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用眼神瞪了她一下。
刘珠儿故作害怕的后撤几步,“看来伯母的病情很严重呢,那就叫人去准备棺材吧!”
“啊……”
已经惊吓过度的丫鬟们听的刘珠儿这么说,却没有敢移动,各个抖如筛糠的咚咚几声跪在了地上,“娘娘饶命啊!”
“起来,起来,本宫也不是什么杀人犯,跪我没用,你们要跪的是她。她现在全身是大脓疮,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谁要是想活命就求她,她那里有解药。”
众人一听,纷纷将方向调转,对着花氏嗡嗡的磕头,“夫人,夫人,夫人饶命啊!”
刘珠儿笑了一下,对花氏说,“看吧,她们的命可都在你手里呢。如今只要你一句话,她们就安全了。”
花氏的眼珠子一瞪,梗着脖子对她“呼啦啦”的说了什么。
刘珠儿继续笑着说,“我知道你在问我为什么。那,我慢慢的告诉你。你可要坚持住啊,别一不小心死了,就听不到原因了。”
刘珠儿转身又爬上了卧榻,舒舒服服的躺好,才漫不经心的说,“她们可都知道你女儿的事儿了,现在可不光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件事情了吧?嘿嘿……也就是说这件事也不是秘密了,那本宫就威胁不到你了。不过你的毒,呵呵……你的毒也只有本宫有办法。想要解毒吗?想要解药吗?自然想要,对不对?”
刘珠儿自问自答,欢畅的说,“你中毒了,她们也就中毒了,你要是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给你解药,她们也就解毒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呢,她们的毒也就解不了。那解不了毒,是不是就有办法威胁你了。你想要封住这些丫鬟们的口舌,就要拿出诚意,是不是?首先呢,你要得到解药,她们才不会将你女儿的事情宣扬出去啊!”
花氏一怔,眼珠子咕噜噜的在眼眶里乱转。
刘珠儿继续说,“怎么样,我的法子好吧?嗯,既然很好,你就做决定吧!哦,忘了提醒伯母,在刘府里,消息传得最快的还是这些丫鬟们,呵呵……是不是呢?”
丫鬟们一听,双双变了脸色,却都低头不语,各自想着什么。
人心难测,你能说因为花氏的威严叫一个丫鬟不对外乱说,你能保证所有的丫鬟不对外乱说吗?她们都被卖到了刘府不错,可嘴巴却长在自己身上,脑子也都站在自己身上,到时候被逼急了,总会有人闭不上嘴巴的!
花氏瞪圆了眼睛瞧着刘珠儿,不可置信的望着刘珠儿。
刘珠儿说的话必然在理,但目前来看,也不是花氏是否考虑在理与否的时机,她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身上的毒会不会要了她的命。
刘珠儿瞧着花氏依旧在犹豫,继续说,“或者伯母就这么死了吧,本宫回头就说伯母为了月容的事情太过伤心致死,然后这里的丫鬟们呢,本宫自会叫她们闭上嘴巴的,您不相信吗,伯母。”
刘珠儿瞧着花氏,看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这样的女人该是多么大的狠心才会叫自己甘愿忍受差不多十天的毒药折磨呢,要知道毒发的时候,可是会叫人生不如死的,她竟然还在忍耐,并且在毒药稍有稳定的时候依旧在使坏,将心思都放在了刘珠儿的身上,这个人,真的不怕死吗?还是说,她真的是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回头的人,为了她女儿?还是为了她自己?
刘珠儿更相信她是为了她自己。
花氏的身家背景她不是很清楚,也很少有人提起,不过大家都是花氏的娘家很有钱,所以在刘兆坤拿不出任何银子的时候还是从花氏的手中抢来的。不过对于花氏来说,那一点银子也算不得什么,花氏的最终目的还是她自己。
她口口声声要为了女儿的一切,但可有问过刘月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刘兆坤杀了刘月容的情人,里面就全是刘兆坤的主意?呵呵……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伯母,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花氏依旧闭口不语。
刘珠儿撇撇嘴,她可不是很着急,不管婚礼是否隆重,她都叫刘府一家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不过是为了给温熙玄一个交代。温熙玄能够这么放心的将她送回了刘府,还将自己的贴身丫鬟给了她,丁香那丫头嘴巴那么严,能够告诉她这么多事情,不正是温熙玄给他传递的一个信息吗,叫她借助成亲一事将太子府摆到大家的面前,同时也正是温熙玄开始反击的开始。
成亲的时候排场越大,越说明代表着皇族一家的驸马爷和太子之间已经联合,告诉大家太子终究是太子,告诉大家,在如何闹也总归是一家人。或许,温熙玄背地里还有别的事,不过那都不是刘珠儿该操心的事儿了。
她对花氏温和而又亲切的笑了笑,端了一只茶盏过来,继续悠闲的等待着。
凡事就怕拖拉,因为有些时候拖拉过去了,人就没了。
花氏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满屋子的血臭味儿,将整个屋子都渲染的臭气熏天。刘珠儿厌弃急了这样的血腥,无奈的用手绢闪了闪眼前,“丁香,将窗子都打开吧,实在难闻,对了,去叫人准备好棺材,伯母怕是不行了,哎呀,这么多的人,也都要棺材呢,一二三……一共……”
话未说完,越听越是心惊的丫鬟们开始大声求饶,“娘娘,不要啊,娘娘。夫人,夫人,求您了,您就答应了娘娘吧,夫人……”
“夫人,求求您了,我们伺候夫人这么多年,还将小姐带大,夫人,您不能看着我们的死活不管啊。”