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玄有些摇晃的从香丁的背上下来了,站在那里回头侧身瞧着刘珠儿和她跟前的男子,打量了一番,说道,“何人?”
“殿下,小民王木然。”
“殿下,您回去休息吧,我送您回去。”刘珠儿上前搀扶住了温熙玄的手臂,瞧着他双颊绯红的样子,无奈的笑着。
“我,我没醉,我,我要看看是何人,深夜来此,可有事情?”温熙玄的舌头有些发硬了,不过他还说,“进进,来。”
“殿下。”刘珠儿深吸一口气,瞧着他的样子,看向那边的香丁。
香丁会意,上前。
温熙玄猛地回头看向香丁,射出一道寒光,香丁惊的连连后撤,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前进也不是。
刘珠儿笑笑,靠近温熙玄的跟前,低声说,“殿下回去等我啊!”声音很低,透着苏媚的声调,叫温熙玄觉得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冒出一股冷汗来。
温熙玄低头,将她的脸上打量了一番,也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只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上有些……重影?
“恩,我等你!”温熙玄重重的一点头,上前对着她的耳边吹了口气。
刘珠儿笑笑,看着温熙玄被香丁又一次背起,这才回过头来瞧着王木然。
“呵呵,实在对不住,殿下今日很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王木然笑笑,看着走远的温熙玄拱手道,“恭喜娘娘了,呵呵,这样的大事江湖上也传开了。”
刘珠儿诧异的蹙了蹙眉头,问道,“江湖人也关心这样的事情吗?不过的确,自古以来都未有新科状元能够胜任三品大员的,说来也是殿下的细心栽培。”
王木然笑笑,继续说,“殿下专用能人,自然也是这个国家的好处,呵呵,娘娘有福了。”
刘珠儿点点头,将王木然的神情打量了一番,笑着问,“可是有事吧?”
“娘娘好眼力,竟然被娘娘瞧出来了,小民此来的确是有一些事情,不过也是路过偶然罢了。娘娘可还记得白静轩和王梦溪?”
“这,不知道王木然可知晓些什么?”刘珠儿倒是惊讶了,这两个人可是鲜少有人知晓的啊,要说白静轩的话或许朝中是有人知道的,毕竟他是作为边陲的时臣出现过,曾经边塞征兵的时候白静轩也曾在那里作战,宫内的三成以上的入账都是他所出,可那个王梦溪的话,知道的人也只有她们圈子之内了。
王木然作为一个江湖人是如何知道,又为何特意前来告诉她呢?
“娘娘,小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日因为家父的事情,实在对娘娘感激,要知晓,家父已经多年不曾走出那间府邸了,不过娘娘的三两句话就已经说服了家父外出走一走,实难是一件好事。”
“呵呵,倒是没什么,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刘珠儿继续礼貌性的笑着。
王木然点点头,又说,“小民得见白静轩也是纯属偶然,不过是发现了他身上的一只边陲皇子的玉佩,当日他就在……”
当日,王木然外出,不想路上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尽管男子有些狼狈,可还是能看得出原来的衣裳是如何的高贵,他步履轻盈,脚步稳健,倒不像是一个乞丐,更像是受了轻伤之后无辜走失在那里。
出于江湖人的敏感和作为将来继承整个组织的副手,多年来的敏锐习惯促使他不得不去进行了解,于是跟上了白静轩的时候就发现了卧病不起的王梦溪。王梦溪的样貌变化了很多,他记得当日王梦溪被轿子抬进京都的时候他正在京都探望家父,所以得以所见,不想王梦溪已经病入膏肓了,全身溃烂,可她吃下的并不是解药和汤药,而是毒药。
刘珠儿眉头一皱,脸色就变了,低头想着白静轩和王梦溪之间的事情,白静轩外出寻找王梦溪是他自己所愿,为何要下毒给王梦溪?更何况,王梦溪她是自己离开,自然不回心甘情愿再与白静轩在一起才是。
依照刘珠儿对王梦溪的了解,那个女人不蠢啊,怎么至于再吃一次回头草叫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娘娘或许不相信,所以我特意带来了王梦溪身上的一件物证,但是因为王梦溪走的时候小民已经离开,所以只能偷来这一样东西,却不想将她本人送到娘娘跟前。”
刘珠儿伸手接过,先为眼前的王木然表示一阵惊愕,他能够吃到这么多实在叫人出乎意料,不过也断定了他当日交给自己的那个令牌是真实的,不然此人为何知道的如此之多?
再则,她担心王梦然的安全来。
想了一下,追问道,“可有再发现王梦溪和白静轩的下落?”
王木然摇头,“小民只晓得白静轩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至于王梦溪实在不知,想必她走的时候也知道了自己身上的毒是白静轩所为,所以突然离开……”
“哦?”
刘珠儿有些不太相信的低头冥想,白静轩的为人暂且不论,可他想要害死王梦溪的事情实在是叫人吃惊,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就算离开也要表现的风度一些吧,更何况是王梦溪自己主动提出来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