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全都错了。
其实林慕阳对嫂嫂已经很好,自嫂嫂怀有身孕开始他就因为自己是小涵和小智的师父为由主动请缨,至少可以将边塞的战事拖延多时,可不想这么一去就是大半年,当他回来的而第一件事就是去房中看望嫂嫂,当时脸上的神情和眼中的温柔是无法伪装。
她错了,一切都错怪了他了。
林模样不善于解释,才会造成他很多的事情都抗在身上,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是嫂嫂喜欢他的主要原因。
邹可可叹了口气,将书信撕碎了扔进了雨水之中,看着被大雨冲刷之后慢慢融化的书信,心中的一坨沉重也消失不见了。
这天深夜,大雨终于停歇,邹可可计划着要在三天之内冲出这片深林,于是趁着大雨已经不在即刻赶路。
彼时……
正在村子里面的温熙玄低头瞧着最近边塞附近的详细汇报,漠北那边暂时毫无彩霞和温懿的任何消息,只是皇甫明月那边好像一直有些动静,总是能够看到漠北的人在附近牵着牦牛四处游荡,因为现在已经出暖花开,漠北人正在四处大肆的收割采摘准备着过冬的东西,可来报的信息却道今天漠北人尤其的活跃,甚至几次险些冲撞了漠北的边塞城墙,那牦牛的角足可以撞死一头老虎,只有一只还未当回回事,成百上千的牦牛冲撞过来就真的有些叫人匪夷所思了。
温熙玄低头琢磨了很久,想到皇甫明月在他临幸的那封书信上写道,他皇甫已经想起了从前的所有事情,刘珠儿与刘泉乘坐那只怪兽而去,下落不明,叫他不与追寻,叫温熙玄肚子回京,一切归于初始。
可什么才是初始?
皇甫明月在中原长大,体内却流淌着漠北民族的血液,他的苏醒预示着漠北人的重振之下又一次迎来了叫人振奋的兴旺。
但是,漠北的兴旺自己限于漠北吗?
从前的漠北人不想涉足中原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适应不得中原的生活,可从小生长在漠北的皇甫明月呢?
温熙玄当即喝令下去,“一切戒严,通知漠北周边边塞,只要再发现一次此举,全部射杀。”
大虎粗哑着嗓音领命而去,出门的时候险些与正在赶回来的小涵撞在了一起。小涵只是微微后撤,低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大虎,眼中流露着异于常人的镇定。
大虎在短暂的惊愕恍惚之下拱手告辞。
小涵点点头,迈步进门,坐在了下首的地方,瞧着眼前最近脾气异常爆裂的父亲,无奈的低叹息一声,说道,“父皇,邹姐姐已经派人过去了,我们何时动身?”
温熙玄看了一眼面前几乎就是刘珠儿的小涵吐了口气说,“小涵如何肯定你母亲就在海边?”
小涵将怀里的一张地图拿了出来,指给温熙玄看,“这里是我母亲离开的最后的位子,可在这里周围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除了这里的高山就只有这里的海边了。相信父皇也知道海边极度很暖,更可以说是炎热。我们在母亲的房中发现了还未烧尽的煤炉和堆积在后院的煤灰可以确定母亲或者是跟随在母亲身边的人极度怕冷,我想,就算母亲离开,也会选择更加炎热的地方才对。”
温熙玄点点头,小涵所说自己早有定论,也猜测,刘珠儿即便是在中原,她也会选择去哪里,可是他却不想像从前一样直接不顾一起的找寻过去了。
他担心这样会将刘珠儿逼迫的距离自己更加的遥远。
“怎么,父皇不想找到母亲吗?”
温熙玄低头想了一下,坐在了作为上问小涵,“父皇只能答应你独自前去,我不会跟随。”
小涵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父亲,想了很久才说,父皇是担心母亲距离离开父皇吗?“
“……是!”就算不肯说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可是父皇可有想过,倘若现在母亲有危险了吗?”
温熙玄怔了一下,问道,为何如何说?“
“我们打探了所有见过母亲和那个男人的消息,都说母亲气死不好,又说那个男人与母亲说话的时候语气强硬,我猜测母亲是被胁迫的,更主要,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们不知晓,父皇都不曾去调查就直接相信了母亲,是否有些不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