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红玉将东西送回来了?”邹可可瞧着熟悉的红布包有些诧异。
刘珠儿将书信拿出来拆开,看了一下,又低头瞧着布包里面的令牌,深吸一口气,说道,“红玉倒还是一个讲信用的女人,丁香,将令牌和书信送到殿下那里,就说城外东边五里的地方还有私盐在运送,想必是一处窝藏的据点。”
“哦,娘娘,殿下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该将送到哪里去啊?”
刘珠儿恩了一下,想到温熙玄出去办事也是为了私盐一事,不过他出去的时候带的都是军营中的人,于是交代说,“就送去军中吧,或者你在这里等一等,直接将东西交给殿下,切记,别叫旁人拿去了。”
“哦,我知道了娘娘,我会亲手交给殿下的。”
丁香将布包系在身上,扭头就跑走了,脚步轻快,这孩子向来手脚麻利,做事稳妥。
“娘娘,那个红玉这样作为了什么?”邹可可有些不理解了。
从前红玉可是死性不改的一直在暗中帮着刘家人贩卖人口呢,现在就为了从刘珠儿这里拿到那么多计量浓重的迷药直接去抓贩卖私盐的人了?
“恩,若是我没猜得错的话,红玉是已经去瞧出了刘家人不可靠,所以要逃了。她在心中只说了位子和东西,没有较大别的事情,但是她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那些人的名字,可见她是相识的,并且对他们的行踪很是了解。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呵呵,还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倒是有趣。”
刘珠儿倒是小瞧了她。
倘若红玉与她不是因为刘家河贩卖女子这件事情相识,两个人或许会成为好友,亦正亦邪,聪明又很绝,这样的女人世间不多。
“娘娘,那红玉会不会将娘娘给她迷药的事情说出去?”邹可可有些担忧,红玉在邹可可的严重可不是什么好女人,知道那女人聪明,可也知道那女人做了很多错事,尤其是在贩卖女子的事情上,那样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家庭的美好和幸福,死不足惜。
“恩,倒是不会,相信最近就见不到她了。”
那么聪明的女人,轻易不出手,出手了就会立即消失,并且是带足了自己的银子的,不过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倒是不容易。
可那都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
瞧了瞧天色,刘珠儿也觉得有些发困了,伸了个懒腰,“走吧,去睡觉。”
“恩!”
刘珠儿率先离开亭子,抬头的功夫瞧着那边杜默笙的院子依旧亮着灯盏,笑了一下,嘀咕道,“倒是用功。”
邹可可也瞧了一下,看到的却是那边站在门口的林慕阳,也嘀咕了一句,“木头。”
刘珠儿微微侧目,看了看,没有说话,两个人跨进了院子,“栓门吧,殿下怕是不回来了,丁香回来会自己跳进来的。”
“恩!”
邹可可将木门拴紧,两个人就去睡觉了。
可没躺下的事后刘珠儿是真困的浑身无力,挡脑袋沾到了枕头上,嗅到了枕头上好闻的味道,脑子里想到了温熙玄白日里的那个香唇,她无奈的敏敏薄唇,吸吮了一下自己的薄唇,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麻蛋!
今天算是睡不着了。
脑子里那些香艳的场面不断的涌现,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幻想,折磨的她翻来覆去犹如烙饼。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她昏昏沉沉的起身,坐在床榻上瞧着外面的卓阳,使劲的拧着眉头,揉搓着自己酸痛的脑仁,良久,深吸一口气,赤足下床,喝了一口凉茶,这困意彻底没了。
“娘娘!”邹可可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瞧着刘珠儿精神的样子,十分惊讶,“娘娘怎么起的这么早?”
“恩,还不困。”
还不困?那岂不是还没睡。邹可可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刘珠儿,自己也喝了口凉茶说,“娘娘,那我去给你能做早饭吧,丁香一夜没回来,估计是等殿下呢。”
“恩,这件事没调查清楚殿下是不会回来的,火药和煤油不是小事,说不准从前也运送进来了,那就坏事了。”
邹可可明白,火药和煤油要是足够的量,那可是很危险的,不消说打仗了,就是在不经意间直接放到京都城内,那么轻轻的吹一下火星子,瞬间就可以叫京都被火海包围了。
邹可可还没睡的够,可瞧着刘珠儿都起身了,也只好起来,使劲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懒洋洋地说,“娘娘,我去给娘娘做早饭。”
“还不急,你先去睡吧,我起来坐一会儿或许还会睡的,天色还早。”
邹可可听得还能继续说,当然乐呵呵的应了,一点头就走了。
刘珠儿却依旧无眠,倒不是因为夜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香艳梦境,更多的是一份担忧。
从什么时候起她也会担心起别人来,并且是身边这位一直觉得可有可无甚至早就打算好了要离开的温熙玄呢?
“怪事!”她自己嘀咕了一声。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听到邹可可说殿下还没回来,她的心就提到了喉咙口,脑子里一个个灿烈的画面袭来。这颗心也就焦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