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腻子,你说什么?”
“我说,额……”
刘瑞轩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小腿上插着的飞箭,回头看向院子外面站着的刘兆坤。
刘兆坤回来的时候听得刘瑞轩的怒吼,他怒火暴涨,当即就回房间了自己的弓箭,听着两个人的对峙,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手指一松,射穿了刘瑞轩的小腿。
刘瑞轩吃惊的望着刘兆坤脸上的怒火和鄙夷,默默的回头,忘记了疼痛,踉跄的起身抓起地上的瓷片就要砸过去。
刘兆坤怒了,兔崽子想造反?他毫不迟疑的又抽出一支,弓箭撑满。
花氏尖叫一声。
刘珠儿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面无表情,心中更加平淡的低喝道,“都住手。”
大家纷纷停手,看向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刘珠儿。
惊讶于,刘珠儿怎么会突然回来?
刘珠儿也惊讶了一路为什么花氏会突然叫人用轿子接她回来,到了这里才知道,是那个丫鬟擅自做主的,因为刘瑞轩在院子里闹得很大,丫鬟们都被吓坏了,找不到刘兆坤,只能找她这个刘家人了。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目无尊长,刘瑞轩你还想骑到你爹的头上不成?伯父,将你的弓箭收起来,已经射杀了我一次还想说射杀你的儿子吗?断子绝孙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花氏,你将孩子送到哪里去了?那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就算不愿意看到也可以送人,何必要杀死,你也下得去手。”
刘珠儿作为太子妃,品阶之上的压制叫园子里的人对于她的训斥一个字都没有人敢反驳。
刘珠儿迈步走上前,路过刘兆坤的时候看着他手上的弓箭,冷声说,“伯父,你的弓箭为何不用在正道上,从前用来射杀林子里的野鸟,现在用来射杀自己身边的人还不够,你想叫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死在你的箭下马?哼!”
刘兆坤缓缓放下弓箭,看着刘珠儿的侧身,没有吭声。
刘珠儿没有再理会他,路过他之后走到刘瑞轩跟前,低喝一声,“你。身为刘家的嫡子,你改以身作则,虽然对于官场的上的事情无从关心,你也该为了刘家而努力着,哪怕将刘家在京都附近的土地处理的好了也是一个本身,却整日在外面豪赌撒钱,你以为那些因为赚来的容易吗?
入不敷出,若非因为刘家底子殷实,早前驸马爷打下的江山加之公主与皇帝的关系,刘家早就败在了你的手上。那红玉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你亲生,你都该好好的抚养,作为男子,作为父亲,作为成年人,你不再是从前只晓得意气用事的小地痞,你现在是刘大人的嫡子。将来或许还能为了刘家和刘家人程曦你的一个官职,长了脑子却不带脑子做事,现在这里怨天尤人,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对的起祖父的在天之灵吗?”
刘瑞轩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哗啦啦”将手上的瓷片扔在了地上,这会儿才想起来腿上的疼痛,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拧着腿上的血水。
刘珠儿最后扫了一眼他废物的样子,缓缓迈步走向花氏。
花氏扬起脸对她轻笑了一下,那嘴唇动了动就要说话。
刘珠儿可不会给她给自己开脱的时间,未等走到花氏跟前,低喝道,“花氏,你也配为人父母?生养了三个,你哪一个用心培养教育了?不说月容,就说你的小儿子你何曾认真的管教和照顾过?若非你多一个眼神,那刘瑞懿也不会走到上吊这条路。你倒是对你的嫡子很好,可你的纵容和你的虚荣以及你身上的强势叫你的嫡子什么时候有过自我?就算他喜爱的女人都不能亲自保护,现在妻离子散,也都是拜你所赐。再说月容。
从前你对她百般呵护,那是会因为你在月容身上有所渴求,一旦发现月容失去了作为女人的价值,你就将全部的责任推到了无辜的月容身上。月容还小,你身为母亲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哪一件事应该做那一一件事情不应该做,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择手段,月容是你亲手毁了又当做烂泥一样的推出去。花氏,你陪当一个母亲吗?”
刘珠儿将他们三个人全都数落了一遍,带着心理的烦闷,作为旁观者她说的没有一个字是冤枉了他们。作为刘家人,她更加的亲身体会着他们的互相之间的折磨和彼此的自私自利。
生养在这个家里,花氏在外面偷人,刘兆坤为了寻找作为男子的尊严在外面拈花惹草,刘瑞轩又长期的被强势的父母欺压,所以他才会认为自己能够在赌桌上寻找到一丝慰藉。
或许红玉对他是真爱,但对于刘瑞轩来说,他只在红玉那里找到了一种自由和另外一种生活的向往。
“哎……”
刘珠儿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扫视现在狼藉一片的刘府,这里似乎一直都这样的热闹,从未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