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数次,于莎莎自己也情难自控,暗示他撒娇他可以稍稍打破这种尊重、突破一些无伤大雅的边缘。
但商邵都坚定不移地拒绝了。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道理,只是被应隐看着、在被她温香的鼻息轻拂着时,就起兴了。
这种起兴猝不及防,且毫无转圜余地。
打火机的火笔直地燃着,发出汽油燃烧时独有的簌簌声。
这一簇微小的火苗能照亮的范围有限,它映在商邵的小腹腰际,橘色的光笼罩着应隐伏下的脸侧,让她的舒展的眉、垂敛的眼、玉般的鼻,花瓣的唇,都染上了一股脆弱的乖净。
帐篷内的黑是冰凉的,是从塞伦盖蒂原野中渗出的冰冷,但应隐分明能感觉到一蓬一蓬的热气,就在她的脸侧。
浓郁的荷尔蒙侵犯着她的呼吸。
“纹的什么?”应隐咽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假装没感到脸侧的危险。
她吞咽的口水声很细微,挑动商邵的神经。
布料被顶至极致,绷得他疼。
他闭了闭眼,很努力克制住鼻息的不稳:“是古希腊语,明天再写给你看。”
“疼么?”应隐仰起脸,跃动的火光倒映在她眸地。
商邵垂下眼,半眯的眼中黑沉沉如深潭:“还好。”
应隐的指尖半挑起带有光泽度的黑色腰带,往下轻轻一勾。
好惊人。
她屏住呼吸,瞳孔边缘不自觉地涣散,心里都感到一阵无措了。
商邵的拇指从打火机上松开,光跳了一跳,熄灭入浓重的黑中。
一时间,谁也看不见谁。
“商先生,我是第一个看到你纹身的人么?”应隐仍旧伏着,没起身。
“你是第一个。”商邵几不可闻地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的嗓音太异常。
“还有别的第一么?”应隐十分天真地问,将手轻轻贴了上去。
她的手柔若无骨,掌心绸缎般丝滑。但勇气到此为止,她也不敢造次。
“应隐。”商邵嗓音发紧地叫她一声,“别这样。”
应隐径自问着:“这样呢,我也是第一个么?”
商邵的喉结滚得厉害。
过了会儿,黑黢黢的影中,应隐伏下身去,嘴唇轻轻贴在他的纹身上。
“这样呢?商先生。”
等不到回答,她被商邵一把拉起,膝盖踉跄一步,她整个跌伏进她怀里。
商邵那么用力,扣得她腕骨发疼。
“你对别人也这样?”商邵的掌心压着她后脑勺,眯眼问。
其实这里半点光源也没有,谁都捕捉不到对方的表情,唯有呼吸沉热地交织。
这冲淡了应隐对他的仰望和崇敬、畏惧、尊重。
“哪样?”她明知故问,另一只手翻开纯棉的轻薄布料。
好沉……
在三十六年的人生中,商邵从没被别人这样对待过,以至于这股陌生的刺激沿着他脊背强烈窜起,过电般地掠夺走他的心跳。
他在这一瞬间呼吸停滞思维停止,只从鼻子里发出沉重灼热的一声闷哼。
应隐不知道,他这样的男人,是绝不允许自己失去主动权的。
他五指拢入她浓密的黑发,迫使她仰起脖子。应隐纤细的一截颈落入他凶狠亲吻中,接着整个人都被彻底压下。
床垫的咯吱声让人不堪忍受。
商邵一边吻着她,一边低伸过手,将她的手无情地拨了出去,换上了自己的。
应隐“唔”地一声,下一秒,手背被抵上一抹幼滑的湿痕。
“你别动。”喘息中的音色暗哑,低沉的一道命令:“我自己来。”
她遽然睁大眼睛,身体里的劲儿都泄了,在商邵怀里酸软着,由着他那样充满占有欲地吻和作弄。
那抹湿痕始终停留在她手背上,且越演越烈,抵着,蹭着,打着滑。
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沾上不干净的气味,抑或着是警告她,拆穿她的叶公好龙行为。
应隐浑身都发麻,宽松的衬衫凌乱狼狈,什么也没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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