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刘珠儿静静的看着那石屋的房门很久才翻身下马,有些物是人非一般的感触,心情沉重的往里面走。
彼时……
别院内的女子啼哭声一浪高过一浪,清梦跪在温熙玄的跟前,满脸的神伤。
“殿下,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
温熙玄没有说话,只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多年来,他带着曾经的誓言和先师的遗训一直暗中好好的保护着他的女儿,这个唯一的血脉,接连的事情发生,导致温熙玄也分不清楚他当初对清梦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照顾。他在十多年的孤独和隐忍的心情之中,时常以为身边的这个清梦既遥远又亲密,他们就想两个失去了家的孩子,在外面抱成一团的流浪,互相的依偎着,仿似身边的她就是另一个自己,所以他很多次的纵容和容忍。
可是今日……
温熙玄将双腿从她的怀抱里拔出来,冷着面,低喝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从那里出来?你可知道,你不但差一点害了自己,也差一点害了我们所有人。清梦,你愚蠢。”
清梦泪水连连,不想自己想了很久,计划了很久的事情竟然轻易间就被温熙玄的人识破,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不断的解释,“殿下,我也是迫不得己,我是迫不得已啊,那个人告诉我,只要放火烧了房屋,殿下就会出现亲自来接我走,殿下,殿下……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啊,殿下……我们曾经不是很好嘛?你常常去看我,常常的与我静坐在一起,我们就算不说话之间也不会尴尬,我以为我殿下对我也是有情的,殿下!”
“住口,没有的事情你如何说的出口?我去看你只是因为我答应了先生要照顾你,却没有别的任何想法,我也从未对你表露过别的心思,清梦,你该清楚。”温熙玄有些烦躁了,怎么这样的话每一次面对清梦的是都都要重复一遍,她却总是听不懂呢?
每每过去看她,温熙玄故意疏远,还有那么多尴尬的没有话头,难道还不足以表明他的心思吗?
“我已经娶亲……”
“殿下!”清梦大叫一声,使劲的摇头不愿再听到那些摆在眼前的可怕的事实,她继续哭诉,“殿下,我不能没有您啊,殿下!当日,您答应了我的父亲照顾我,可您如何照顾我,如若不是娶了我,又如何照顾我?殿下,您不承认吗?”
温熙玄使劲的深吸一口气,他微微的闭上双眼,倘若眼前的人是一个大老爷们,他恨不能一脚踢死她,怎么就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照顾会分为许多种,为何偏偏是这一种,并且是温熙玄不愿意接受的一种。
看着清梦哭的越来越伤心,他豁然起身,冷声说道,“你且在安生住下便是,倘若你再想别的心思,我会再将你送回那个村子,任由你自生自灭。上次你偷偷的从这里逃走,险些被发现,实在没有办法才将你送回村子避难,却不想,你依旧不知道轻重,这一次再犯,我绝对不会再管你。好自为之,哼!”
温熙玄留下冰冷又无情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接割进了清梦的心口窝,她颓然的坐在地上,泪水簌簌的流下,听得温熙玄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究是无力的将身子一软,再没有力气起身去追出去了。
温熙玄带着一身的怒火,跳上马背,准备与刘珠儿商议赵大人的事情,却被中途赶回来的香丁拦住了。
“殿下,军中的那些人抓到了,已经斩首,但是八虎在军中有发现了试图要造反的人。”
温熙玄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可又查出缘由?”
香丁摇头,“回殿下,暂时没有,不过依照他们的说辞,估计已经是由来已久,不过是借着今天的事情想要闹一闹。”
温熙玄哼了一声,打马而起,低喝,“去看看!”
兵马不教训,有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谁才是主子。虽说温熙玄在军中也待了今日,可总归是时间短浅,对军中的威慑力不够,能够闹出今天的事情也不是偶然,但是任由这件是继续发展,真的就是后患无穷。
来回奔波,温熙玄再次赶回军中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他匆匆的噎了几口馒头就出去与八虎查看今天军中造反抓到的几人,望着那些被帮着的士兵,各个身上披着红色的披风,那种象征着另外一种军衔的他们在面对温熙玄的时候一点儿想要低头的意思也都没有。
“你们可有话要说?”温熙玄知道,他们都是铁血的汉子,但是不能成为他的重用,重要缘由便是他才刚刚接手,并且威吓力度不够。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