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林愿回。
“但我都看到他给你东西了。”她立马戳破。
“是这个娃娃吗?”林愿掏出娃娃,塞进季桃手里, 让她确认。
季桃睁眼,娃娃的两只眼睛憨到不行,正对着她。
“还记得上回吗?盛溪资助孤儿院的那件事……”
“这是纪念品。”
“明天, 你们也会有。”
……
林愿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缘由。
“噢……”
季桃把娃娃塞回他手里,重新闭上了眼。
面上看不出,究竟是不高兴,还是怎么样的情绪。
其实她都知道。
借着月光看清那个娃娃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
这和她送给林愿的娃娃,一模一样。
暂且不去理会其中的原由。
从最简单来说,看到林愿猜测娃娃主人是盛溪而低沉下来的气压,她就很开心。
这似有若无的醋味。
怕不是以为是她送给盛溪的?
可实际不关她季桃的事。
她半带威胁逼他收下的娃娃,从头到尾,从出生到现在,今生只唯一一次,用毛线勾了一只。
送给了林愿。
她私以为,这件事也不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从盛溪口中得知娃娃的真正寓意,林愿会不会想要来试探她,会不会对曾经的她有一点点的改观,哪怕是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可爱也行。
但都没有。
他板板正正的,甚至隐瞒了她送他相同娃娃的这件事,当一切无事发生。
季桃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只那么一分钟,现在在他身边的她,是没有失忆的她多好。
面对他瞠目咋舌又隐含愤怒的质问,她可以叉起腰,理直气壮地回。
“对啊,就是骗你,又怎么样?”
“有谁规定,女孩子不可以说谎骗男孩子?”
“有谁规定,女孩子不可以心口不一?”
“有谁规定,女孩子欺负男孩子,就一定是真的讨厌他?”
又有谁规定。
季桃,不能喜欢林愿。
次日,季桃去学生会报道。
成了干事后,正经事的确没干成什么,反倒是林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
跟在季桃身后,收拾烂摊子收的。
一天过去,林愿光荣病倒。
高烧39度,躺倒在家,无法动弹。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季桃成了代理学生会长。
在学生会的会议室内,握笔深思半天,最终挥笔,刷刷写下了几封任用通知书。
半天内,盛溪、付辛、路游月,都成了学生会干事。
实打实的,没有显赫名头,专门干事那种。
将工作分发给几位干事,季桃坐在躺椅上转了个圈,打个哈欠,伸手揉揉写字写到酸痛的胳膊。
“你们知道,这学生会水深火热的,其他人我也不熟,交给他们肯定不放心,只有你们,才能让我全身心地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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