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冷嗤一声,说道,“温家人,是吗?这么说的话,我更应该管一管了,我也温家人,不是吗?并且还是伯母和伯父亲手送给太子殿下的温家人。”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变的炸裂的憋闷,刘珠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的冰冷的气息,她怒瞪了两人一眼,继续说,“我会医治好她,不过条件是你们要照顾好她,至于她是否还想回王府,是否还能进得去王府就要看王爷的意思,毕竟月容至今还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王妃,算不得是真正的王妃。”
意思是,刘月容被送来是早就预料到的,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
可花氏一想到刘月容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在王府上的日子过得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现在身子也残缺了,甚至还听说不能怀有身孕,这样的女子还有哪一户人家肯要,难道要在刘府上赖着一辈子不成?!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嫁都嫁出去了,不管是不是真正的王妃,她还是温懿的人啊。
花氏一想到这里,就有种莫大的悲凉和不甘心,赶忙追上就要走的刘珠儿的脚步低声说,“珠儿,珠儿,听伯母说,听伯母说啊……”
刘珠儿现在对花氏的一言一行,乃至于她现在撅着屁股放什么屁都知道,不过是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和叫人毁三观的鬼话,冷嗤一声,甩开的花氏的手往外面走。
刘月容躺在床上哼了一声,估计是被人给吵醒了。
刘珠儿回头瞧了一下,对身边的花氏说,“伯母,好歹月容也是你的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如何看待她我管不着,但是你如果非要刘家怎么怎么样,牵扯到了我刘珠儿身上,我可不会善罢甘休,要知道,刘家现在姓刘,你也是刘家的人,维护刘家人的生育是你的本分,照顾好小一辈更是你作为长辈应该有的责任。顺便,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别坐着刘夫人的位子做一些出生在能做出来的事情,恩?”
刘珠儿话带着严厉,说些话就是给刘月容听得,要她知道,自己如今的下场全都是她这个母亲的责任,自己的母亲对自己都如此狠心,还能指望这个母亲做什么?如今女儿带兵回来,却在这里说些嫌弃的话,花氏当真是畜生不如和。
虎毒还不食子,花氏啊,你是什么?
刘珠儿突然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刚才撒出去的解药起了作用。
虽然不知道刘月容身上的毒药是否很严重,但是从她醒过来的样子上看,刚才的计量是足够了。
“珠儿,我,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岂能不为刘家着想,当日月容非要进王府我左右拦不住,你是知道的。并且她……”
“娘!”
刘月容豁然起身,轻声闷咳,拽着床边上的垂挂幔帐瞪着一双满是愤怒的双眼瞧着她,“娘,你说什么?进王府是谁的意思?一直要我讨好刘珠儿又是谁的意思?当初拿了刘珠儿给的药你不相信拿着院子里的丫鬟做实验,你……”刘月容指着其中一个丫鬟大叫,“你当日被玷污的事情可还记得?呵呵,最后的一点要给你喝了下去,你现在手臂上还有朱砂吧?这些事情都是你一个人的注意,到现在你却在这里指责我?娘,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刘月容颤抖着,青黑的双眼之下全都是悲愤,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院子里最幸福的人,身边的父母,还有两个一直对待自己不错的哥哥,就算自己当初因为一时间的冲动毁了自己的前程,有了身孕,可后来我自己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安排一心嫁进王府,在王府里面,她受尽屈辱,忍受折磨,在王府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为的就是能够叫自己的苦日子好起来,叫自己的父亲在朝中博得一席之地,叫自己的哥哥在日后的生活中有一个可靠的席位。
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至今想起都会觉得浑身冰冷,她已经不像一个刘家的千金小姐,而更加像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她所拥有的,所争取的,到头来都成为自己亲娘甩出去的一块包袱。
“娘,爹,你们说,告诉我,我做的都是为了是,为了谁?现在你们嫌弃我了是不是?一心要将我送回王府,叫我在王府等死,是不是看到我死了你们有心满意足了,就像我二哥一样,吊死在刘府的大门前你们就满意了?说,说啊……”
刘月容没有哭声,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落,滑落在她冰冷的双颊上。
惨叫声和质问惊的花氏和刘兆坤浑身一震。
刘兆坤连连叹息,低头不语。
花氏却一脸的坦然,似乎刘月容说的不是她,质问的不是她一般。
“娘,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花氏的身子一跳,被刘月容的惊叫声惊的,却不是因为刘月容的问题,她脸色淡漠,扫了一眼身边的刘珠儿,那轻不可闻的意思冷嗤带着极度的恨意,迈步走到了刘月容的跟前,突然就笑了,抓着刘月容的手,“女儿,你清醒了?知道我是你娘了?刚才伸手打我骂我的时候可知道?为娘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儿的啊,刚才娘也是气坏了,这个丫头我疼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打骂起我来了?呵呵,女儿,别生气,娘也说错了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