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问题。”鬼御没好气地道。
“咳,其实娘子,天下大统是天意。”花玉容咳嗽一声,微微有点尴尬。
“那,那你怎么能骗旭日,我答应过他的,你这样不是让我失信于人吗?再者了,他不坏不是吗?为了我们做了很多啊,这样太不厚道了。”南宫咏荷顿时急了。
“娘子,你别急,我没说完呢。”花玉容叹口气好笑道,“天下大统是天意,但是就算统一了,我们青国和禧国、西域那边的风土人情都不同,所以必须要他们地方官来控制,也就是他们还是要有他们的王,只不过这个王要听从我们青国皇帝的命令,当然是指重大事情。”
“靠!一国两制啊?”南宫咏荷脱口而出。
“一国两制?不错,娘子,这个形容太过贴切了。”花玉容一愣后拍手称赞,“冯旭日依旧可以做他的王不是吗?”
“但,但这算是亡国了对吗?”南宫咏荷目光看向鬼御和苏文亭,寻找他们的意见。
“原则上说应该算亡国,但实际上却不是,他还是能控制自己的国家,而且在大国的保护下,他发展将会更加得快,应该也是有好处的。”鬼御道。
“对,两国要是开通贸易,禧国一定发展很快,比他封闭起来要好得多,这也叫有得必有失,但绝对可行,一个好的大王,他应该首先考虑的是民生,只要老百姓丰衣足食,他就是个好大王不是吗?”苏文亭脑子转得非常快。
“不错,这个主意也很好,文亭,你的生意脑子可真了得,我之前还想着拨款过去安抚民心,但不是长久之计,你这一招正好解决这个缺陷,不错!”花玉容对苏文亭简直就是刮目相看。
苏文亭俊脸一红,咳嗽起来。
“文亭在生意上一直很厉害好不好。”南宫咏荷笑了起来。
“我看以后你要做史部尚书,我们青国的国库就丰盈了。”花玉容笑起来。
“啊!”苏文亭顿时面红耳赤,直摇头道:“你们别笑话我了,我做官不成的。”
大家看着他的囧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娘子,你放心,我想旭日其实很通情理,他最大的愿望是为父母报仇,而对于王位他本身到不是很在乎,所以只要是为老百姓好的,相信他会接受。”花玉容搂一搂南宫咏荷道。
“好吧,反正我不想你们骗他,他好歹也是文亭和我的好朋友。”南宫咏荷道。
“他好像也很喜欢娘子,娘子,你可有勾引过他?”花玉容忽然皱眉道。
“要死啦,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有你们我都烦死了!”南宫咏荷顿时没好气地捏住花玉容的手臂,疼得他呲牙裂齿。
“旭日说起你的时候,笑起来很温柔。”花玉容加了句。
“那有如何?说明我亲切可爱!这有什么古怪的。”南宫咏荷没好气道。
“玉容,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有点。”苏文亭忽然面色正紧起来,“旭日这几日见我都是羡慕的眼光,还说羡慕我娶了如此美丽动人又聪明温柔的娘子,你们说奇不奇怪?娘子什么时候温柔了?”
“文亭!你也皮痒了是吧!”南宫咏荷顿时双手叉腰站起来,这像话吗?
“哈哈哈,娘子,难道你这叫温柔?”鬼御第一个笑倒,太不给面子了。
“她只有死皮烂脸的时候有点温柔,其他都是凶巴巴的。”北溟浚星伤口上撒盐。
“你,你们,哼!再说我就把旭日娶了!让你们哭去!”南宫咏荷这话一出,四个男人立刻闭嘴,惊恐地看着她。
“说我不好是吧?我就让你们看看是不是我成了有夫之夫就没人要了呢?嗯!”南宫咏荷得意了。
“娘子,我开玩笑的,娘子美得赛过神仙,温柔如水,是男人的克星,你就不用试了。”花玉容立刻反口,“我想是我看错了。”心想好在冯旭日要一起出征,要不然还真是自己拿钻头砸自己脚上了。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苏文亭连忙改口。
鬼御摇摇头,鄙视这帮妻奴,北溟浚星则高兴地大笑起来,一家子还真有种温馨的感觉。
这时,四叔忽然出现道:“大人,夫人,各位少爷,云少爷求见。”
“快让他进来吧,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南宫咏荷立刻道。
四叔去请人,鬼御抬眸道:“玉容,都确定好了?”
