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爆发战事的三个月之后的这一天雨夜里,温懿亲自带人攻打京都,而彼时的温熙玄才收兵向着边塞进发。
京都的陷落,无疑将京都的百姓带来了最后的恐慌,这里的安静也在只持续了一个月之后陷入了一片阴霾。
当温懿派人将刘月容接回京都的时候,刘月容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因为宫内还没有收拾停当,只能将她暂时的安置在刘府。
刘月容出去的时候只有一匹黑马两个侍卫,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只八人抬的轿子,身后跟着物是人的队伍,场面好大,盛世容重。
沿街的百姓无不从窗户和门缝向外看,瞧着昔日在街头巷尾被人嚼碎了舌头议论的刘月容此时成了皇后了。
温懿已经称帝,当他带着人闯进宫内的时候,老皇帝早就逃之夭夭,宫内剩下的只有一切破烂的瓷器和老弱跑不动的老太监。
“月容!”花氏已经不似从前,她头上花白的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身上的衣裳也换了粗布麻衣,手上从前的那只碧绿的扳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手腕上的镯子更是一个都不在了。刘月容发现她的时候是在刘府的柴房,从未进过柴房的她正蹲在灶台前灰头土脸的烧火做饭,脸上浓重的灰尘掩盖住了她脸上干巴巴的褶皱。
“娘!”
刘月容的声音之中透着几分惊讶,可却少了几分从前的那些热切和关心。
花氏激动的抬起头来瞧着她,这个她一直盼望着能够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女儿,如今她终于成了凤凰,带着身后的所有侍卫和丫鬟们风风光光的出现在她的跟前。
“月容!”
刘月容站在门口,端着手臂,脸上的妆容精致毫无挑剔,可依旧掩盖不住她脸上的苍白和脖子上的鞭痕。她的眼神之中没有了从前的光泽,只淡淡的打量着眼前已经失去了色彩的母亲。
“月容,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刘月容僵硬的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看着花氏脸上的深情,没有一丝的动容。
“女儿,女儿,呜……”
花氏低声哭诉着,暗自摸着脸上的泪痕,不住的抓着刘月容的手,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刘月容待她哭完了才低声说,“于叔已经死了,我看到了他的尸体被嗲下的旗子插在了一处交战的河边。”
花氏浑身一怔,想到那个已经与他私通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现在竟然落得今日的下场,可那是刘月容的父亲啊,她梗着脖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听着自己的女儿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却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父亲,她……
“月容,他,他……”
刘月容不想听花氏嘴里的话,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死了就是死了,你也无需伤心,父亲还在前院等你,你过去吧!”
刘月容从她的手里将手扯了出来,扭头就走了。
花氏站在原地佝偻着身子想着她刚才的话,里面透着无尽的冷酷,找不到一丝亲情之下的热切关怀,愣在当场的她,脸上的泪珠子成串的落下。
“咚!”
温熙玄怒的将桌子上的书卷拍在了地上,瞧着面前跪着的满身伤痕的若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兰一直固守京都城外,却因为老皇帝一心要离开京都,不得不深夜将老皇帝和几十车的金银珠宝还有那一整个后宫的人带出来而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为此,温熙玄带着人赶到京都的时候已经被温懿破城了。
若兰无奈的跪在地上,拼杀搏杀,还是将京都城丢了,如今温懿大摇大摆的在宫内坐起了皇帝,就算外面被温熙玄的人收复了多少回去也完全不放在眼里,要知道京都可是象征着权利的地方,所以当日温懿称帝就算多么不得人心,依旧有人暗中响应。
京城失守,多少工夫都白费了。
“殿下,属下失职,恳请嗲下责罚。”
“责罚,就是砍了你多少次又能如何,京都城现在已经成了温懿的手中宝,你如何抢回来?”
光是一个兰梅城就废了温熙玄多少的人,可那里若非因为温懿带着主力撤兵,到现在怕是也还是温懿的天下,这下倒好,放弃一个给了温熙玄,直接将都城抢走了,简直是笑话。
“殿下,属下,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