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如果没有柔妃红鸾很难会得到太后的赏识,更加不可能有今天了——当然,红鸾并不想要太后的这种“赏识”,但能有今天在宫中的富贵确和柔妃是分不开的。
红鸾拿出荷包来奉上:“娘娘笑纳。”她今天当然不只是因为要掩饰去寻元华的真实目的,也想探探几位良娣打算——她可是来攀高枝的,就看良娣们是不是想让她攀了。
没有太大野心的人只会客气相待红鸾,不想和红鸾太过亲近,因为宫奴院代表着太多的麻烦,离得越远越好;反之代表的什么,明白人心里都清楚的。妙就妙在明白人三个字上,谁也不会说破,但是双方的心思大家都能猜到几分。
纤纤接过荷包去看看:“很好的手艺,我真是有几分不及。”她拿出自己的帕子来比了比:“很好,不过这花样如果稍稍改一下,我想会更好。”她起身就有人备好文房四宝,她伸手就画,很快一副图就跃然纸上,连那花朵上的蝴蝶都似要振翅而飞。
“你看怎么样?”她回顾红鸾,没有半分架子。
红鸾如果不是永福宫中见过纤纤,几乎就要当她是个极为亲切柔和的女子;可是红鸾心知她不是,她只是对有用的人特别亲切罢了。
纤纤笔下的花儿就如同是活了一般,能和此图相比的在宫中,红鸾只在静嫔那里见过;而静嫔和纤纤所画各有所长,静嫔的画更多倾向于工笔,而纤纤的花儿相比静嫔多了一分灵气。
“好漂亮”红鸾是真心的赞美:“奴婢谢娘娘的赏。”她只要把这花样子拿回去,自有宫人会把所有的荷包花样子改良。
纤纤的画最为难得就是改动的地方,可以让红鸾等人借錾,相信荷包因此会更好卖一些;她笑道:“我只是太过喜欢你送来的荷包,才会突然兴起;想想也很有很久不曾作画,哪里好了?这种东西给你倒无妨,可是做为赏赐就实在是会让人笑的。”
她微微挑起眉头来嗔道:“你不会以为我赏不了你什么好东西吧?”美人薄嗔动人至极,连红鸾都看得呆了一呆,不知道怎么红鸾心中想到皇帝,他还真是好艳福啊。
红鸾反应过来迅速低头:“娘娘恕罪。”
纤纤笑起来,轻轻的笑声是故意压低了的:“你刚刚那一呆加上这一句话,实在是比荷包还讨人喜。只是现在可不能作笑颜的,不然被人问罪就冤枉了。”她轻轻抚掌:“看来我今天更不能小气了,来人,取我的画样儿来。”
她看向红鸾正色道:“这可不是送你的,只是让你去看看,回头记得要给我送回来。”
红鸾大喜拜倒在地上,这可当真比赏她绫罗要好太多太多了。
“都说了不是外人,快起来吧。”纤纤扶起红鸾来吐吐舌头悄声道:“原本在永福宫里看到你就投缘,可是有贵妃娘娘却不敢太过亲近你;以后有空儿,就来寻我说说话,这宫里实在是太闷了。”
红鸾听得眉头差点挑起来,纤纤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抬头看向纤纤,开口应了下来。
的确,现在她和柔妃并不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此事当然瞒不过纤纤去;就是因为瞒不过纤纤去,她的话才让红鸾太过吃惊。
好在纤纤没有再说什么惊人之语,红鸾也就找个话头起身告退了。
红鸾刚一走,嬷嬷装扮的人走到纤纤身后:“您当真那么说了?这实在是太过冒险,怎么说我们现在在宫中的最大依仗还是贵妃娘娘。”
纤纤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奶娘,你说错了,我们最大的依仗是我们自己。”她看奶娘的脸色太过凝重,伸手拉她坐下:“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原来在永福宫不好和她太过亲近罢了,这话就要看怎么解释了,对不对?”
“她是个聪明人,奶娘你放心就是。”她说着话翻了个身:“已经到时候了,再不用心思我们娘俩不是要去冷宫就是一条白绫的下场;奶娘,我长得这么可爱,怎么能让人弄死呢,是不是?”
奶娘长长的叹气,伸手轻轻的给纤纤捶背没有再开口说话;当初,她是不同意纤纤进宫的,可就像纤纤所说:进不进宫做个笼中鸟儿,不是她们能做主的事情。
而纤纤最让她担心的话就是:她能做主的事情就是,要做就做个笼鸟之王;不然在笼子里气闷的紧,不做王实在是没有其它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了。
只是,那王哪里是好做的?尤其是——,她再次长长叹气,只希望老天保佑她的姑娘吧。
此时的红鸾已经离开东宫很远,杏儿等人被放倒在地上不知生死,面前站立的人没有拿刀剑却让她连喊救命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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