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过后,刘珠儿许久未从地上起来,温熙玄却毫不在意,拎起她的小腿,大头朝下,随手那么轻轻的一甩,整个人就飞到了河池之内。
瞬间的河水侵入,叫刘珠儿一下子将脑子里最后的情形也挤了出去,她在河底“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几口的河水,确定自己的肚子终于忍受不住膨胀了双眼一闭,打算整个人继续沉下去,却不知,双腿再一次被人提起,脸却扎在水里,就这么被温熙玄给提了上去。
“咚!”
刘珠儿被温熙玄粗暴的仍在了草地上。
“噗……”
温熙玄从香丁的手里拿过那解毒的瓷瓶,对着刘珠儿圆滚滚的肚子弹射出去,她就像一个喷水的喷池放了水闸,水花四溅,高涨到一人之高。
喷完了水,刘珠儿才将思绪拉回来,她只要,要不是温熙玄刚才那一下子,自己真的又要死上一回了。
温熙玄面眸清冷,瞧不出现在的他是否在生气,不过从他那张一直挂着微笑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蛮开心的。
“是,折磨你本殿下很开心,刘珠儿!”
温熙玄竟然瞧出了刘珠儿在他脸上看到的信息。
刘珠儿白着一张脸,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既然答应了你,这件事暂且不与你过问,不过过了今日,不知道本殿下是否会忘记,或许,就像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趁着今日,早早的想出一个办法来,叫本殿下饶了你,呵……”
刘珠儿蜷缩着身子,正在努力的将刚刚没有了半点呼吸的痱子尽快的充足了气,半晌才从地上仰起脸来,瞧着温熙玄那张一直叫人分不清是喜是忧的脸色,说道,“殿下,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或许我再也醒不过来了,殿下杀了一份乐趣,我才会高兴。”
“你想死?”温熙玄的身子陡然放大,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他使劲的捏着刘珠儿的哑巴,凑近她说,“休想!”
“额,咳咳……”刘珠儿被捏的痛了,闷哼一声,缩了缩脖子却依旧没能躲过温熙玄的锋芒。
“给我起来,来人,带去换衣服,拜堂!”
刘珠儿被他从地上拽起,随后那么一甩,就扔给了那边站着的丁香。
刘珠儿猛地咳出胸腔里的一口水,呸道,“你这是家暴,家暴!”
温熙玄不去看她,转身坐在了轮椅上,“再耽搁一些时间,不知会不会再亲手将你掐死。”
刘珠儿怒火一窜,挣扎了几下就要冲出去。丁香双臂环抱,将刘珠儿抱在怀里,对温熙玄连连点头,“是,殿下,奴婢这就去。”
“不要让本殿下久等。”温熙玄冷冷的说。
刘珠儿被丁香搀扶着,一歪一扭的从草坪地上走了好久才到了之前刘珠儿所住的那间院子,她这会儿才知道,原来之前所见到的那一处被大火烧了黑了的墙壁被拆除,而拆除之后的地方便是这偌大的院落。
“娘娘,刚才您顺着殿下的去做现在也不会这样了。”丁香一面翻找之前在府上准备好的喜服,一面小声的说。
刘珠儿站在窗口下,遥望一览无余的太子妃,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娘娘,殿下不喜欢有人挑战他的耐性,您还是忍着些吧,殿下也没有喜欢捉弄人的习惯,就是您要顺着便是了,左右您也是娘娘,殿下也没有叫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您,哎……娘娘,衣服找到了,换上吧!”
刘珠儿低头瞧着丁香递过来的嫁衣,瞧了一阵儿,眉头就纠结在了一起,问道,“这是殿下早就准备好的吗?他如此决定,怕是已经计划了十多年吧,只等有朝一日段王爷送一个他的王妃过来,好借此机会推翻这个院子的围墙,同时告诉天下人,他温熙玄就算是一个废人也可以在朝中继续稳坐太子,叫段王知道,他温熙玄没死,一切都还有希望,是吗?呵……”刘珠儿冷笑一声,将嫁衣接在手上,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温熙玄,你之前的那些都只是为了得到今日的一切吗,你利用我对刘家的仇恨在背后支持我,就是为了等到现在来羞辱我,告诉我刘珠儿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吗?呵……好啊,你的算盘还真是厉害呢。既然如此,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却还要忍受蛊毒的迫害变成一个废人,你竟然如此的可怜吗?可怜到就算是计划好了一切也不敢在十几年后的今日以你自己的样子见到段王,哈哈哈……”
刘珠儿突然一声大笑,上前一脚踩在了红色嫁衣上,看着上面印着的黑色脚印,她的心越发的欢快了起来,抓着丁香说道,“你也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娘娘……”丁香眨巴着大眼睛打量着一脸水雾的刘珠儿,半晌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说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