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笙却不以为然,觉得小折的头磕的实在不到位,绷着一张脸说,“起来,进来之前我是如何说你,为何记不住?”
小折似乎也是被说习惯了,匆匆起身,整了整衣裳,想要再次下跪。
刘珠儿忙起身,有些焦急,那鞋子就掉了一只,她跳着脚的跑上前拉住了小折,看着那边的杜默笙,“哥哥,我才跟邹可可说过,我这里不喜欢人跪来跪去的,叫他起来。”
是的,即便刘珠儿上前拉住小折,也没能挡住小折的下跪。
杜默笙一看就是小的时候家教很严格,看着小折,又看看刘珠儿,很是为难的点点头,“你起来吧,下次再跪。”
刘珠儿扶额。
安排好了杜默笙,又打发了那么多的暗卫,屋内这下子就安静了。
不过似乎好像是,应该是更加热闹了。
这会儿她正看着一封温熙玄的加急家书,内容似乎还挺丰富,里面写满了内容,与早上的那些暗报是不同的时间。这才看完了一页,那边就听得两个丫鬟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
“你这个拿错了,这个兵器不是这样使唤的。”邹可可一本正经的指点。
丁香对事情上反应很迟钝,可对于学功夫的事情上还是很聪明的,邹可可指点了一会儿,她就学的差不多了。
指点对了邹可可就一脸的满足,还要丁香交她学刺绣。
这下可不得了。
“不对不对,错了,要这样。”
“不行,你的针法不对。”
“错了。”
“又错。”
“你真笨,不是这样的。”
“你好蠢啊!哎呀,你把丝线都弄断了。”
“不对,你这样不对。”
“不成,还是不对。”
“哎……”邹可可终于泄气的将全部的东西扔在了地上,还跳上去使劲的踩了踩,对着那些漂亮的丝线像对付仇人一样,险些拔刀上去砍了。
刘珠儿笑看两人在那里为了刺绣差一点打起来,也是无奈了。
不顾那头两人的争吵,她这头看着温熙玄的书信似乎也能在心里跟自己的内心独白吵起来。
温熙玄些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内容?
先是介绍了军中的各处要点,还没说到要紧的地方就来了一句“我好想你。”,再之后写到了军中的怪人怪事,之后又突然冒出一句,“你好记得好好吃饭,别蹬被子。”,这才气愤的翻过一页,就看到几个硕大的字沾满了一整张纸,“我要抱着你睡觉。”
我滴妈呀!
刘珠儿很想将这几张纸也仍在地上好好踹上几脚,跟着在跳上去使劲的踩一踩,要是有刀,她绝对会将这讥讽书信用刀子划碎。
“碰!”
刘珠儿气的将书信往桌子上一摔,不再理会。
那边吵闹的两人以为刘珠儿动怒了,纷纷闭上了嘴巴,再也不说话了。
这会儿,出门办事情的林慕阳就回来了。
“娘娘。事情已经办妥,只能刘家人钻入翁中了。”
“嗯!”
刘珠儿冲他点点头,将桌子上的书信团成了一团扔进了熏香炉子里面。
彼时。
已经被暴晒了两天两夜的红玉终于苏醒,看着眼前的大太阳,再瞧着身边摆放的自己的包裹和身上盖着的毯子,心底一沉,茫然的看向四周,却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可怀抱着怀里的包裹,和包裹里翻找出来的几块碎银子红玉凉凉的一笑,将包裹狠狠的甩了出去。
“刘瑞轩,你当初跟你来京都,可是花了我全部的继续,你现在是给我这么点东西就想打发我,太便宜你了,哼!”
红玉一声冷哼,抓着身边的破败墙丕,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出了这里……
天黑的夜色之下,红玉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了刘府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