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已晴和凤诺承的婚礼,周已申是独自回的家。
本来凤潇之想亲自送他回去的,毕竟他作为主母唯一的亲属,理该好好照顾,然而他却拒绝了。
周已申挥挥手,告别了众人。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虽然前几天已晴因为照顾凤诺承也没有回家,但是那种感觉并没有此刻明显。她现在真的嫁人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他们的家了,自己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这明明是件开心的事。
“哎,嫁出去的妹,泼出去的水,自己总得习惯习惯。”
在路上折腾了一个多钟,他总算是回家了。只是推开家门那刻,屋子里一片漆黑的,少了很多生气。
以前妹妹在,总会第一时间上来迎接自己。
“也罢了。”
周已申单手解开领带,然后十分随意的脱下西装外套,把鞋子也踢掉,直接光着脚来到了他家酒柜面前。他们家的酒柜里一直收藏着很多生意伙伴送来的好酒,只是他不是好酒之人,所以这些送来的酒在他们家除了摆着好看外,并没什么用处。
要不今天,他就清理清理它?
拿了开酒器,他也不用杯子,拿起瓶子就直接怼上。
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就干了半瓶。然而后面的实在喝不不下去,只能就此作罢。
“真难喝,也不知世人为何如此爱酒。”
然而放下酒瓶无尽的寂寞感又席卷而来,于是他想着也许是刚刚的那瓶不好喝而已,他可以换一瓶试试。
他手指轻轻滑过一个又一个的酒瓶,眼睛轻轻的眯着。似乎在认真阅读每一个酒瓶瓶身的字样,又像是有点醉意一般。
直至手指滑到一个酒瓶子身上的时候,他的手指才停下来,改为直接将其拿出。
“刚刚试了葡萄酒,要不现在试试二锅头?”
喃喃自语般的自问,慵懒一笑,酒被开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直接怼上半瓶,毕竟二锅头的度数可不容许他一口闷,所以他只是狠狠的喝上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便从口腔一直延伸到胃。相当难受,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和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的分开,就像是从自己胸口中生生的剖出一块肉,很痛苦。
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像是魔鬼一般在他耳边环绕念叨,不断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似乎病发了。
周已申干脆把酒都扔到了一边,一个人孤零零的蜷缩在地上,他可以撑下来的,妹妹现在已经过上幸福的生活了,自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家里的门铃声突然响起,身边那些环绕在身边的魔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已申艰难爬起,在想着这么晚了,究竟是谁来拜访?
妹妹?
虽然他十分期待,然而以他对凤诺承的了解。新婚之夜让他们来找他这个可能性为零。
所以是刘秘书?
毕竟家里除了刘秘书,也没有其他人会来。
然而当他迷迷糊糊的打开门时,却发现来人压根不是刘秘书,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