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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藿刚跟发小聊完,唐屿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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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眼惺忪地侧身抱住恋人的腰,迷迷糊糊地问道:“在跟谁发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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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藿按熄屏幕,将之放置在床头柜上,低头摸了摸唐屿的头发:“我朋友,跟你讲过的,从小一起长大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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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来B市了,应该就这几天,我打算带他到处逛逛,你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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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屿把手抱得更紧:“我去会不会不好啊,他也不认识我,影响到你们多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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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相当熟悉他的李藿,当然不会认为唐屿这是在真的怕影响他们,而是在装模作样、明里暗里地试探,如果他真的给了“是”,那才是真的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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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也热闹,正好你们俩认识认识,说不定也能成为朋友,他可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性向,知道你是我男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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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知道的时候就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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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屿有些不解,照理说直男和gay一般很难成为朋友,像他们这种交情过硬的更少了,琢磨琢磨用青梅竹马来解释倒也说的通,但对方没什么反应这点就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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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想啊,好像真的没说什么,就说了句让我好好恋爱,把态度放端正不要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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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说‘倘若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不要当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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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立刻点燃了唐·炸药包·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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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谁不行呢?谁是垃圾呢?他怎么这样,我给你说老婆,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朋友,你趁早绝交吧,还带他逛B市,看他来了我不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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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藿笑了个半死,胸肌一抖一抖,唐屿没忍住摸了下,手被“啪”地一声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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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我听听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在人家面前说。当时我俩刚在一起,他对你不了解、不放心很正常,现在我们好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说过你的一句不是?你从来没听我说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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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你小气的,还要打人呢,你要是把他打了我就打你,给我老实点儿听见没?薛若涤他真的很好,从小到大出了我爸妈,就属他对我最好,有什么好吃的、新鲜的都紧着我。而且人家一个直男,在知道我是同性恋后既没骂我又没远离我,除了最初那短时间不知道用什么分寸跟我相处,别扭了两天之外,真的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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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屿撇撇嘴,蔫儿蔫儿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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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把他当我亲爹伺候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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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藿回答,他猛地起身将其压在身下,对方嘴里关于别人的夸奖他是一句也不想听了,还是把嘴巴堵上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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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手拿出去啊…不要…别、别摸了,乳头硬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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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藿的唇舌被人霸占,说话断断续续,身体也被掌控,胸乳和鸡巴被同时揉弄,唐屿晨勃的鸡巴存在感十足地顶在他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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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摸谁摸?那个薛什么什么,还是那个云什么什么?我给你说李藿,你可是有老公的人了,得注意距离知道吗?”手指随便肏了两下,借着昨晚的扩张,唐屿深深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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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说什么呢,啊…嗯…”李藿闷哼了几声,唐屿那玩意儿实在壮观,就是做了这么久,每次刚进去的时候他都感觉腰眼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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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吃飞醋,这么喜欢戴绿帽子,改天给你搞顶真的戴戴?”他边喘气,边给小学弟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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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唐屿不出意料地横眉冷对,挺动腰身加快肏干的速度,直到把李藿干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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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清晨加一个上午,又被他们浪费在了床上,唐屿把昨晚没用完的套子用完了后还内射了两次,精液从红肿的穴口流了出来,更多的堵在了里面,需要拿手指抠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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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藿指挥唐屿把床单放到洗衣机里洗,自己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进到浴室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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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他怀疑韧带被拉伤了,唐屿那狗人,差点没把他腿掰成一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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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暗骂的唐屿这次非常识趣,在门口喊了两声知道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坐在洗衣机旁边看着,等李藿洗完他再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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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洗完澡吃过午饭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学校上课,他们在学校长廊告别,各去了各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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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李藿收到了发小的信息,说他订了两天后上午十点的机票,酒店就
', ' ')('挨在学校旁边,让李藿不用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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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藿想了想没跟他客套,回了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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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后天上午他有课,要去接机还得请假,亲兄弟,就不讲究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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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马上给唐屿发了消息,问对方后天中午有没有空,他们仨可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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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屿不知道是不是正盯着手机,回复得相当迅速,斩钉截铁地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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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李藿没忍住笑了下,他都可以脑补出学弟的语气和神态了。
坐在他后面的云晴趴在桌上,一脸郁悴。
昨天晚饭不欢而散,勉强说是好聚好散她都找不到理由,虽然李藿昨天还笑着跟她道别,但谁都看得出来笑得有多敷衍。
来的那个男生也不知道什么路数,看她的眼神跟看情敌似的,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李藿说是朋友,她看是仇人还差不多。
这会儿看着李藿拿着手机笑,她心里直打鼓,没听说对方有对象啊,她都找人问了,李藿班里跟他关系亲近的,都说没听说过啊。
云晴咬着唇纠结了半天,等到快下课的时候才写了个小纸条,戳了戳李藿的背,偷摸地塞给了对方。
“嗯?”李藿一脸莫名地转头,以为有什么事,结果手里猝不及防被递了张纸条。
他略带不解地回身坐好,趁着教授不注意打开了这张纸,上面字迹娟秀,工整地写到:
你有女朋友吗?