“嗯,暂时就是这样,具体的我还得好好琢磨一下,对了,端木魅影真一点消息都没有?”花玉容知道鬼影门一直在寻找红魅。
鬼御摇摇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娘子刺激了,疗伤去了。”
“怎么可能,这种人残酷冷血,就算爱上娘子,也不可能被刺激得一蹶不振吧!”北溟浚星反对道。
南宫咏荷最讨厌就是这个话题,冷声道:“不见了更好,也许他已经离开京城回去找他师傅了。”
“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蔡城那边的神医到是有了消息。”花玉容转移话题。
“哦?”三个男人立刻抬眼看他。
“我派了手下去请了,神医是个性格孤僻的人,两个兄弟还被伤了,看来要想从他手里拿药是个大难题。”花玉容露出苦笑。
“反正我们都要出征了,现在找不到也没关系。”北溟浚星立刻道。
“不是我们离开,让娘子怀了更好吗?”花玉容薄唇抿了抿道。
“咳咳咳,好什么好,我还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都完美,你们就要我大肚子,是不是过分了点?”南宫咏荷嘟嘴道。
“娘子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苏文亭一愣道。
“那是说找到神医拿了药再说,现在拿不回来就只能拖了,说好,我不要一个个生哦。”南宫咏荷这几日都是三夫侍候,都成习惯了,也不再难为情,相反的,大家晚上一起睡,时常能聊天说话,让她感觉很温暖,男人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苏文亭顿时面上失落,他被他娘亲快逼疯了,成亲三天,他娘就唠叨了三天。
花玉容看见苏文亭的失落,伸手捏了捏南宫咏荷的手。
南宫咏荷也看到了,连忙道:“文亭,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啊,不,不是的,那这药什么时候能拿到啊?那神医不给怎么办?”苏文亭连忙摇头。
“逼!”鬼御沉声道,怎么算,他的孩子也会在第二轮出世,所以他也有责任,虽然和娘子还没洞房,不是他不想洞房,实在人家新婚,他好人做到底,让他们三天,今晚他早就想要把娘子骗回自己房里。
“呃,这太狠了吧?”南宫咏荷一头黑线。
云彦靖正好进来笑道:“大家再谈什么呢,谁太狠了?”清俊的脸上露出一点微笑,虽然不多,但对于熟悉他的个性的人来说已经不错了。
大家笑着招呼,云彦靖坐下来,奴才上了好茶退了出去,因为他已经吃过饭了。
“我们在说毒绝神医,彦靖可知道这个人?”南宫咏荷很亲热地叫道,因为她觉得这个年轻人真得不错,可惜她没有姐妹,要不然能做介绍。
“毒绝神医?不是早死了吗?”云彦靖一愣道。
“他死不死是不知道,不过他有个传人在,就是不知道是他儿子还是徒弟,之前江湖中不是很多人求医吗?已经出现过了。”鬼御道。
“哦?难道你们说得是紫荆竑少侠吗?”云彦靖一句话让大家全部愣住。
“你认识?”花玉容惊讶道。
“要是说他我就认识,还有点交情的,我前两年在江湖中闯荡,认识了他,不过他很怪,不爱说话,比我还冷清,从来不笑的,而且他只救他想救的人,不想救的怎么求他都不愿意,大家给他取名叫‘孤心毒医’”云彦靖看着他们道,“他是毒绝神医的传人吗?这个我到是不知道。”
“哇,你和他熟吗?”南宫咏荷惊讶道。
“还可以吧,喝过几次小酒,他特别喜欢在扬州的秦淮河上吹笛子,我那次就是被笛声吸引过去的。”云彦靖道。
“秦淮河?那不是烟花之地吗?”南宫咏荷惊讶道。
“不错,虽然两边是烟花之地,但风景确实不错,特别对于孤独的人来说,那里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何况喝醉之后还能卧醉美人怀,总好过孤苦伶仃睡在石桥下。”云彦靖解释道。
“看来是个花花公子啊。”南宫咏荷挑眉。
“他花不花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只见他喝酒卖醉,却从不见他对那个姑娘留恋,对了你们在蔡城找到他吗?看来他是有事情离开扬州,不过他约我二个月后在‘雪月桥’重聚喝酒呢!”云彦靖笑起来。
顿时大家又交换一下眼色,花玉容道:“云少,先谢谢你送我娘子的药丸。”
“哪里,花大人也帮了我云家不少忙,要不是你皇上估计对我们云家很怀疑,再者,”云彦靖目光看向鬼御道,“我还是希望鬼兄能和我一起去趟彭兰镇。”
“去可以,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鬼御很直接道。
“真的吗?”云彦靖顿时高兴地笑容灿烂,连接急道,“请说?”
