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失踪了。
于此同时,送走刘珠儿的马车自己跑了回来,车上一片血污,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而马车上的人却一个都没有了。
白墨急了,疯了一样的在山庄的附近寻找,却只发现了一地的脚印和血迹,最终悻悻的而归,却毫无线索。
实在没有了办法,他不得不求助于林慕阳,叫林密阳调集从前左右的手下开始寻找。
而得知此事的林密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见了面,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珠儿当真还活着,当真?”
白墨没有回答,目前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
林慕阳瞧着白墨的样子,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对不住,我实在是太惊喜了,当日是我们亲自将她葬送到冰棺中的,现在却说已经活过来了,实在是叫人惊讶,不过的确是好事,只是现在又为何说她失踪了?”
白墨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这份惊讶,于是将当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慕阳听后一直没有吭声,只低头瞧着地面上反光照出来的自己的影子,很久之后才说,“或许我们可以在再附近找一找,并且,实不相瞒,我怀疑是白兄的师妹所为。”
白墨挑了挑眼皮没有吭声,看着林慕阳的脸色沉声问,“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当年的事情的确与我有关系,不过我的确不知她会自杀,我……”
白墨将那件事情深藏在心底十多年,今日终于敢于正视了林慕阳也是因为看到刘珠儿和皇甫明月之间才受到了启发,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并且时间久远,再不放下,就真的对不起自己和死去多年的她了。
想到当年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现在的心依旧是痛着的。
林模样身边就只有那么一个妹妹,与自己迟了半个时辰出生,两个人从小在一起长大,可不突然有一天被发现她吊死在了自己的闺房之中,这个做哥哥的岂能不伤心不悲愤?更主要的是,在妹妹的房中发现了那么多的书信,全都是与白墨之间的互诉情思,可没有想到,最后却突然收到了白墨的绝情书信,他断定就是这封书信引起了他一向开朗的妹妹走向自尽的深渊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白墨都是间接害死他妹妹的刽子手。
白墨低着头,听着林慕阳一字一顿的说着当年的事情,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知道,那封书信是我小师妹所写,我并不知情,当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与师父说好了外出,打算去见她,可不想,却得知她已经自尽,并且在中途收到了她的绝情书信,说是已经与别人相恋并且怀有身孕,我当时……哎,我当时虽不相信,可随后紧随跟来的小师妹告之我林家人和她相要好的男子正在追踪我,我不想师妹出事,不想血魔的人出事,不得不回来苦苦守候。”
停顿了半晌,白墨将一直放在怀里的一只珠钗拿了出来,说道,“当年我与她相遇在林家山庄后山的山坡上,她丢失了这只珠钗,后来我们才会相识,她说送给我当做信物,我承诺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会带着这个东西去找她,要她嫁给我,可……迟了,一切都迟了……哎……”
“碰!”
林慕阳怒的一声拍响了桌面,质问他,“你还是带着你的的那个杀人凶手的小师妹躲在血魔山中过了这么多年,你可有去看过她,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去看过,不过是在忌日的前一日,我每年都会去,我岂能忘记,岂能忘记,她是我一辈子的痛啊……”
林慕阳再没有了别的说辞,只紧紧的抓着椅子把手,颤抖着身躯,紧咬着牙关,仇恨,多年的仇恨和痛苦终于在这一天得意解脱,他想,该放下了,该放下了……
白墨不着痕迹的抹去了眼角的了泪痕,深吸一口气,还是将珠钗放回了自己的怀里,回头对他说,“我们要尽快去山上找他们才是,我很是担心。”
白墨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师妹,可她是自己师父的女儿,他又能如何,除了照顾着,疏远着,他做不得任何事情。
林慕阳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沿途去找,再多派些人手,在附近散开去找,我将左右的人全都带来了。”
想到左右,他的忌日也该到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