我有女朋友吗?我、我肯定没有啊!但是我有男朋友…
李藿不由皱起眉头犯起了难,这要怎么回才能不露痕迹点到为止又让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他沉吟半晌,提笔写道:
我有恋人了,我们很好。
他在下课时,把纸条放到了云晴的桌上,没等对方反应背起书包先走了。
云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羞恼地推着八卦的小姐妹出去,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她才坐直身体开始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伴随着如鼓的心跳,她打开了小纸条。
…
控制不住的泪水滑落下来打湿了纸张,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捂住脸失声痛哭,第一次暗恋,就这样带着未宣之于口的喜欢失败告终,她的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面前的这些字眼刺眼到可恨,喜欢的人,有了喜欢的人,却不是自己…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回放,第一次叫住他,他转身看她,眼里只有她;食堂吃饭,麻辣鱼和他才思敏捷的学霸光芒;艺术展聊天,她觉得他们怎么能这么契合…
云晴的哭声渐弱,小声啜泣着,一对肩膀仍在不自觉耸动。
祝福吧,除了祝福,她想不到别的方式来祭奠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了。
一厢情愿不是爱情,至于那些似有如无的猜测,就让它们都烂在肚子里……
不知道有个少女正为他伤怀的李藿,去跟了老师一起做项目,在工地上灰头土脸的。
或许他知道,但这是他必须要做出的回答,云晴就算伤心,也只是一阵子,总比做个渣男吊着她骗人感情好。
他进了工地,便戴上了安全帽脱掉了外套,老师让老老实实地看他绝不乱动;老师说该干活了,他冲在前面,效率和质量一个不落。
看得张教授连连点头,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毕业了什么打算,考研想过吗?”
李藿点头,“我打算考咱们学校的研究生,如果能继续当您的学生,就更好了。”
张教授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当我的学生那你可得加把劲了,这个项目你就跟到底吧,保研也是有可能的。”
李藿惊喜地看着教授,没想到能获得他的青睐。
张教授此人一贯严厉,德高望重的,在院里都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李藿为了来这个项目差点去了半条命,没日没夜的画图、设计、画图、设计,花费了巨大精力。而参与到这个设计项目的,除了他和另一个本科生,其它全都是硕士、博士的学长学姐。
他和同学也只是前期能干一些打杂的工作,慢慢的就不再需要他们了。
现在听到教授说能跟完全程,他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甚至想没大没小地拥抱一下教授,最终还是按捺住了,退了半步,给教授鞠了一个大大的躬。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机会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你好好的干,是对得起过去的付出与努力。做完这个项目,哪怕你毕业直接找工作都容易的多。”
“我知道的,真的太谢谢您了!”李藿神采飞扬,这样躁动的情绪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是发自内心的兴奋了。
张教授摆摆手不再多言,让他去继续帮忙。
李藿回到岗位后收敛了情绪,别人来问他只说教授让他好好干,也让别人都好好干,教授
', ' ')('都看得到的。
这天的工作比以往完成得都快,众人纷纷告别离开后,李藿买了点菜回家,打算做顿大餐犒劳犒劳自己,也顺便问问学弟比赛成绩怎么样。
当时一见面就发生了不愉快,搞得他都忘记了这茬儿。
李藿回去的时候,唐屿已经在家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常教授不是不到九点不放人的吗?”
唐屿一边打游戏,一边抽空问。
“今天大家的效率都高,所以就提前完成了。”李藿把菜放到玄关弯腰换鞋,“别打了,过来洗菜。”
唐屿喊着等等,两三分钟后游戏音效传来女声的“Victory”,他果断放下手机,溜去了厨房。
“老婆,今天吃什么啊?”他抱住了李藿的腰,对方动一下,他跟着挪一步。
“想想你都爱吃什么,别碍手碍脚的,去,把青菜洗了,牛肉解冻。”
唐屿美滋滋地干活去了,他老婆不仅心灵手巧还贤惠体贴,谁能有这么好的老婆?他有!
