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都失踪的消息很快的传开了,就包括在外面的杜默笙也听说了,可一时之间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当他带着人从外面进宫的时候就瞧见刘珠儿在院子里面犯愁,想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前,“皇后娘娘!”
刘珠儿愣了一下,回头瞧着他,微微点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表哥,君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不管君都什么样他都陪在刘珠儿身边,他虽然为人痴傻,甚至有的时候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可他却是刘珠儿身边陪伴最久且一直坚守在她身边的唯一一个。
杜默笙点头说,“我知道,可现在人丢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担心上火也没有用,这件事急不来,皇上已经派人出去寻找,相信会找到,你暂且宽心,我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刘珠儿顺着杜默笙的方向回头看过去,只瞧一个衣衫沦褴褛的男子,宽大的衣衫上面挂着几处伤痕,很是狼狈,不过看样子是摔伤不是被人打伤,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些灰尘,头发不急梳理,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生气。
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能够认出他来,惊讶的上前,有些慌乱的四下看去,想了一下,对面前的男子和身边的杜默笙说,“表哥,你们跟我来。”
进了房间之内,刘珠儿命邹可可在外面守着,她则上前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人,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激动的问,“你如何过来?月容呢?”
“我来看你,月容失踪了,我来他。”
此人正是刘月容身边的一个车夫,是当日刘珠儿在沿途绘制地图的时候所救的一个少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他长高了不少,名字都没有记住,可她却能记住他的样子,因为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尤其的醒目。
“月容失踪?你来看我?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痕说,“王爷好了,王爷大怒,之后自己的江山没了就发狂了,更知道漠北已经被皇上征战了一大半之后更加的发狂,势必要重新继续征战到中原,刘月容知道后拦他不住,跟着跑了出去,皇后娘娘也知道,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靠近中原的荒山,外面大雪很厚,长年冰封,一旦孤身一人出去就很危险了,可不想,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出去就没了影子,我带着人在附近搜寻了一个月都没有半点的踪迹,实在太担心你这里会有危险就赶过来给你送信来了,不想中途辗转了那么久,皇后娘娘的消息也是不确定,最后我不得已拿着娘娘当年给我的信物去找了杜大人将我带来。”
刘珠儿深深的吸一口气,听了之后亦是惊讶不已,温懿好了?他不在痴傻了,想起了从前的事情,野心不断,他就真的会再一次带着人征战中原,而这一切的主要原因你就是因为自己当年的心慈手软放了她们。
这样的恶果怕是真的要来了。
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不禁有些阴暗的想君都的失踪是否与温懿有关系?
“表哥,你怎么看?”
杜默笙一直紧皱眉头,就算当年对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可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有些棘手。一旦温懿真的再一次带人攻打中原,加之漠北人也要在四处征战,中原的战火怕是比从前的那一次还要厉害啊。蛮夷人虽然厉害,可蛮夷却没有更加的野心和治理国度的经验,他们只知道征战掠夺资源,不似漠北,一旦统治之下,就很难抗衡了。
那温懿要是漠北人联手……
余下的事情杜默笙不敢去想了,他愁眉不展的连连叹息,最后不得不坐在凳子上,低头说,“不如直接告诉了皇上,至少也要皇上有一个心理准备。”
刘珠儿想了一下,这件事也只能如此,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叫皇上大发雷霆之后做好准备,同时也多了一部分开始寻找刘月容和温懿的下落。
“好,不过表哥,这件事不能公开去说,你要找准时机借着别的机会慢慢的透漏给皇上,我想他会重视起来,必将皇上这么多年也没有放弃寻找温懿的下落。”
杜默笙点点头,表示赞同,抬头瞧着眼前的少年,想了一下,说道,“宫内你不能就留,跟我回府上吧!”
那少年重重的点头答应下来,不过他却说,“就算如此我也只能在府上叨扰几日了,我一定要回去找到刘月容,皇后娘娘交给我的事情我不能不做。”
倒是一个重义气的孩子,可这件事本就与他没有关系,更主要她还担心刘月容的安危,想了一下说道,“你暂且留在宫内,我会问你一些月容的事情,过几日趁着风声不紧我再送你出去。”刘珠儿猜测,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人知晓,那个时候他就成为大家争抢的对象,因为只有他最了解刘月容和温懿的下落和踪迹。
匆匆商议过后,杜默笙也与刘珠儿讲了一下如何与温熙玄提起这件事情就告退了。
刘珠儿叫邹可可带着他先去清洗,之后问了他的名字,他说一直没有名字,在刘月容那里都叫他小豆子,因为从前长得小,不过自己的命是刘珠儿给的,所以叫刘珠儿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