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出来了啊!”
“去去去,殿下这么多年都没出来过,就为了刘家的女儿就出来了?笑话!”
“别乱说话,刘家的刘珠儿生的美艳无比,殿下是动了心的,不然也不会叫身边的丫鬟跟出来伺候啊,你们看那两个丫头听说是殿下身边的贴身丫鬟呢。”
“你知道什么,都是谣传罢了,要真的看上了,岂能不来接,眼瞅着吉时就过了。”
“啧啧,我看是不成了,这刘家要丢人了。”
“丢什么人啊,刘家左右还是驸马爷的后人,与皇族这是亲上加亲,再等等。”
“哎,看来今日时间不到殿下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殿下出来那个院子不是?”
“就是,就是,殿下是什么样儿你们不知道吗?是废……”
丁香的眼神一冷,瞬间射向了角落处那个低声谈论的嘴。
那人感觉浑身变冷,忙将余下的话收了回来,躲在了另一个人的身后,不再吭声。
一时间,本该热闹的刘府门口却寂静无声。
因为刘家人没有出席,来这里的也不过是刘家从前的关系和这些年刘兆坤在外面结交的一些狐朋狗友,但凡是官场上身份高贵一些的却都不在场。
刘珠儿静坐在轿子里,感受着稳稳的轿子因为时间过长而微微发晃,抬轿子的人扛着硕大的鎏金轿子,盯着炎炎烈日,各个都不好受吧!
如此想着,刘珠儿的话就从轿子里传了出来,没有任何情绪,“丁香,吉时已到,咱们走吧!”
丁香因为之前收到了温熙玄的密报,此时却没瞧见温熙玄的身影,自觉地有些心中不安,本欲开口问刘珠儿是否再等一等,犹豫之下,凑上前小声劝说道,“娘娘,还是再等一等吧,兴许在路上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会因为什么事情耽搁?温熙玄小的时候没少来刘府,难道长大了就忘记了这条路?还是说那领路的小厮是个瞎子?就算是中途出了事,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一点消息?呵……
刘珠儿在心底冷笑一声,“起轿,我们走!”
丁香为难的看了看轿子,又看了看那边一直不吭声的香丁,还是无奈的说道,“起轿。”
轿子稳稳的摇晃了一下,刚刚迈步而要前行的此时……却听,巷子的尽头,更加响亮的喜乐高高的奏气,一路燃放着的鞭炮之下簇拥着一个血红色白马慢慢的移动而来。
“娘娘,殿下来了。”
刘珠儿没有吭声,将脑袋上的红盖头又盖在了头上,微微垂首,等待着轿子慢慢的移动。
随着喜乐的靠近,张扬的声音似乎将整个京都都掩盖了。
刘珠儿轻蹙眉梢,因为喜乐实在太过刺耳,搅的她有些心神不宁。伴随着温熙玄的邻近,那喜乐也就停止了。炮竹声也在一点点的消逝,唯独留下一声声的马蹄响。
刘珠儿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紧闭了双眼许久还是将盖头扯下,从面前被风吹动的红色轿帘子下看到了正坐在白色马背上的温熙玄。
他一身血红的披风,将高而健硕的白马罩的严严实实,乍看上去,他是坐在马背上的,并且身姿挺拔,不过依旧比正常的男子矮了很多。
顺着他的披风向下,正对着他的刘珠儿正正的瞧见了他的样子,瘦弱,软弱无骨,面色蜡黄。没有恢复正常身体的温熙玄是被用很多的红色绳子拴在马背上的,勒痕就在他那若隐若现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她知道,温熙玄明明可以以正常人的身体示人,却依旧装作一副孱弱的样子来这里,并且不是坐轿子而是骑马,其中原因有两种。
其一,叫这些一心以为他是废人的百姓们知道他也并非是谣传中的废人。
其二,叫已经能看破他一切的段王的眼线看清楚他即便是强撑可还是废人一个,以备叫段王继续放松对他的监控。
想到此,刘珠儿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她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殿下亲迎!”
有人高喝。
“小民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整齐的高喝从轿子外面如雷一样轰响,温熙玄就低头瞧着轿帘子里的刘珠儿,紧抿的薄唇上淡淡的突出几个字来,“吉时已到,起轿。”声音如洪。
“起!”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