两人在厨房里一起忙碌,最后炒菜时李藿把唐屿赶了出去,一会儿是尝咸淡,一会儿是看有没有熟,合理怀疑再让他吃下去,最后端出去只剩菜叶子了。
不多时,所有菜已经准备完成,李藿招呼唐屿进来端菜,长方形餐桌上七八道菜,有一大半都是唐屿爱吃的。
李藿不挑嘴,给什么吃什么,好养活的很。
“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今天这么丰盛,有什么好事吗?买彩票中奖啦?还是揭盖有惊喜中了再来一瓶?”唐屿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的米饭,看看菜,又看看李藿,拿了两听冰可乐出来。
“胡说什么呢?”李藿笑骂,“就我现在跟的这个项目,今天教授说可以一直跟下去,我保研的胜算就更大了。”他仍然喜不自胜,跟唐屿干了一杯后接着道:
“你那个比赛怎么样,成绩是当场出还是?”
唐屿摇头笑,不说话,手指对李藿比了个“1”。
“真的?我没猜错吧?就是第一的意思吧?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这简直就是双喜临门,李藿高兴得频频给唐屿夹菜,自己的饭一点没动。
“够了够了我可以了,别光顾着给我夹菜,你自己吃啊!”唐屿礼尚往来,又给李藿夹了小山堆似的菜,两个人看着碗,又看看对方,突然对视着笑了起来。
吃完饭,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球赛,李藿押甲队,唐屿押乙队,就哪方更厉害更有可能赢,做出了激烈的辩论,正唇枪舌战唐屿在考虑要不要用身体镇压时,他的电话响了。
“你电话,先存档休战。”李藿把玻璃茶几上的手机递给了唐屿。
“肯定是乙队赢。”唐屿边说边接过手机,突然,在看到来电显示后,表情一滞,他没有急着接,而是对李藿说道:
“我去阳台接个电话。”
李藿点点头,摁下了反问。
什么电话你要避着我?
阳台,夜风吹得不轻,唐屿的袖口鼓动,头发被吹得凌乱,他握着手机喉咙干涩,尝试了半天都没发出声音,最后开始手机那头打破了沉默:
“你…过的还好吗?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是…”
唐屿立马打断了对方:“我记得,你是路哥。”
对面笑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手机号没换,你应该能猜到吧?”没等唐屿回答,路铭接着道:“我后天回国,要见见吗?”
唐屿听到那端从容的声音,心像是被捏紧了,他试图从喉咙里挤出音节,没成功,于是点了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挣扎努力了许久,才说出一个“好”字。在对面说了时间地点,寒暄了两句后挂掉电话。
他蹲在阳台,抱住脑袋心乱如麻。前所未有地想点上一根烟。
十五岁那年,路铭是他的家教老师,也是他的暗恋对象,是他的性启蒙老师,也是第一个帮他打手枪的人。
他以为他们是互相喜欢,因为路铭总说,等他十八岁之后,十八岁之后,到当他真的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对方却一声不吭出了国。
那段时间,他像是疯了一样,给对方打电话永远关机,他就去对方家里,守在小区门口好几天,半个人影也见不到。
后来他想出国找他,却因为特殊的身份办不了护照……
再后来,喜欢的心思慢慢淡了,他却在心底放下了一份执拗,他想问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他在阳台蹲了许久,直到身体冰凉才站起身来,失魂落魄地走到客厅。
“你怎么了?谁的电话啊?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不要担心,有我在,我会陪着你,什么困难都有我,放心啊。”
李藿从没见过唐屿的这副神色,当即心疼得无以复加,把人在沙发上抱住,又是摸摸头又是亲亲脸,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晌唐屿才恢复状态,他喑哑地开口
', ' ')(':“是有一点事,后天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没事没事,饭什么时候都能吃。到底怎么了啊,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我…我还不知道怎么说,一点小事而已,等解决好了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只是现在,我还不想说可以吗?”
这段暗恋是唐屿最珍视的回忆与隐痛,他不想把自己剥开血肉淋漓地展现给对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以哪种心情面对李藿。
如果李藿看到路铭就会知道,他们外形、身高、性格,都非常相像。
唐屿或许没有把李藿当做替身,但有没有找到熟悉的感觉,往后爱的人是不是都有那个人的影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没关系,我不问。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会帮你,陪伴你,唐屿,你不是一个人。”李藿把唐屿抱在怀里,对方顺势揽着他的腰,像个婴儿般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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