大家都嘴角抽搐,似乎也只有鬼御能让这个男人那张冷峻的脸露出如此大的笑容来。
“我们想要‘孤心毒医’帮我们一个忙。”鬼御道。
“哦?什么忙?”云彦靖皱眉道。
花玉容接话道:“是让我娘子怀孕的药。”
“夫人难道?”云彦靖惊恐,以为南宫咏荷不能生育。
南宫咏荷则一头黑线地看看花玉容,这话说得她都以为自己不能生,但要说出那种药,是不是也太那个啥了。
“也不是,只是有点小问题,若是云少能帮我们美言几句,相信毒医一定能帮我们。”花玉容抱拳先感激。
“这样啊,那我试试吧,反正两个月后我要过扬州的,他应该会守约而来,但我不能保证他肯不肯,他这个人真得有点怪的。”云彦靖很小心道。
“没关系,我和大叔和你一起去见他!要是他不肯,我们也不怪你的。”南宫咏荷决定自己亲自出马,也是为了她以后不用那么辛苦。
“娘子,你要去可以,必须吃药,等我们回来!”北溟浚星连忙说道。
南宫咏荷没好气道:“我还没玩够呢!”
云彦靖看看鬼御,然后高兴道:“好,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南宫咏荷顿时不舍得看看几个男人,最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本来打算是过三天就走,必须回去和我爹沟通一下。”云彦靖道,“不过看你们的意思,晚几天也没关系的。”
“我们要月底出征,娘子,你别太早走啊,再陪陪我们,这一分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相见呢。”北溟浚星立刻苦哈哈道。
“你们要是半年不回来,我就去看你们,你不用担心太久的啦。”南宫咏荷也舍不得他们。
“真的,太好了。”北溟浚星高兴道。
“我看月中吧,你们月中走,我们月底走,中间我们还有很多要准备的。”花玉容也不舍得,把时间拖久点。
“好!”鬼御同意了,看向云彦靖道,“他们刚新婚,也给点时间他们,要是你觉得太久,可以先走,我们彭兰镇汇合。”
“不用不用,我先写书信回去就是,和你们一起走。”云彦靖怕他们走丢似的连忙急道,“何况我和易少爷还在谈江南的合作事情,可以晚几天的。”
“易少爷?你说易天凌?”苏文亭对生意很敏感。
“是啊,他和三王爷好像有点不合,之前见他们吵了几声,所以这两天我们走得很近,我家在江南有不少生意,要是和他合作大有好处。”云彦靖道。
“看来这易天凌在江南混得不错。”花玉容皱眉道。
鬼御也皱眉道:“我总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怪,你们不觉得嘛?”
南宫咏荷挑眉道:“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花玉容转头看她道:“哪里怪?”
“我也说不上来。”南宫咏荷耸耸肩,确实说不上来,易天凌绝对是个美男子,只是身上有种让她觉得阴冷的感觉,但真正和他接触的时候却没有,他表现也很正常,很生意人,就是说不出为什么,隐约中就是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