供给皆大斗小称,极尽克扣之事,郑荞与近婢萱红只勉强不受饥寒而已。便是如此,郑荞亦只一心抚育幼子,虔诚参佛,无怨怼之言。

不料那领军觊觎郑荞美色,借酒壮胆竟强行将其玷污。郑荞长于名门世家,亦是心高气傲之人,自是不甘受此屈辱,便含恨自缢而亡。

听罢那守军之言,元宏已是面色黑沉。元澄见状,便开口相询道:“现下里郑荞尸骨何在?幼子何在?”

那守军忙答道:“领军唯恐生祸,便着小人将右孺子草草掩埋,且嘱咐小人不可将此事外泄。小人本胆小怕事,却因萱红苦苦哀求,于心难忍,方前来禀报…小人有罪,陛下饶命!”

元宏摆了摆手,厉色道:“子恂虽罪不可赦,然郑荞却是朕为其所娉…此人胆大妄为,竟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望着三宝,元宏又接着道:“着蒋银奇快马加鞭赶往河阳将那狂徒拿下,交廷尉审讯!”

三宝正欲应声退下,只见那守军复又俯身行礼,道:“陛下,萱红予了小人一封书信,道是右孺子临终之时有书信转呈左昭仪。”言语之间已自怀内取出信函双手奉于三宝。

接过三宝转呈信函,元宏细细阅罢,便紧锁了双眉,却并不言语。一时间室内静寂,便是元钰亦不敢作声。

十数弹指后,元宏开了口:“令蒋银奇将子恂之子一并带了回京…”

永合殿内,禾手捧郑荞遗书,泪如雨下。

汪氏将锦帕递于禾,劝慰道:“左昭仪,郑小娘子在天有灵定当不愿见您这般忧伤。”

禾哽咽道:“荞儿亦是苦命之人,当日被其翁父送入太子府中亦非其心中所愿,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

轻叹一声,汪氏道:“一切皆是命数,许是天意如此…”

望着禾,汪氏询道:“郑小娘子求您抚育幼子,左昭仪作何打算?”

禾轻拭泪水,道:“稚子无辜,到底与陛下血脉相连,吾岂能置之不理?只废太子乃谋逆大罪,吾当请陛下示下方可定夺。”

汪氏道:“如今立后之事悬而未决,昌霞殿虎视眈眈,抚育废太 --≈gt;≈gt;

育废太子子嗣非同儿戏,左昭仪当三思而行。”

禾凄苦一笑,道:“若非陛下有雄心壮志,吾宁愿彼此相隐于山水之间。”

汪氏道:“各人有各命,左昭仪可还记得林夫人那日所道白马寺扫地僧之言?”

禾产下元淑,其母车氏入宫探望,道禾出生之时床下现一白蛇,彼时有白马寺扫地僧曾言禾贵不可言,将登鸾位于千万人之上。

禾淡淡道:“顺天道之常数,知性命之始终,任自然之理,毋需刻意而为!”

且说蒋银奇一路马不停蹄赶至河阳,将那领军扣押入狱。那领军自知死罪难逃,便跪求蒋银奇,道是有密报上禀皇帝,以期将功折罪。

得了京城回函,待蒋银奇将那领军羁押至洛阳,已是腊月二十八。

承乾殿内,元宏端坐正中,任城王元澄、咸阳王元禧与彭城王元勰则跪坐于两侧。

元宏一脸肃色,道:“朕今晨亲审河阳领军裘凤阳,其为自保,向朕告发李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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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子恂与元隆往来书信并非河阳守军截获,乃李彪令其作伪证陷害子恂!”

元宏之言令举座皆惊。元澄先众人开口道:“陛下,李彪身为陛下近臣,缘何无故陷害废太子?此人所言可否属实?”

元宏道:“蒋银奇已将其妻女、兄弟、子侄尽数拿下,量其不敢罔上欺朕。”

朝野上下皆知李彪得李冲提携方有今日荣宠,二人可谓亲昵亡间。闻元宏之言,元禧忙开口道:“李彪得陛下器重视作腹心之臣,废太子存世与否于其毫无干系,又何须行陷害之举?”

一旁的元勰却摇头道:“二阿兄,话虽如此,然人心难测…这裘凤阳不过一小小领军,若非其有真凭实据又岂敢飞冤嫁祸于李彪?”

元禧正欲辩驳,便闻元宏之声:“朕已宣了李彪当面对质,现下里亦该入宫了。”

元宏话音将落,便见三宝领了李彪入得内来。

李彪不知皇帝缘何宣召自己入宫觐见,此时见诸王亦同于殿内且人人面色凝重,心内不免些许忐忑。

伏身跪地,李彪道:“臣参见陛下,诸位王爷,不知陛下诏臣前来有何吩咐?”

元宏并未示意李彪起身,只道:“秘书丞可识得裘凤阳?”

李彪闻言心内一紧,忙答道:“陛下,裘凤阳乃河阳领军,废太子圈禁期间臣多次往返河阳,故与其相识。”

元宏道:“裘凤阳可与你有何过节?”

李彪不知皇帝缘何有此一问,虽心下生疑,却不敢有半分怠慢,忙道:“并无过节…陛下,臣与裘凤阳无甚往来,算不得熟络。”

元宏道:“既不熟络又无过节,那此人便无陷害你之动机…”

忽地口气一转,元宏继而厉色道:“大胆李彪,你欺君罔上嫁祸子恂,还不从实招来!”

闻元宏之言,李彪大惊失色,连连叩首,号天叫屈。

元宏见李彪这般模样,摆手示意三宝将裘凤阳亦带至大殿之内三头对案。待李彪与裘凤阳四目相对之时,便知大势已去,于是将右昭仪李氏令其构陷废太子之事尽数道出。

李彪涕泗满面,道:“陛下,臣有负陛下厚爱,悔不自已,臣有罪!”

元宏忿然作色:“枉朕如此亲信于你!你已官至御史中丞、度支尚书,却不料欲壑难填,竟为一己私欲而构陷子恂。”

转头对三宝,元宏又道:“着蒋银奇将他囚于石室,交廷尉审讯!”

不待三宝答话,元澄开口道:“陛下,事涉废太子,关乎皇家声名,陛下不可将其交于廷尉审讯。”

闻元澄之言,元宏方缓了心绪,略作思忖,元宏道:“将李彪囚于石室,悔思己过…其妻儿族人遣返故地,不得留京。”

环视众人,元宏继而又对三宝道:“往昌霞殿将李氏拿来问话!”

皇后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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