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可有如此陌生,不管是他身上的气息还是他的样子陌生的仿若这几辈子都没有遇到过。为何却觉得他离自己的心很近?因此,她不曾对眼前的人有任何的提防?!
“怎么?娘娘,可有想到是什么?”原来他都知道,刘珠儿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地图是什么。
刘珠儿依旧没有说话。
那人又灌了口酒,将手慢慢的扣在桌子上,一声一声,良久,说道,“是娘娘在山庄的那里的地图。”
不等刘珠儿开口询问,那人又道,“白家曾经与刘家有过生意往来,当年白家做生意失败,为了最后凑够全家迁移的盘缠,便将山庄的宅子变卖给了刘家。却不想走的急,很多东西便留下了下来,尤其是白家的牌位。”
刘珠儿坐的笔直,安静的听着他的话,听得他说完,都没有因此而发出疑问。只是在心底,犹如计算一般的飞速的运转着她的思绪,“祖宅是白家的这件事她不知情,但依照面前之人的说法似乎也不能是假,毕竟刘家的祖宅在更南的地方,这里自然不是祖宅之所。可距离刘家迁移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不说是牌位了,就算是山庄都不复存在了。他又为何需要一张地图呢?”
“娘娘一定在想,为何在下需要那张地图吧?”
不置可否,刘珠儿示意他继续说。
“因为牌位不在祠堂,就在山庄的一处密道里。”
刘珠儿先是愣了一下,山庄的密道很多,有些已经被掩埋,还有一些袒露在外,那里无人居住也无人看守,别说是找地道了,就算是有人不害怕附近有乱葬岗的在那里安家,刘珠儿都不知道。此人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在这里管她索要地图?更何况,她今日是随意而来,而非主动前来,难道自己不来这里,这人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而且……
此人,内力深厚,来路不明,行事诡异,一定另有它意。
“不如……”刘珠儿瞧着酒楼之下已经停下的轿子,对他说,“等白公子想明白了如何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想我会告诉你要知道的。”
白静轩微微愣了一下,但脸上的惊讶之色只在眨眼的时间便没有了,只留一张依旧白暂而毫无神情的脸,“娘娘高见!”
“酒足饭饱,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怕是不能陪同白公子了。”刘珠儿如此说,却没有拿出银子,只听得脚步声慢慢接近,她开始撵人,并且很是无情,“你该走了。尤其,我现在很不想看到你,更不想与没有诚意的人合作。”
白静轩又是一愣,脸色刹那而白,不过瞧着已经上了二楼的几个人,使劲的抿抿嘴,极度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还不忘将桌子上的酒也拎了起来,留给刘珠儿一张极度不愿的脸,提步就走了。
花氏带着自己的陪嫁丫鬟们走了进来,因为丫鬟们也都上了年纪,说话做事自然深得花氏的看重,更知晓,到了这种场合要如何说话,只听那丫鬟说,“娘娘,奴婢们请您回府!”
刘珠儿最是看不起这样一心为了主子的狗奴才,说他们是因为封建思想糟帕之后的产物也不为过,那种刻进了骨子里的奴性叫她们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是人。可他们毕竟是人,又因为在自己主子身边伺候多年,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却不似眼前这般只想着继续做主人的好狗,跪舔着一切主人认为可以亲近的人。
刘珠儿抬起一脚,将那个丫鬟踢翻,说道,“你与大黄实在差太远,所以没有必要跪舔本宫。更何况,花氏既然都来了,应该知道如何做?何必为难一个奴才?”
打狗看主人,如今刘珠儿是摆明了不想在这里给她脸面。
花氏站在那里,目光始终锁在刘珠儿的脸上,僵持了良久,才瞧见她将早已经僵硬的双膝弯曲,贵子啊了刘珠儿身前。
瞧着此种情况的宾客有些已经不想惹事早早的走了,余下的则与花氏一样,跪在地上,“娘娘万福金安!”
刘珠儿不看花氏,叫其他人起身,“都起来吧,今日本宫也是恰巧经过,打搅了各位用饭,你们暂且都离开吧,饭前就算在了本宫伯母的头上!”
有人给银子自然落得高兴,纷纷感恩的起身一溜烟儿不见了。
偌大的二楼通堂之内,就只有跪在地上的花氏和她带过来的几个丫鬟,唯独坐着的便是刘珠儿一人。
她低头瞧了一眼花氏,说道,“本以为世人都该以诚信示人,却不想,伯母竟然依旧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刘月容一事),不过,本宫也手软,只说出去了一点点儿,不知道余下的事情是否真的需要将呢?”
花氏尽管是跪在地上,腰杆子却挺的很直,对于刘珠儿的句句威胁她一个想要反抗的话词语都没有说。
“花氏,本宫已经仁至义尽了,你都做了什么呢?今日的事情本宫本不想与你计较,却不想你不知好歹,难道那刘府的大门被你从里面封住了不成?”
花氏的脸色瞬间惨白,胸脯起伏跌宕,足见怒气不下。
但是怒气更加不小的人确实刘珠儿,她本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至少还给刘家人留最后的颜面,谁道,总是有人不想要那张老脸。
故此,她就将事情闹大,看谁的面子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