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玄微微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叫他直接到府上吧,十年未见,我也想见见他。”
“是,殿下!不过,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边塞已经准备就绪,只等若白过去。”
“边塞战事已经准备多时,不会在乎再等上一段时间。尤其现在,还有些不确定。上次那件事可有查清楚?”
香丁将这几日调查出来的上次刺杀一事的所有东西早就交给了温熙玄,目前还未曾有什么进展,“回殿下,还未有任何进展。尤其,上次交给殿下的那只匕首未曾调查清楚来历,属下已经在四处寻人,看能否到查处上面的花纹和样式出自何处。”
想起那一次在后院埋刘珠儿的时候遇到的刺杀,温熙玄的气焰便高涨了起来,他这么多年在府邸上为了掩人耳目,为了能够治疗好自己的蛊毒,不惜一步一步的退让,甚至叫人封了整个太子府,却不知那温懿还要趁机来射杀他。可他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温懿突然在五年之后派人刺杀他的缘由,更没有查清楚那群人的来路。有些恼火了起来,他将匕首从桌子下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面,瞧着这只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匕首,眉头紧锁,却没有头绪。
“殿下,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不影响咱们的行动计划。”
温熙玄哼了一声,“此次成亲便是叫温懿知道,这件事本殿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将蛊毒压制住,所以目前来说他也不会再轻举妄动。我们只需要将这一次的征战埋伏好,只等时机一到。”
“是,殿下。”
温熙玄深吸一口气,瞧这匕首许久,像是看到了眼前正在拿匕首刺杀她的温懿,将压抑在心底的仇恨一层一层的压制收在心底,而后叹了口气,将匕首收了起来,一转眼,又想到了对面院子的刘珠儿身上,“刘珠儿那里至今还没有想到任何可疑的线索吗?”
“回殿下,毫无线索。或许……”香丁欲言又止。
“说!”
“是,殿下。或许您……”香丁没敢将余下的话说出来,只是微微低着头,等待着自己那就要脱口而出的“刘珠儿是您的妻子,妻子同床,很多事都好说”的话被温熙玄痛斥。
可站在那里许久,香丁也没有等到温熙玄劈头盖脸的痛骂,只是感受着屋内爆裂的沉静,犹如一根根刺骨的毒针,全都蓄势待发,只要香丁的嘴巴微微动一下,就会将他刺成马蜂窝。
温熙玄一直没有吭声,只将心中将香丁的这个想法想了又想。
同床共枕,夫妻同床,即便不是同心,相信很多事情还是会知道了解的。如此,还有什么事情是查不出来的呢?更何况,聪明如她,早该知道答应嫁进来的那一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床笫之事,尽管彼此都是演戏。
沉默良久,温熙玄瞧着眼前的香丁,知道他的意思,可有一层意思就是在说关键时刻温熙玄出卖色相,为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出卖色相。
先不论身份他是太子,就算刘珠儿有如此的重要,温熙玄也没有必要利用自己的身子,他可不想在做第二个段王。
换做平常,香丁如此无礼的说话定然会找来温熙玄的痛骂,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却因为心情大好,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件玩笑话,那翘着的唇角演示着他的全部喜悦,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笑声,说道,“她是我的太子妃,这件事是必然。但……”
话风一转,他那个跳跃的思绪就想起昨日刘珠儿那副要死的样子,在心底没理由的哼了一下,心道,“她在怕什么?”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嫁进来,就应该做好一切的准备,哪怕为了能够保住她的命给他生孩子也该想到。昨日不过是动她一下,却要死要活,这可比用毒威胁自己的家人和今日坑害刘兆坤的刘珠儿一点都不同啊!
温熙玄半天没有下文,香丁的心便在打鼓了,他生怕自己因为说错了话受罚,赶忙改口,“殿下,属下会再次去查。”
“查是必须,而且,你是否应该改口?”
香丁一怔,脸色瞬间惨白,这会才回过神来,他已经连名带姓的叫刘珠儿很久了,慌忙说道,“是,殿下。属下会再去查娘娘的底细!”
这句话是否有些别扭?哪有自己老公查自己媳妇的底细的?
可放在温熙玄这里一点儿都不别扭,他还很兴奋。
彼时,在温熙玄的心底却在盘旋着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