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阳看着刘珠儿,想了一下,说道,“娘娘的意思是说,要我们主动出手。”
“不错!”
刘珠儿轻轻点头,接过林慕阳手里的茶盏继续说,“很多事情不得不发生,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可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发生的,是因为我们可以阻止,并且连根拔起。”
“娘娘打算怎么做?”
“你不是才调查到了刘家的两位公子下落吗?听说刘家嫡子还娶了媳妇,在当地也算的上是一位大户人家。呵……既然都是刘家人,岂有放在外面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的道理呢?!接回来……”
“娘娘……”丁香将身上的香囊放下,眨巴着眼睛瞧着刘珠儿,担忧的问道,“娘娘,接回来了岂不是多了对手了?那您的仇如何报啊?”
刘珠儿轻笑一声,剐蹭了一下丁香那高挺的小鼻头,轻声说,“因为,有些人是对手,有些人就不是对手啊。你要知道,只有敌人才能说是和平共处,但不是敌人的人就只有相安无事的生活。所以,那两个人,接回来,我们可以将他们发展成为我们的帮手,呵!”
丁香不明白,那脑子瓜子也想不出那么事情来。有些木纳的瞧着刘珠儿,半晌没反应。
“接回来你便知道了,去绣你的花去!”刘珠儿拍拍她那笨拙的小脑袋,靠着软枕,舒服的欣赏外面的景色。
彼时。
同样姿势欣赏外面风景的刘兆坤紧皱眉头,眼镜是放在花叶上面,可心思却不知道神游到了什么地方。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月容去王府的是你一心促成,现在月容在王府出了事,你却伸不上手,看着自己家女儿受苦,还去求刘珠儿,你的脑子怎么不开窍了?”
刘兆坤天黑前听人说,刘珠儿也去了王府瞧了刘月容,回去后刘月容在王府大闹,还差点闹出人命,惊的他全身不住颤抖。这个时候温懿不在府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就现在的形式上来看,王府上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刘月容。就算放过她,待温懿回来,附上齐心合力的要踹开刘月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才在朝中某得一席之地,现在却又要因为这样的事情闹得直接上不去台面,岂不是前功尽弃。
钱财都空了,现在人也要落空。
刘兆坤一下子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坐在这里,愁眉不展,抱怨连连。
花氏才看了大夫,喝了汤药,整个人窝在锦裘里,鼻子断裂,她哼哼唧唧的被大夫端了许久,现在被药布缠着,不知道情况如何,本以为刘月容的事情暂时过去了,却不想刘珠儿又去了王府,一定是煽风点火,果不其然,刘珠儿一出来,刘月容就出了事。
花氏最近为了刘月容的事情已经上火到心口,现在刘兆坤还在这里絮絮叨叨,没有个老爷们该有的样子。气的花氏连连叹气,却不想说一个字。
“你倒是说话啊,月容现在在王府,生死未卜,如何是好?”
“……”花氏撇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月容那孩子闹得如今的地步,与你这个当娘的脱不了干系。那么的人了,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你竟然一点儿也知道,如何当娘的?哼……这件事要是失败了,我们全家都别想在京都再混下去。”
花氏叹了口气,气的胸腔上下起伏。她瞪了一眼那边没有出息的刘兆坤,低吼一声,怒骂道,“没用的东西,遇到事情就知道在这里抱怨。杀刘珠儿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会有今天?出手那么重,把人打死了也就罢了,为什么她就活了?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捧着哄着的叫刘珠儿将刘月容送进了王府,你却在这里抱怨,你倒是有出息啊,你有出息想个法子叫月容在王府得宠,叫王爷的尽快完婚。身为王爷的老丈人,你只晓得在这里唉声叹气,我看你还真不是当官的那块料。”
“你……”刘兆坤一口气被花氏骂的抬不起头来,他的窝囊样子又加重了几分,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满脸血水的花氏,哼了有哼,没有言语。
花氏哼了一声,“有本事一箭再将王府的那些个女人都杀了,那月容就成了王爷身边的独一个,一点儿本事没有,只晓得在这里唠唠叨叨,你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没用的爷们,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别再进我的院子。滚……”花氏气的直接扔了身边的软枕和摆放在茶几上的汤碗,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屋内一阵骚动,惊的门外站着的丫鬟纷纷愣神。
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的樱桃眼珠子乱转,那心底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