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验证了刚才进府前丁香告诉她的事情。
刘瑞轩,你喜当爹了,还是做了接盘侠呢?七个月身孕的女人你又能对他做些什么?难道这个女人当真是将刘瑞轩迷的神魂颠倒了?!
“啊,这,恐怕,不,不是……呵……娘娘看错了,不过才四个月,四个月罢了。”
“……是吗,我没有经验,说错了也不是不可能,嫂嫂别介意。”刘珠儿冲她甜甜得一笑。
“呵呵,呵呵……”女子尴尬的笑着。
刘瑞懿却毫不在意的听着,站在那里不时的将眼睛往外面看。
“哥哥……”刘珠儿放下茶盏,看向他,“是否还在担心大哥的事?”
“啊,是啊,大哥的伤不轻,刚才大夫来过一次了,说大哥的命怕是保不住了呢。所以爹爹才去找他当年的好友了,可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是不见人呢?!”
刘珠儿的心跳了一下,诧异的问道,“大哥的命保不住了?”她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
刘瑞懿一把将她拉住,焦急的说,“珠儿,别急,等爹爹回来,要是你这会儿去了,看到了大哥那副样子,哎……”刘瑞懿一脸的凝重。
“二哥,人都快没了,还在乎那些做什么,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不在乎那些。更何况,那是我大哥,我岂能不在乎呢!?”说着,刘珠儿甩开了刘瑞懿的手,直接往刘瑞轩的院子走。
因为花氏的伤还没有好,又想随时知道自己儿子的伤势如何,所以直接将刘瑞轩抬到了自己的房间。母子两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两张床相对的摆放着。
刘珠儿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花氏正在低头抹泪,瞧着那个已经闭着眼睛不说话的刘瑞轩一脸的痛苦神情。
刘珠儿楞了一下,在门口顿住脚步,迟疑了一番才迈步走进去,端着脸上有些僵硬的关心,几步走到花氏跟前,扶着花氏的手臂痛呼说,“伯母我都听说了,您别难过。”
“珠儿……”
花氏也是“老戏骨”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瞧着刘珠儿突如其来的热情和亲戚也当即应下,冲刘珠儿点点头,“珠儿,珠儿,我,哎……你怎么来了,天色这么晚,出来不安全。”
刘珠儿摇摇头说,“伯母,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大哥的事情这么要紧我岂能不来呢?倒是月容,她还不知情吗?自己的大哥就要死了,她怎么还不出现呢?”
刘珠儿跟打雷不下雨的眼角上真就落了两行清泪,可她刚才又无情的“啪啪”的打了花氏的脸,提醒她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在这里,自己的亲哥哥就要归西了还不出现。
花氏的脸色变了变,跟着抬起衣袖摸了一下脸上的泪珠子,那还没有被扭正的鼻梁骨上凸起了一块,她使劲的洗了一下鼻子,痛的脸上的神经跳了又跳,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刘珠儿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刘瑞轩跟前仔细的看了一下,人倒是伤的真不轻,那大夫说的有些重了,可人还死不了,瞧他呼吸匀称,睡得香甜的样子也不似要死了。
可人大夫都说人要死了,刘珠儿自然也要说人要死了,她从衣袖下拿出一瓶药水,趁着在场的人不注意塞给了花氏,“伯母,现在人都成这副样子了,您伤心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后事如何吧?”
言外之意,我给了你药水,你想想如何报答我把?
花氏楞了一下,挂着泪珠子的眼睛有些发愣的瞧着她。
刘珠儿又说,“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再找大夫好好的瞧瞧?”那意思,刘瑞轩的生死我可以决定,就看你想不想合作了?!
花氏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她,依旧没有吭声。
刘珠儿冲她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又道,“听闻二哥在外面做皮肉生意,很是红火,现在大哥既有生意又有老婆孩子的,可不能撒手而去啊。”
赤裸裸的威胁,我能够救了他也能够杀了他,要是你的嫡子死了,你花氏不心痛吗?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刘家的孩子呢?
花氏不蠢,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瞧着那边的女子也明白了几分,自己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想也能想得到那女子肚中的孩子有蹊跷,现在人快要死了,事情也没有个结果,瞧那样子女子人都来了也是赶不走的。问刘瑞懿还问不出什么,生意上的事情更是指望不上二儿子,她花氏在现在这个时候还要担心刘月容,方方面面都受到刘珠儿的质押。
她看着手里的药水,还真的就想到死马当作活马医,可要是接受了,岂不是就又一次被刘珠儿牵着鼻子走了?
迟疑着……
刘珠儿不给她迟疑的机会,继续说,“伯父的那个朋友也多年未曾往来,前几年因为祖父的事情闹得那样的不愉快,现在有事了去求人家,岂能就来了呢?伯母,您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花氏的脸色一白,将手心的药水捏的紧紧的,低头瞧着满身鞭痕的嫡子,心痛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