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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呈听完前半句,差点笑出来,紧张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但马上又听到后半句,他跟坐过山车似得一颗心高高提起,“为什么?事情不都解决了吗,我也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为什么还要分手?”
他皱着眉不解,眉心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
“三观不合。”李藿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地回答。
“哪里不合?我不是说我明白了吗?”贺呈简直抓心挠肝的费解,他在李藿面前碰的壁比前半生加起来的还多。
“哪里都不合,至少我连跟人结婚的这种念头有都不会有。”他喝粥的声音逐渐变大,像是故意掩盖贺呈的辩解声。
贺呈被他的消极抵抗弄得没法子,只能等他喝完粥再说,看李藿喝的香,自己忽视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面前的绿豆混着米香,直直往鼻子里钻。
贺呈看了李藿一眼,见他没有注意,直接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着。
“好喝吗?”
贺呈放下碗,不知何时已经吃完的李藿坐在对面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好喝,你做的当然好喝。”
贺呈没说假话,李藿手艺好是事实,虽然白粥简单,李藿只是放东西而已,但绿豆被他炒过,有着独特的清香。
“喝完就走吧,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不用洗碗。”李藿冷酷地说,活像个拔掉无情的渣男。
“不是,到底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原因吧?就是死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贺呈双臂横在桌面,上身倾向李藿。
“不要说什么三观不合,我不接受这个理由。”
“但事实就是这个理由,你信或不信,接不接受,有且唯一,就是这个原因。”
李藿说完看也不看贺呈,捡走碗放到洗菜池中开始清洁。
“到底是为什么?你不说清楚我不走!”贺呈跟着李藿走到对方面前,史无前例地耍起了赖。
他错也承认了,歉也道了,良知也找回了,态度端正,言辞诚恳,李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还会跟别人约会吗?”李藿问道。
“不会!”贺呈飞快地回答。
“你还会跟别人相亲吗?”
“不会!”这次回答得更快。
“你还会结婚吗?”
“不会!”贺呈想都没想地就说了出来,等到斩钉截铁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李藿问的问题,老实说,会有点犹豫,但既然已经答了他干脆顺水推舟,继续坚定地表忠心。
李藿还是洗碗并不答话,他转身贺呈跟着转身,走两步贺呈跟着动弹两下,片刻之后,他擦干净最后一滴水,满脸严肃地说道:“我需要冷静冷静,正好今天是星期六,我可以拥有自己的时间,所以让你回去住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你也回去想想怎么处理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没结果之前别找我。”
贺呈懂了,这是嫌自己光说不练假把式,他捏着李藿的下巴偷了个吻,飞快地退后又回身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处理,明天回来!”
李藿站着没动,目送贺呈略带雀跃的背景,长叹出一口气。
心软又讲理的人活该被拿捏得死死的。
贺呈说到做到,周六早上出门之后一天没有回来,更加没有联系李藿。
李藿洗完碗之后又将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最后坐在沙发上放了两部电影消磨时光,他盯着超大的电视屏幕,眼睛却没有聚焦在人物上面,思绪不知飞到何处。
有时候他也会想,是不是自己不适合恋爱,是不是天生运气不好,是不是对另一半不够好,是不是太丑、太差、太不体贴不温柔,想来想去没个结果,却徒添了许多自卑。
李藿厌烦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任凭电视机在耳边说着台词。
“这世界有各种各样的人,有成千上万的丘比特,但他们都不是你,所以我们遇到,吸引,是天生一对。”
“我选择你,等于选择爱情,选择安稳,选择琥珀色的阳光和无限温暖。”
“我爱你,这是一种无比浓烈,无比纯粹的情感。”
“我将接受真实的你,接受治愈或不被治愈的你,我将和你相伴在岁月长河之中,一起面前可怕的人世间。”
他在男女主描绘的、这样美好的情感中昏昏欲睡,熏熏然矣。
一觉醒来,涌动的黑暗包裹了整间屋子,只余下仍在放映的电视透出光亮。
李藿眨了眨迷蒙的双眼,腹中空空如也,他提不起兴致做饭,点开外卖软件随便找了家店下单便等着骑手送达。
食不知味地将外卖吃完过后,又回到床上去睡,一天,便如此过完。
第二天,李藿还在睡觉,就被脖子上一只冰冷的手冻醒,他冷得一哆嗦,睁开眼看到贺呈在对他笑,英俊的脸上满是释然的痛快。
“我回来了,想不想我,嗯?”
他把手放到李藿的睡衣里去暖,从后背摸到前胸,带着暧昧的揉捏。
“不想,以及手拿出
', ' ')('去。”
李藿想翻个身躲开冰凉的手,也不知道大夏天的为什么对方一双手冰凉。
“拿不出去,被骚奶子粘住了。”
他脱掉衬衫躺倒李藿的旁边,双手不规矩地在胸肌附近打转。
李藿被他摸得酥酥麻麻,浑身像过电一般从头麻到脚,久未逢甘露的身子敏感得不可思议,贺呈没摸两下,乳头就硬了起来,将薄薄的睡衣顶出一个尖尖的弧度。
他扭着身子躲避宛若长在奶子上的双手,一边喘息一边不忘问出心中最关心的事情。
“你怎么说的?都处理好了吗?”
贺呈缓缓揉捏许久没摸到的胸肌,像把玩糖果一般用指缝夹起骚浪的乳头,不住揉搓,“在老爷子的别墅外站了一晚上愣是没让我进门,最后还是我妈见我可怜打了个电话喊我快走,藿藿,你男朋友可是为了你快无父无母了,不过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那女孩那边你说了吗?”
他低着头躲避贺呈的亲吻,双手捂住嘴巴愣是不让对方亲上。
“都说了,把我臭骂一顿,还好看在父母的面子没说要让我身败名裂。”贺呈无奈,他以为李藿是没听到最想听的不让他亲,连忙捡重点说,顺便突出自己的可怜。
“这下可以亲了吧?”
“嗯。不行。”李藿从捂住的嘴巴里闷闷地应了一声,仍然不肯答应,他刚刚突然想起昨晚没刷牙,早上更加没刷,生怕口里有异味闹出笑话,才严严实实地捂住。
但这种理由又尴尬又好笑,在他还占据上风的情况下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在贺呈对他胸乳又摸又舔之际趁机推开对方,一溜烟跑到卫生间。
被推开的贺呈一脸懵逼,李藿这是,还不原谅他吗?
他愣了一下,跟着到了卫生间门口,敲敲了门,“小藿,你还有哪里不满意都说出来吧,你不让我知道,我怎么改正?”
李藿含着一嘴泡沫,哪能回答他,只能被动地听到再次以为自己被无声拒绝的贺呈,对着门不断地念叨,翻来覆去我错了,但我不知道我还有哪里错了,你快告诉我吧。
李藿三下五除二刷完牙,拉开门,冷着一张脸对贺呈说道:“你是唐僧吗不停地念经,我原谅你了,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咱们直接玩儿完。”
贺呈大喜过望,一把抱住李藿,掐着下巴亲了上去。
被占据唇舌的李藿,只是在心里庆幸:
还好我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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